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坠泪成珠-《黑月光她六界养鱼大佬们跪求负责》

  当沧海结界升起的时候,南域王立刻就察觉到了。

  一瞬间,他周身的灵力,都在疯狂涌动,但看了一眼暖玉香闺,他硬生生压下了所有暴动的灵力。

  这里是轻轻的卧房,任何东西他都不想损毁。

  他抱着云锦被,调整着自己的心绪,最终,什么也没做。

  “罢了,轻轻喜欢就好……”

  “反正——海皇长得那般好看,性子温柔。”

  “左右我家轻轻也不吃亏。”

  他从前总以为他家轻轻,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怕她被人哄骗欺负。

  可她执剑斩天的一瞬间,已经把她小白花的形象,劈得灰飞烟灭了。

  “该给轻轻补一补身子——”

  “天剑禁区内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他系上玉带,穿好衣袍,直接出了白玉玲珑楼。

  “小白,走了。”

  “主人,我们就这么走了?”

  小白不敢置信地看向南域王。

  “海皇,他是不是被蛊皇毒死了?”

  “别废话,走。”

  阮扶风直接带着小白出了天渊城。

  “天呐——这都杀疯了?”

  星泪惊呆了,他没想到南域王气到痛下杀手了。

  如果是南域王,会直接毒死情敌,这很合理。

  但是,这样的话,他家主人该多伤心啊?

  “咔——”

  灵帝月满衣掌心的星盘骤然炸裂,星屑如雪崩般从指缝倾泻而下。

  他的眸中掀起滔天巨浪,周身溢出的星辉将地面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潮笙!”

  他猛地抬眸,凌厉的目光如天罚之剑刺向星泪。

  发间紫晶鳞冠垂落的星链无风自动,撞出令人心悸的铮鸣。

  “打开禁制——”

  “让我去看看潮笙是否无恙。”

  “否则,本帝现在就杀了南域王。”

  星泪心里也是慌得要命,他不知道南域王疯起来,会不会波及他家主人。

  “走吧,进去看看。”

  他打开了结界,带着月满衣,进了白玉玲珑楼。

  “本帝的弟弟若少片鳞——”

  “就让南域王尝尝……”

  “什么叫星河葬王!”

  刚踏入白玉玲珑楼,月满衣施展了化星遁术,他的身影便轰然散作万千星辉。

  那些光点如银河倒卷,循着月沉璧残留的气息呼啸而去,在廊间拖曳出璀璨的光痕。

  沧海结界在他面前如薄雾消散——这本就是他亲手教给月沉璧的法诀。

  月满衣的身影在池中凝实的瞬间,整座暖玉池的水面骤然静止。

  他的双足触及池水,瞬间化作一条粉紫色鲛尾,鳞片不受控制地微微翕张。

  下一刻,他的瞳孔剧烈收缩。

  阮轻舞漂亮的鲛尾正与月沉璧的银蓝鱼尾交缠,淡金鳞纱与月光银纱在水下融成一片迷离的光晕。

  她眼尾泛着潮红,眉心冰晶鳞纹闪烁不定,周身散发出的甜香如蜜糖混着海风。

  她的发色竟与自己是如出一辙的粉紫色,鱼尾鳞片更是精致得不可思议,每一片都圆润可爱,完全符合他所有的审美。

  “哥——”

  “这种时候——你待在这里,不合适吧?”

  月沉璧的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银蓝尾鳍拍起水花。

  淡金鳞纱在水下如活物般缠绕,将阮轻舞的腰肢锁得更紧。

  阮轻舞眼尾绯红,琉璃般的眸子蒙着水雾,空灵的喘息声在池壁间回荡。

  “嗯……”

  她无意识挣动时,银月鳞纱倏然缠上了月满衣的彩虹鳞纱。

  “嘶——”

  月满衣猛地仰头,喉结剧烈滚动。

  他那从来无人敢碰的求偶纱,此刻正被她的鳞纱紧紧绞缠。

  震得他尾鳍鳞片全部炸开,在池底折射出万千虹光。

  皇族的彩虹鳞纱仅对命定之人起反应,这是自他成年后首次完全舒展,如极光垂落。

  月满衣的神识向来磅礴如星海,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枷锁。

  他猛地甩尾想逃,却发现自己那根彩虹鳞纱早已叛变。

  如同藤蔓死死缠住阮轻舞的银月鳞纱,滚烫的星火自交接处炸开,烫得她尾鳍发抖,泪珠刚溢出眼眶就凝成水钻,“叮叮当当”落满池底。

  “笙笙——”

  阮轻舞泪盈盈地看向月沉璧。

  “哥——”

  月沉璧知道她有多娇气,每次他缠得稍微紧一些,她就会直掉眼泪,惹得他心疼不已。

  “你松开阮阮,她受不住这个!”

  他的尾鳍一拍,溅起的浪花凝成冰晶又簌簌落下。

  “松不开,我的鳞纱,它有自己的想法。”

  月满衣的处境更狼狈。

  他伸手想扯开那根叛变的彩虹鳞纱,指尖刚触及就触电般缩回——太烫了。

  那根该死的纱竟在阮轻舞的银月鳞纱上缠出花结,边缘还泛起绡月海国皇族求偶期特有的金粉色光晕。

  “梦天哥哥,它——太烫了,你管管它啊!”

  阮轻舞湿漉漉的眸子,望向了月满衣,让他的眸色都暗了下来。

  她要他的命就直接说。

  明明是她快把他折磨得欲仙欲死,她还满眼无辜。

  彩虹鳞纱三大铁律:一缠命定,二锁神魂,最致命是被缠者越挣扎,感官同步率越高。

  月满衣倒是也想管管它,但根本管不了一点,他自己也受不住了好么?

  他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

  彩虹鳞纱早已叛变,此刻正以北海皇族最隐秘的方式,将她的神识与自己彻底缠缚在一起。

  他向来引以为傲的星海神识,被彩虹鳞纱传来的触感疯狂冲击。

  阮轻舞每一声呜咽,每一滴凝成水钻的泪,都通过鳞纱交缠处千万倍的感官增幅,如惊雷般在他神魂深处炸开。

  “……”

  他闭上眼,长睫上挂着的泪珠滚落,一颗颗粉紫色的珍珠,泛着漫天星芒,落在白玉暖池的瞬间,照耀得池水熠熠生辉,他简直无地自容。

  这——比凌迟还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当彩虹鳞纱终于松开的那一刻,月满衣整个人脱力般靠在池边,尾鳍上的鳞片还在微微发颤。

  一直洁身自好的他,从来没有过鲛人伴侣。

  鳞纱第一次触碰异性,就缠上了潮笙的白月光,他的目光对上了弟弟那幽幽的目光。

  “潮笙,如果,我——说是不小心的,你信吗?”

  池底铺满了莹润的珍珠。

  每一颗都泛着粉紫色的光晕,内里封印着细碎的星砂,那是他情动时落下的泪所化。

  太多了。

  多到几乎铺满整个池底,在明珠映照下折射出梦幻的虹光。

  月沉璧银蓝的尾鳍轻轻拨弄着珍珠,发出“叮咚”的脆响。

  他抬眸看向自家兄长。

  “哥——”

  “你看看这池珍珠。”

  “再跟我说是不小心的?”

  月满衣向来清冷如玉的面容,瞬间涨红,生平从未有过的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