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吾辈楷模-《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

  “你想死?”

  阮扶风玄色袍袖上的暗银缠枝纹,在月华浸染下泛起寒雾般的微光,他凝视九曜的目光似淬了剧毒的冰刃。

  当瞥见那金发男子指尖仍与阮轻舞紧紧相缠时,指节间骤然凝起森然煞气。

  这双胆敢触碰她的手,当真碍眼得很。

  “呵——”

  薄唇掠起嗜血的弧度,他踏碎满庭月华,碎裂的清辉如银瓷迸溅。

  “妄想当本王的妹夫?”

  玄袖挟着罡风劈开交握的十指,那利刃只落在九曜的手上,不曾伤及阮轻舞。

  他将阮轻舞拥入怀中的刹那,广袖如垂天之云将她彻底笼罩。

  白云川腾空跃起,慌忙盘在星泪肩头。

  主人,生气的时候,好可怕!

  “哥哥……”

  阮轻舞想要开口为九曜求情,便被阮扶风眼底翻涌的暗色慑住。

  “难道无人告诉过你——”

  他冰凉的指尖抚过她水润的唇瓣,声音里浸着蜜糖与砒霜交织的温柔。

  “轻轻,从来都是我的。”

  “从青丝到指尖,每一寸皆刻着本王的名讳。”

  九曜未及开口,便被眼前景象夺去呼吸。

  只见阮扶风掐着阮轻舞的下颌深深吻下,那是个浸透占有欲的吻,带着不安的急切,辗转间似要将所有气息都掠夺殆尽。

  吞咽的呜咽被碾成破碎的春露,在月色里漾开涟漪。

  阮轻舞足尖无力地踮起,珍珠绣鞋在青石上刮出细痕,云鬓散落几缕青丝黏在潮红雪腮,宛如被暴雨打湿的垂丝海棠。

  纤指不自觉地攥紧他胸前的衣襟,在玄袍上揉出旖旎的褶皱。

  “原来如此……”

  九曜睫羽轻颤,金眸一眨不眨地认真观摩。

  “要这般亲吻——小月亮才会更欢喜。”

  他若有所思地轻点下颌。

  “她喘不过气的时候,会抓得更紧。”

  话音未落,星泪和白云川俱是浑身僵住。

  两道暗戳戳的视线,不约而同飘向相拥的两人。

  星泪指尖已凝出留影石的微光,白云川更是睁大圆溜溜的眼睛,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三道灼灼目光如蜘蛛织就的丝线,缠绕在阮扶风脊背。

  他宣誓主权的动作,在这般求知若渴的注视中骤然僵滞,连掐着阮轻舞下颌的指节都微微松动。

  “……”

  夜风卷着残存的紫蝶磷粉,掠过南域王陡然顿住的指尖。

  但见那三个混账竟当真摸出了留影石,星泪甚至认真地调整着最佳光影角度。

  阮扶风气得拂袖而去,朱漆大门“嘭”地一声在他身后重重合拢,震得门环上的铜兽都微微发颤,余音在南域王府上空久久回荡。

  门外玉阶上,被孤零零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声。

  九曜望着紧闭的朱门,鎏金门环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他轻轻扯了扯身旁星泪的衣袖,澄澈的眸子里映着几分无措:

  “我们……还能进去吗?”

  话音未落,星泪已化作一只流光溢彩的水晶灵蝶。

  蝶翼薄如蝉翼,却在月华下流转着虹霓般的光晕,每一振翅都洒落细碎星尘。

  他翩然飞向高墙,在触及结界时,空气中漾开圈圈涟漪。

  “嘭——”

  无形的灵障将他轻柔弹开。

  星泪在空中旋身,化作人形,衣袂翻飞如绽放的优昙,最终轻巧落在墙头垂落的海棠花枝。

  花瓣因这动静簌簌飘落,在他发间缀上点点娇粉。

  “是主人亲手布下的天星璇玑护阵。”

  他指尖抚过轻颤的花枝,声音里带着无奈的轻笑。

  “看来今夜,我们真要成了这王府外的守夜人。”

  夜风拂过,漫天花雨簌簌而落,似一场缠绵的粉雪。

  星泪栖在花影间,背后一对蝶翼与月华交相辉映,忽然振翅而起,在夜空中划出银河般的轨迹。

  “不过……”

  他掌心托起一枚流光溢彩的留影石,眼底掠过狡黠。

  “方才那幕亲吻画面,我可记录下来了。”

  九曜立即端正姿态,金发在月下泛起圣洁辉光:“我要好生研习。”

  一旁的白云川耳尖蓦地烧红,假装整理被花枝勾住的袖摆,声音细若蚊呐:

  “我、我也……观摩一二,愿共参详。”

  三人遂在海棠树下围坐成圈,花影婆娑间,留影石投射出的光影在夜色中缓缓流转。

  画面里交缠的身影被月华镀上银边,每一次唇齿相依都带着令人心颤的缠绵。

  看得他们面红耳赤。

  “还是主人会亲。”

  “这吻技真是……王上,真是吾辈楷模。”

  “小月亮被亲红了小脸,好可爱……”

  他们三个又单纯,又好学。

  “你们三个……是变态吗?”

  阮扶风的神识如寒潮掠过庭院,当看见门外三人竟在认真研习如何取悦他的轻轻时,险些捏碎掌心的玉笛。

  王府朱门轰然洞开,裹挟着怒意的狂风卷起满地落英,将三个偷师未遂的混蛋齐齐扫进内院。

  “啪”的一声,留影石被阮扶风没收。

  最后一片海棠花瓣打着旋儿落在门槛上。

  “星泪,小九,回灵境。”

  阮轻舞话音落下,指尖已绽开一朵琉璃色的灵印。

  没等阮扶风出手惩戒,那两人便化作流光没入她腕间玉镯。

  她直接将他们藏进了本命空间,护短护得毫不讲理。

  “轻轻——”

  阮扶风玄袖下的手紧了又松,嗓音里浸着千年陈醋般的酸涩。

  “他究竟是谁,值得你这般相护?他方才竟敢唤我……大舅哥,他想做什么?挑衅我?”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磨出来的。

  白云川盘在梁柱上,尾尖焦躁地拍打着檀木,同样满腹委屈。

  九曜凭什么后来居上?

  阮轻舞提着月华织就的青花瓷裙摆走进内室,在沉香木榻边轻轻落座。

  她握住阮扶风紧绷的手,指尖抚过他掌心的薄茧,声音软得像初融的蜜糖:

  “哥哥莫要同他计较,小九只是不谙世事,他真的对你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她将脸颊贴近他微凉的手背,青丝如瀑泻落锦褥。

  “他是化灵神藤所化的神药,万载光阴都独居秘境,从未沾染尘世纷扰。”

  “他可能是看了人间的话本子,觉得应该要这样称呼哥哥,并非是故意挑衅,他不是那种争强好胜的性子。”

  “原是轻轻的药……”

  白云川闻言,吃了一晚上的醋,顿时就不酸了。

  就算这神药跟轻轻是有些过分亲近,可——那是神药啊!

  是能够救轻轻命的神药。

  有一株神药在轻轻的身边,那等同于一张保命底牌。

  对白云川而言,什么都没有阮轻舞重要。

  所以,他不再吃九曜的醋了。

  “我知道了,我不生他的气,也不会伤害他。”

  阮扶风反手握住阮轻舞的指尖,眼底翻涌的墨色渐渐化作无奈。

  这株会唤“大舅哥”的神药,或许是天地赠予轻轻的生机。

  “所以……轻轻,你今日带着神药在外面逛街?”

  阮扶风得知九曜的真正身份之后,确实没再计较他的称呼问题了。

  他只是想到,阮轻舞带着神药在外面,他就捏了一把冷汗,有些后怕。

  “他的身份若是曝光,会被六界疯抢的。”

  他这一刻,真是被她的大胆吓到了。

  他抬手轻抚她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尚未平息的轻颤。

  “轻轻,你——真是太过冒险了。”

  烛火在琉璃灯罩中微微摇曳,将他眼底翻涌的后怕照得清晰。

  然而当目光触及阮轻舞含笑的眉眼时,那些责备终究化作一声叹息。

  九曜是阮轻舞的神药,那他就被阮扶风纳入了保护范围。

  “往后若他想看看人间烟火,由哥哥亲自陪同可好?”

  他执起玉壶斟了盏温热的雪顶含翠,推至她面前。

  氤氲水汽中,玄袖上的暗纹如夜雾流动。

  阮扶风算是爱屋及乌了。

  对待阮轻舞养的花花草草,他还是很包容的。

  他知道,九曜这样已经有灵智的神药,如此强大的神尊,唯有对阮轻舞赤诚的爱意,能让他甘愿将本源炼作她的续命灯烛。

  既然这份痴缠能换她岁岁安康,他便允这神藤缠绕他的明月。

  爱,让他甘之如饴,为她赴死。

  所以,阮扶风纵容了九曜喜欢阮轻舞这件事。

  “哥哥最好了。”

  阮轻舞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依偎在他的肩头。

  她的哥哥,是世间最好的。

  窗外忽有流萤掠过,在她含笑的眼尾缀上细碎星光。

  白云川盘在梁上,见到她的笑,他也满心欢喜。

  “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阮扶风玄袍半解,墨发如瀑垂落腰际,一缕蓝色发丝,透着几分妖异。

  烛火在他紧实的肌理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他走向寝殿深处的汉白玉浴池,水汽早已氤氲成朦胧的纱幔。

  “我先沐浴,轻轻在榻上等我可好?”

  水波荡漾间,他刚将铠甲与衣衫尽数褪去,便听见珠帘轻响。

  阮轻舞踩着满池倒影走来,指尖掠过雕着蟠龙纹的池壁,眉尖微蹙:

  “哥哥可知这面墙后藏着暗门?竟与邻府相通。”

  她并指凝起灵光,手中执符笔,开始在墙面勾勒阵纹。

  “让我为你布下结界,以防万一。”

  “密道?”

  阮扶风掬起一捧温水浇在肩头,水珠顺着饱满的胸肌滚落。

  “我在此居住,竟未察觉。”

  水雾缭绕中,他舒展的身躯如矫健的猎豹,每一寸肌理都蕴藏着力量。

  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人鱼线没入晃动的波光,看得阮轻舞刻画阵法的指尖都慢了几分。

  “应是建府时留下的密道。”

  她强自镇定地继续绘制符文,却察觉阮扶风喉结轻轻滚动。

  “轻轻……”

  他忽然抵着池壁靠近,带着水汽的声音低哑惑人。

  “哥哥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哥哥很好看。”

  她诚实地点头,步摇的流苏扫过泛红的耳尖。

  “阵法完成了?”

  阮扶风问道。

  “嗯。”她轻声回应。

  最后一笔符文没入石壁的刹那,阮扶风忽然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带入池中。

  温热的水浪浸透青花瓷裙裳,贴出窈窕曲线。

  他抵着她的额头低笑,水珠从睫羽坠落在她唇上:

  “我们轻轻立了大功……”

  “该好好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