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想要消息,得先给消息-《重生:柔弱小白花爆改黑莲花》

  魏长安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位小姐,第一面就能将他看得清楚明白!

  他心中,越发敬畏,同时也越发有信心。

  他点点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声音铿锵有力,一扫之前的悲伤失意。

  “但凭小姐吩咐,魏某会全力以赴的。”

  “好,我等着你帮我赚大钱!”

  小姑娘也眉眼弯弯地鼓励了一句。

  徐氏瞧着自己夫君重整旗鼓的模样,忍不住喜极而泣。

  这些日子,他的意志消沉和颓废,她都看在眼里。

  曾经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如今成了这般模样,怎么不让她心疼?

  现在好了,一切都好起来了。

  一家人的生计有了着落,小姐又是那般谈吐不俗且待他们极好之人......

  徐氏忍不住眼泪直掉,说着就想朝江迢迢跪下,“多谢小姐......”

  江迢迢连忙阻止,“婶子这是做什么?可别这样。真要谢我,多赚点钱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啦。不过这些事情也不急,魏叔先养好身子。”

  青黛伶俐地上前一步,将药瓶塞到她的手里,笑嘻嘻地介绍。

  “魏婶子,这是小姐跟着师父自制的膏药,效果奇好。你找时间给魏叔涂上,想必会好得快些。”

  徐氏惊讶地看着手中的白瓷瓶,“小姐还懂医术?”

  说起这个,青黛整个人都颇有些得意。

  “那可不,小姐是许氏医馆的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呢。许氏医馆是青州最有名的医馆,老爷子更是扬名周围几个州,桃李满天下。”

  “老爷子更是特别看好小姐,觉着小姐在医道一道,极有天赋呢。”

  “不久后,小姐就要去长安,正是跟随着老爷子去的。”

  闻言,魏长安小心地接过药瓶,打开查看,心里更是一惊,赞叹道:“这药当真不错!”

  作为药材商人,魏长安与医药打交道半辈子了,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

  这药是好是坏,他一眼就瞧出来。

  “能用就成,魏叔好生将养着,我们就不多叨扰了。因怕消息走漏,就未曾给你们找丫鬟婆子,但苍术会经常过来帮忙的,你们有事找她即可。”

  “若是想找我,可以让苍术代为转告。只是无事最好不要外出,外面有些眼睛会盯着。”

  两人连声应下,徐氏恭敬地将人送人到门口,才折返回来。

  “夫君。”

  徐氏回来,见魏长安正思索着什么,出声唤他。

  魏长安轻轻拉住妻子的手,颇为动容。

  “这江小姐,人格很有魅力。虽然小,却让人生不出轻视之心。一言一句,都言之有物,待人真诚又自有章法主意。”

  “我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位萧公子对她这般言听计从、赞不绝口了。

  “万幸我们当初选择来了。想必以后,跟着她,必然会越来越好。”

  徐氏微微一笑,“那小姐待人颇为亲和,对我们也是礼遇有加,我敲她对身边的丫鬟还有那萧公子也无一丝趾高气昂,实属难得。”

  “这次啊,我们真是遇上贵人了!这般也好,我也看清家里那些人了,现在正好舍掉那般恶心人的关系,安心跟着小姐。”

  “两个孩子呢?”魏长安突然开口。

  “在隔壁的屋子看书呢。怎么了?”

  徐氏有些不明所以,接过药膏给他涂抹。

  “他们是时候学着做事了。”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以后也跟着小姐做事?”

  徐氏手上动作一顿,思索了会,轻声道。

  魏长安点头,“有何不可?”

  “不说小姐救了我们一家人,以德报德,天经地义。”

  “单论未来前途,小姐小小年纪就已经有此成算,气度不凡,性格极佳,以我多年看人的经验之谈,小姐未来必然是一个传奇人物……”

  顿了顿,他才又继续道:“刚才那丫鬟也说了,小姐跟着德高望重的老者学医,那老者也颇为器重。”

  “跟在这样有名有势的人身边,总好过再如之前的你我这般无依无靠,被人弄的这般狼狈罢?”

  “且既然我们打定主意跟着小姐了,那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我瞧小姐当下貌似十分缺人用,那这般,不如让那两小子跟在那萧二身边学着点,帮帮忙也是好的。”

  “长安,勋贵遍地走的地儿,势力交错,比漳州可是要复杂得多,稍不留神也许就被当枪使或者暗算了。”

  他说罢,又意味深长地一笑。

  “能有眼睛盯着,想必小姐的对家也是不好对付的,不然不会专门提点我们一句。”

  “就算为了不拖累小姐,他们两个也要跟人学着警醒些,别叫人给算计了......”

  “我明白了,等萧二下回来的时候,我跟他提一下。”

  徐氏想了想,也赞同地点点头。

  此时,萧二正举着一块残缺的印章查看。

  “小姐,这印章?”

  萧二不知所以的问。

  江迢迢叹了口气,“我听说这是师父救下我的时候就挂在我身上的了。只是被那吴氏夺了去,前些日子才想法子夺了回来,却不曾想已经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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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弦辰说,这印章所用的印石十有八九来自长安或者洛阳。”

  “更不要提,师父还跟我说,我父亲当年是被追杀的。”

  “这般看来,我的身世想必不会简单。”

  “所以,回到长安之前,必须要弄清楚,如若不然,我回去只怕很是会十分被动,连谁要对付我,谁要护住我都不清楚。”

  “魏叔这边的事情,你暂且就交给苍术就是。你尽快去往京师一趟,调查一下这事。查清楚了,写信托许二叔寄回来给我就是。这是你会用到的钱财。”

  “另外你让许二叔帮忙盘下一个药材行,以及两个离许府近些的小宅子。后面等阿眠哥带人到了长安,就在那接应他就是,其中一个宅子是给他接的人的,另外一个是给魏叔的。”

  “小姐,若是我走了,你岂不是无人可用?”

  萧二有些不放心,他可算是明白当初陈眠的心境了。

  江迢迢听这着相似的话语,不由一笑,“放心罢,我最近基本上就是等着入京了,无其他事情需要人手去做的了,你且去就是了。”

  见此,萧二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家整理东西,当下就准备出发去长安。

  萧记米铺,中年男人瞧着老二收拾东西,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是又去哪?那小姐真是不省心啊,一会去那里,一会去这里的。”

  “长安。”萧二冷冷地回了句,手上动作不停。

  不出意料的,他听到了一声冷哼。

  萧二心中越发不满,“爹,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是你教我的吗?”

  中年男子似乎被噎了一下,良久,他又问道:“去做什么?”

  “爹,你越界了,这是主子的事情。我无可奉告。”

  萧二心中越发不快。

  “那这是什么?”

  中年男子蓦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物件,手掂了掂。

  他脑子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催促他快些打开,打开了似乎就会怎么样一样。

  萧二闻言,立刻转头,就见他爹将那眼熟的锦囊打开,拿出了那枚断成两半的印章,心中一紧。

  “爹,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主子的东西!你这般让我如何自处,如何面对小姐?”

  萧二火气也上来了,急匆匆过来就要将东西抢回。

  萧戊收起震惊的神色,一个侧翻,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无心其他,小心收起印章,又急又惊。

  “你这印章是哪里来的!?是那江小姐的?!”

  见他大惊失色,萧二也意识到不对了,连忙停下,“这是小姐的。”

  萧戊又哭又笑,“好好好,却原来,找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就一直在眼下吗?!”

  萧二一惊,“父亲,你的意思是......”

  这些年来,萧二几个兄弟姐妹,都知道他们父亲一直在找一个孩子,是他主子的孩子。

  刚懂事的时候,他们会自豪,自家父亲是这般赤诚忠心之人。

  可渐渐地,他们也会怨怼。

  他们的父亲,似乎心中只有那个孩子!

  他们这些亲生孩子很多时候,却是更像助他寻找孩子的工具,只有逢年过节才会露出些许的温情......

  他们也知道那孩子对他比命还重要,所以,即使心有怨怼,但也一直帮着他寻着那孩子。

  萧戊痛声大哭。

  人海茫茫,找一个孩子何其之难?

  将近十年了,将近十年了!

  十年如一日地寻人,从希望慢慢到绝望,再到麻木......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见他如此,萧二心中也是感触颇多。

  十年了,才等到一个结果。

  万幸,他当时不曾推辞陈眠的举荐......

  收拾好情绪后,萧戊带上萧二以及另外几个孩子,往许府而去。

  临近冬日,真是越发寒冷了。

  碧波院,小药房中,江迢迢正按照一本古籍上的药方复刻一款药膏。

  苏嬷嬷忽然急匆匆地进来,低声禀报:“小姐,萧二说有要事找您,此时他们正在前院一个不起眼的偏厅里候着。”

  江迢迢面露古怪,敏锐地觉察到不对之处。

  “他们?萧二怎会直接找过来?且我已派他去了长安了......”

  苏嬷嬷一边给她披上斗篷一边回话道:“是萧二一家都来了,许是什么急事。我瞧他们神色焦急的,也没敢耽误,就急忙过来报信了。”

  打扮妥当,江迢迢往外而行,“那就走罢。”

  偏厅中,萧戊几人焦急地等待着。

  除了萧二外,其他几个弟弟妹妹都是不明所以。

  萧大倒是若有所思,有所猜测。

  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行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和一位嬷嬷。

  萧戊眼睛一亮,连忙看向萧二。

  萧二对他郑重地点点头后,萧戊这才带着几个孩子迎上前去行礼。

  “给小姐请安。”

  为首的小姑娘神色淡然地点点头,带人走进偏厅,在主座上落座。

  小姑娘面色柔和,粉雕玉琢的,一副菩萨像,端庄坐在那就似那九天上的小神女,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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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戊瞧着这张与主母有着几分相似的面容,微微一晃神。

  “是有什么事吗?”稚嫩的声音响起。

  回过神来,萧戊连忙低着头,神色紧张地上前一步,低声询问,“不知小姐身边的丫鬟和嬷嬷可否......”

  江迢迢眉头一扬,温声道:“无碍,她们都是我的心腹。你直说就是。”

  萧戊明白了,当即朝着主座的小姑娘跪下,小心翼翼地递出一枚裂开的印章。

  正是江迢迢之前交给萧二去查的那枚。

  “小姐。请问这印章是否是您的?”

  江迢迢挑眉,“是我的。我之前交给萧二的,怎么?他什么都没跟你说吗?”

  萧戊露出一丝笑意,“那小子嘴硬得很,一丝一毫都不愿意透露。这印章也是趁他不留神,抢过来的呢。他打不过我又骂不过我,这才带我过来见您呢。”

  当真是个通透人,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事情,摘掉了他儿子的失职之罪。

  不过,他这般在意,怕是知道点什么。

  思绪翻滚间,江迢迢悄声打量着不远处跪着的中年男子。

  这人有武功,谈吐得体,进退有度,思维敏捷,倒是不简单。

  萧戊温声询问:“不知小姐这印章如何的来的?”

  江迢迢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声音却越发冰冷。

  “相信你也知道我的的经历了。我这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万事都谨慎为先。”

  “你若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消息,你得取信于我才是。”

  萧戊了然,压低声音,先抛出一部分情报。

  “我来自长安,我的主子对这印章的持有者绝无恶意,派我来到此处,只为寻找他极为重要之人。”

  “而这印章,便是关键的线索。”

  江迢迢瞳孔一缩,悄声捏住了手心。

  思索良久,她才冷冷地开口,“你想知道的,告诉你也无妨,但你也得告诉我想知道的消息,且不能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