张太医密奏入殿,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溅入冷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太后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她死死盯着殿门口,握着凤座扶手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名靖安侯府的家将,在两名禁军侍卫的“陪同”下,快步走入殿中,手中高举着一封火漆密信。
“臣,奉靖安侯命,呈太医院院判张太医密奏!”家将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呈上来!”太后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身边的心腹太监立刻上前接过密信,恭敬地递到她面前。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封薄薄的信函上。周临澈屏息凝神,他知道,这封密奏的内容,将直接决定今日这场朝争的走向,甚至可能揭开一个惊天阴谋!
太后迅速拆开信件,目光扫过。起初是惊怒,随即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褪,捏着信纸的手指剧烈颤抖起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失声低语,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
“太后娘娘,张太医密奏所言何事?”一位宗室老亲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太后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扫过下方群臣,最后落在周临澈和靖安侯身上,厉声道:“张太医胡言乱语,构陷哀家!此信内容,荒诞不经,不足为信!”
她试图将密奏压下,但此刻群情汹涌,岂是她一言能蔽之?
靖安侯立刻出列,朗声道:“太后娘娘!张太医乃太医院院判,医术精湛,品行端方,人所共知!其密奏关乎陛下龙体,关乎国本,岂能因娘娘一言而废?臣恳请娘娘,将密奏内容,公之于众,由诸位宗亲大臣共同评议!”
“臣附议!”
“请太后娘娘公示密奏!”
清流官员和一些中立派官员纷纷出声支持。太后一党的官员则面面相觑,不敢轻易表态。
太后脸色铁青,她知道,若强行压下,只会显得自己心虚。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对心腹太监道:“念!”
太监颤抖着拿起密信,尖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臣张明远谨奏:陛下昏迷,非病也,乃中‘牵机引’之毒也!此毒诡谲,初时状若风寒,继而昏沉不醒,脉象却与常人无异,极难察觉。臣于陛下日常所用安神香烬中,检出此毒残留!经查,此香……此香乃慈宁宫月前所赐!”
轰——!
如同惊雷炸响,整个慈宁宫正殿一片死寂!
陛下中毒!毒源竟是慈宁宫所赐的安神香!
这已不仅仅是争权夺利,而是弑君大罪!
“胡说八道!!”太后猛地站起,凤冠珠翠剧烈摇晃,指着那太监,声色俱厉,“大胆奴才,竟敢篡改密奏,污蔑哀家!来人,将他拖下去!”
“太后娘娘!”周临澈上前一步,声音如同寒冰,“密奏乃张太医亲笔,笔迹可鉴!人证物证俱在,岂容抵赖!您赐予陛下的安神香,经手之人众多,只需严加审讯,必能水落石出!臣恳请,即刻封锁慈宁宫,彻查此事!”
他此言一出,等于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太后!
“周临澈!你放肆!”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哀家乃国母,岂容你如此污蔑!你这是勾结张太医,意图逼宫造反!”
“臣只为查明陛下昏迷真相,还朝堂清明!”周临澈毫不退让,“若太后娘娘问心无愧,又何惧调查?”
局势瞬间逆转!
方才还咄咄逼人、欲立监国的太后,转眼间成了弑君嫌疑的最大犯官!支持她的官员们人人自危,脸色惨白,恨不得立刻与她划清界限。
李崇更是面无人色,冷汗涔涔,他勾结番商之事尚未洗清,如今太后又涉弑君,他这条船,眼看就要沉了!
“反了!都反了!”太后看着下方那些或怀疑、或愤怒、或躲避的目光,心知大势已去,但她不甘心!她经营多年,岂能毁于一旦?
她猛地看向殿外,厉声喝道:“禁军何在!将这些乱臣贼子,给哀家拿下!”
然而,殿外一片寂静。值守的禁军统领,乃是太后娘家侄孙,此刻却低着头,仿佛没有听见。
周临澈冷冷道:“太后娘娘,禁军护卫的是皇宫,是陛下,而非一己之私。在陛下昏迷真相查明之前,恐怕无人敢听从您的调遣了。”
就在太后孤立无援、几近崩溃之际,殿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内侍惊喜的呼喊: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垮了太后的心理防线。她踉跄一步,瘫坐在凤座上,双目失神,喃喃道:“不可能……‘牵机引’无解……他怎么会醒……”
她这话,无异于亲口承认了下毒之事!
满殿哗然!
皇帝苏醒,太后亲口认罪,局势已定!
周临澈与靖安侯对视一眼,均松了口气。他们赌赢了!张太医的密奏和皇帝的适时苏醒,彻底粉碎了太后的阴谋。
很快,身着龙袍、脸色依旧苍白却眼神清明的皇帝,在内侍搀扶下,缓缓走入慈宁宫。他目光扫过瘫软的太后,以及下方跪伏的群臣,最后落在周临澈身上,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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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皇帝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您……累了,该好好歇息了。”
一句话,奠定了太后的结局。
太后被软禁慈宁宫,党羽纷纷落马,李崇亦被下狱彻查。安亲王被送往皇子所,由翰林学士严加教导。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似乎暂时平息。
退朝之后,皇帝单独召见了周临澈。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周临澈,眼中带着感激与复杂:“临澈,此次……多亏了你和莲岫。还有张太医,和……皇觉寺的慧明大师。”
周临澈躬身:“此乃臣分内之事。”
皇帝沉吟片刻,低声道:“太后之事,暂且如此。然朕中毒初愈,精力不济。朝中暗流,海外威胁,北境魔患……千头万绪。临澈,朕需要你,更需要……英国公府世代守护的那个秘密。”
周临澈心中一动,抬起头。
皇帝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缓缓道:“皇宫地宫……是时候,该打开了。那里面的东西,关乎大周国运,也关乎……能否彻底解决北境与海外的祸患。”
周临澈心神剧震。皇帝,果然知晓地宫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星淬虎符”与“龙心之钥”!
然而,皇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事。据李崇初步交代,那海外‘神陨’势力,似乎对莲岫……和她腹中的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他们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颠覆大周那么简单。”
一名靖安侯府的家将,在两名禁军侍卫的“陪同”下,快步走入殿中,手中高举着一封火漆密信。
“臣,奉靖安侯命,呈太医院院判张太医密奏!”家将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呈上来!”太后声音冰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身边的心腹太监立刻上前接过密信,恭敬地递到她面前。
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封薄薄的信函上。周临澈屏息凝神,他知道,这封密奏的内容,将直接决定今日这场朝争的走向,甚至可能揭开一个惊天阴谋!
太后迅速拆开信件,目光扫过。起初是惊怒,随即瞳孔猛地一缩,脸上血色尽褪,捏着信纸的手指剧烈颤抖起来!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她失声低语,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
“太后娘娘,张太医密奏所言何事?”一位宗室老亲王忍不住开口问道。
太后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扫过下方群臣,最后落在周临澈和靖安侯身上,厉声道:“张太医胡言乱语,构陷哀家!此信内容,荒诞不经,不足为信!”
她试图将密奏压下,但此刻群情汹涌,岂是她一言能蔽之?
靖安侯立刻出列,朗声道:“太后娘娘!张太医乃太医院院判,医术精湛,品行端方,人所共知!其密奏关乎陛下龙体,关乎国本,岂能因娘娘一言而废?臣恳请娘娘,将密奏内容,公之于众,由诸位宗亲大臣共同评议!”
“臣附议!”
“请太后娘娘公示密奏!”
清流官员和一些中立派官员纷纷出声支持。太后一党的官员则面面相觑,不敢轻易表态。
太后脸色铁青,她知道,若强行压下,只会显得自己心虚。她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对心腹太监道:“念!”
太监颤抖着拿起密信,尖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臣张明远谨奏:陛下昏迷,非病也,乃中‘牵机引’之毒也!此毒诡谲,初时状若风寒,继而昏沉不醒,脉象却与常人无异,极难察觉。臣于陛下日常所用安神香烬中,检出此毒残留!经查,此香……此香乃慈宁宫月前所赐!”
轰——!
如同惊雷炸响,整个慈宁宫正殿一片死寂!
陛下中毒!毒源竟是慈宁宫所赐的安神香!
这已不仅仅是争权夺利,而是弑君大罪!
“胡说八道!!”太后猛地站起,凤冠珠翠剧烈摇晃,指着那太监,声色俱厉,“大胆奴才,竟敢篡改密奏,污蔑哀家!来人,将他拖下去!”
“太后娘娘!”周临澈上前一步,声音如同寒冰,“密奏乃张太医亲笔,笔迹可鉴!人证物证俱在,岂容抵赖!您赐予陛下的安神香,经手之人众多,只需严加审讯,必能水落石出!臣恳请,即刻封锁慈宁宫,彻查此事!”
他此言一出,等于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太后!
“周临澈!你放肆!”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哀家乃国母,岂容你如此污蔑!你这是勾结张太医,意图逼宫造反!”
“臣只为查明陛下昏迷真相,还朝堂清明!”周临澈毫不退让,“若太后娘娘问心无愧,又何惧调查?”
局势瞬间逆转!
方才还咄咄逼人、欲立监国的太后,转眼间成了弑君嫌疑的最大犯官!支持她的官员们人人自危,脸色惨白,恨不得立刻与她划清界限。
李崇更是面无人色,冷汗涔涔,他勾结番商之事尚未洗清,如今太后又涉弑君,他这条船,眼看就要沉了!
“反了!都反了!”太后看着下方那些或怀疑、或愤怒、或躲避的目光,心知大势已去,但她不甘心!她经营多年,岂能毁于一旦?
她猛地看向殿外,厉声喝道:“禁军何在!将这些乱臣贼子,给哀家拿下!”
然而,殿外一片寂静。值守的禁军统领,乃是太后娘家侄孙,此刻却低着头,仿佛没有听见。
周临澈冷冷道:“太后娘娘,禁军护卫的是皇宫,是陛下,而非一己之私。在陛下昏迷真相查明之前,恐怕无人敢听从您的调遣了。”
就在太后孤立无援、几近崩溃之际,殿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内侍惊喜的呼喊: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这一声呼喊,如同最后的审判,彻底击垮了太后的心理防线。她踉跄一步,瘫坐在凤座上,双目失神,喃喃道:“不可能……‘牵机引’无解……他怎么会醒……”
她这话,无异于亲口承认了下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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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苏醒,太后亲口认罪,局势已定!
周临澈与靖安侯对视一眼,均松了口气。他们赌赢了!张太医的密奏和皇帝的适时苏醒,彻底粉碎了太后的阴谋。
很快,身着龙袍、脸色依旧苍白却眼神清明的皇帝,在内侍搀扶下,缓缓走入慈宁宫。他目光扫过瘫软的太后,以及下方跪伏的群臣,最后落在周临澈身上,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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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皇帝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您……累了,该好好歇息了。”
一句话,奠定了太后的结局。
太后被软禁慈宁宫,党羽纷纷落马,李崇亦被下狱彻查。安亲王被送往皇子所,由翰林学士严加教导。一场席卷朝堂的风暴,似乎暂时平息。
退朝之后,皇帝单独召见了周临澈。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周临澈,眼中带着感激与复杂:“临澈,此次……多亏了你和莲岫。还有张太医,和……皇觉寺的慧明大师。”
周临澈躬身:“此乃臣分内之事。”
皇帝沉吟片刻,低声道:“太后之事,暂且如此。然朕中毒初愈,精力不济。朝中暗流,海外威胁,北境魔患……千头万绪。临澈,朕需要你,更需要……英国公府世代守护的那个秘密。”
周临澈心中一动,抬起头。
皇帝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缓缓道:“皇宫地宫……是时候,该打开了。那里面的东西,关乎大周国运,也关乎……能否彻底解决北境与海外的祸患。”
周临澈心神剧震。皇帝,果然知晓地宫的存在!甚至可能知道“星淬虎符”与“龙心之钥”!
然而,皇帝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事。据李崇初步交代,那海外‘神陨’势力,似乎对莲岫……和她腹中的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他们的目标,恐怕不仅仅是颠覆大周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