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传闻中的许三老爷-《重生:柔弱小白花爆改黑莲花》

  说罢,江迢迢又朝弦月旁边的管家乖巧一笑,打招呼道:“管家爷爷好。”

  管家见小姑娘这般可爱乖巧,眼神越发地慈爱,连连应声。

  “不过是几步路,来这能早些见到你。”

  许弦月轻轻摸了摸小姑娘温软的脸颊,温声解释。

  又瞧了眼旁边站着不知说什么的江承颂,江迢迢点点头,给许弦月和管家介绍。

  “哥哥说想要学医,听闻许家开了三日的义诊,觉着当真是实实在在造福百姓的义举,更是十分向往,想要跟着过来见见我是如何学医的。”

  “另外,他听闻许家个个都是绝好的医者,且还云集了老爷子的门生们,个个都是极擅医术,所以还想碰碰运气,看他有没有资格和条件,能在许家拜师,跟着先生学习。”

  “若是有先生愿意收我,我会尽我所能好好学,若是没有先生愿意的话,我也不会过于强求。还请许大小姐和管家爷爷成全。”

  江承颂又真诚地朝两人鞠了一躬。

  弦月和管家都是一愣。

  说实在的,自从一波又一波的流言爆发出来后,他们早已对江府的人无甚好感。若是他们与江迢迢不熟,或许只是叹息感慨一声,便忘在了脑后。

  可偏偏,他们与江迢迢认识相处了这般久,早已相处出了感情,许家早已把江迢迢当作了自家孩子。

  现在自家孩子这般被欺负作贱,他们自然也是一肚子火。

  可想到面前这个少年也受到了不平的对待,比江迢迢遭遇好不上多少,还刚刚被认回江家,与江家人之前所做所为毫无干系,他们也做不到迁怒一个无辜的人。

  弦月叹了一声,点点头道:“那你今日就跟在呦呦旁边罢,若是有问题可以问我和呦呦。另外,今日长辈们还有呦呦的师兄们都去义诊了,今日想必会等义诊结束再回来,不一定见得到。不过,明日想必能见到。”

  “多谢许大小姐告知。”

  江承颂不由露出一个笑容,再次作揖。

  管家见自家小姐都说好了,也不多说什么,忙活去了。

  “今日我们做什么?”

  随着弦月往药房的方向走,江迢迢有些好奇。

  弦月微微一笑,“今日是辨认和炮制药材。”

  江迢迢点点头,没说什么。

  毕竟,她才正式学习不久,一步一个脚印走得踏踏实实,这条路才能走得远。虽然她大部分都认识,说的准确无误了。

  可还是有些不明白的,要补上。

  天才也需要时间成长,更何况,她还不是天才,仅仅占了一个前世看多了书的便宜罢了。

  她一直都很清醒,更没有忘记那些日日夜夜翻书苦读的日子。

  一上午,就这般在药材中度过。

  中间,江承颂时不时地问几个问题,弦月和江迢迢都极为耐心地回答了。

  弦萱偷偷看着不远处那个少年,心中不忿。

  “江家没一个好东西,他还有脸来。”

  弦星叹了口气,试图安抚气呼呼的小妹妹。

  “倒也不能这么说,他的遭遇不比呦呦好。且,他才刚认回来没几天,之前的事情可都与他无关。”

  弦辰生怕她冲动,也连忙劝道:“是啊,五妹妹,我们可不能做那等不分青红皂白,迁怒无辜之人的人。”

  弦萱还是气不过,想起那些流言,跟个小炮仗似的就气呼呼地炸了出去,弦星三人都傻眼了。

  “你!”

  弦萱气呼呼地走到俊朗的少年面前,见人满脸疑惑地抬眼看过来,蓦然有些气短。

  故作强硬地哼了一声,朝少年伸出手。

  稚嫩的掌心中,躺着几颗色泽上乘的南珠。

  小丫头理不直,气也不壮地要求道:“你帮我将这个磨碎。”

  弦月瞧着弦萱如此无礼的模样,有看到后面弦星三人满脸心虚焦急的模样,深呼吸一口气,忍耐住心底窜窜往上冒的火气,压低声音斥责道:“弦萱,不要这样无礼对待客人。”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妹妹!”

  弦月又朝那支支吾吾的三人严厉地道。

  “是是是,大姐姐,我们马上带萱萱回去。”

  弦辰心中发苦,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弦萱。

  可是弦萱话都说出口了,此刻觉得转头就走,特没面子,倔强地伸着手,又将要求说了一遍。

  “你帮我磨碎!”

  江迢迢连忙上前,笑着解围,“萱萱姐姐,我正好在磨珍珠粉,不如让我帮你可好?”

  看着再一次挡在身前的小姑娘,江承颂心中一软。

  他轻轻拨开江迢迢,小心地接住那几颗硕大的南珠,温声道:“我来罢。我以前也被卖到过药材行,帮做过处理药材的事情。磨珍珠粉也做过了很多次了,我会磨好的。”

  见少年已经低头已经开始磨了起来,弦月瞪了几人一眼,心中越发的恼火。

  真该教训一下这几个臭弟弟妹妹了。

  弦萱冲动过后,见少年这般,也觉着自己这样不大好,有些心虚地站回弦星身后,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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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府门口,门房百无聊赖地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一阵马蹄声传来,他神色微动,朝街道尽头看去。

  远远的,有几人骑着马飞驰而来。

  为首的熟悉身影,正是离家许久的许三老爷。

  门房连忙派人去禀报小主子们这个消息。

  为首的魁梧男子翻身下马,将马匹交给门房,就往里走,大笑问道:“萱萱在哪?还有三夫人呢?”

  得了消息,刚到门口的管家上前行礼,笑道:“三老爷,五小姐和其他小姐公子在老太爷的药房,夫人在院子休息,看顾着六少爷呢。”

  “老奴已经让厨房备了饭菜和热水,还需要一会才好。”

  许巍舟摆了摆手,让身后的随从各自去休息,对着跟在身边的老管家笑道:“既然萱萱更近些,那我先去看看萱萱,辛苦管家了。”

  “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老奴应该做的。”管家笑得眼角皱纹又加深了些。

  “对了,三老爷还没见过老太爷的关门弟子,呦呦小姐罢?”

  管家想起药房那边,笑着问许巍舟。

  许巍舟摸了摸下颚扎手的胡子,嗯了一声。

  “听父亲说,那小姑娘比萱萱小几个月,极为聪明。这些日子,我也收到了夫人给我寄的信,有说起那小姑娘的事情。听说遭遇不好,是个可怜的孩子。”

  “可不是?老太爷这几日,总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了呦呦小姐遭受这些事情。一直后悔当时没有收养呦呦小姐......”

  许巍舟脚步一顿,“这是如何说起?”

  老管家叹了口气,缓缓将事情说来。

  “三老爷当时刚好不在,老太爷从城外救回来了一个孩子和一个重伤的男子。那孩子就是呦呦小姐。”

  “那男子失忆了,想不起身世,又身无长物,为了报恩,就去投了青州军。短短几个月就立功升职,将奖赏都往许家送,那孩子就留在许家照顾的。”

  “后面青州大乱那件事,不知怎地,人就没了。江家也来了人,说是孩子也托付了江家照顾,这才将小姐接走。”

  “老太爷原本不同意的,谁知江家人说那是人家父亲临终前的决定,死者为大,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人就被接走了。”

  “虽然老太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挂念的紧的,一直暗暗关注着那小女娃。不知何时开始,那女娃多灾多难得太过异常,老太爷就想了法子上门去看小姐。”

  “原本白白嫩嫩、健健康康的的小姐,已经身体虚弱得不成样子。老爷子懊悔不已,此后,每当江府来出来请大夫,老爷子都要亲自去一趟。”

  许巍舟叹了一声,“倒是个可怜孩子。”

  “所以,老太爷这几日都想办法,把呦呦小姐要回来。只是,现在的情况,那位江刺史为了名声,不一定愿意放人。若是放人了,岂不是坐实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话了......”

  正说着,老爷子的药房就到了。

  远远的,只见弦星几个和自家女儿正聚精会神地围着一个陌生的少年,不知在做什么。

  弦月眼尖,见自家三叔朝这边走过来,还做了噤声的手势, 就悄无声息地走开。

  等来到近前,她才行礼,压低声音笑问:“三叔回来了。可要休息一下?我正教爷爷的关门弟子处理药材呢。”

  许巍舟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我不累,正好过来看看萱萱。”

  他看着几人围成一个小圆圈,疑惑问道:“想必那个陌生的小姑娘就是父亲那个名唤呦呦的小徒弟了,但另外那个陌生的少年是?”

  “那是江府的大公子,之前一直流落在外,前些日子,在爷爷的拜师宴上碰巧认回来的。”

  许弦月低声又将拜师宴当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巍舟点点头,倒是没说什么了。

  几人聚精会神,谁也没注意到这边。

  许巍舟趁此机会,悄声走近心肝女儿,蓦地将她抱起,乐呵呵地问,“萱萱,想不想父亲呀?”

  弦萱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就是欢喜地搂住日思夜想的父亲,高兴大喊。

  “父亲!你回来啦!”

  “是,父亲回来啦。以后都不走啦,在家,陪你和母亲还有弟弟,开心么?”

  许巍舟掂了掂欢呼的女儿,心里软塌塌的。

  “那不行,父亲要出去赚钱。不然我和母亲,还有弟弟都没钱花了。”弦萱努了努嘴,纠结道。

  “你这孩子!在家也能赚钱!”许巍舟笑着点了点古灵精怪的小女儿的鼻子,“真是小财迷。”

  等父女俩说了一会的话后,弦星几个才高兴上前行礼,“给三叔请安。”

  女儿奴许巍舟终于放下小女儿,挨个揉揉头发,打量一番,满意应声,“不错,个个都长高长壮实了不少。”

  打量完自家孩子,他这才看向陌生的小姑娘和少年。

  弦月连忙上前介绍道:“这是我三叔,往常在外奔波,刚刚回来。”

  接着,对许巍舟介绍道:“这是呦呦,想必三叔已经在信中对她颇为熟悉了。这是呦呦的哥哥,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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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上前行礼作揖,礼貌问好,“许家三叔。”

  乖巧有礼的小姑娘,他不由笑看一眼,又转头打量着有些许紧张的少年,笑着嗯了一声,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江迢迢笑嘻嘻地回答道:“哥哥在帮萱萱姐姐磨珍珠粉呢。”

  “哦?”听到与自己女儿有关,许巍舟这回彻底有了兴趣,“磨好了?”

  小姑娘故作神秘,不说话了,只看向微微脸红的少年,许巍舟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江迢迢的视线转向少年。

  江承颂将手中的铜盅递给许巍舟,压住心中的忐忑,温声回话。

  “还未,还需要最后一次研细,用的是水飞法。”

  许巍舟掀开盖子,观察着里面的粉末,摸着下颚思索地问道:“这是用了多少颗南珠?”

  “大约龙眼大小的南珠,三颗,色泽上乘。”少年低声回答。

  许巍舟赞赏地看了少年一眼,“水飞法制程十分讲究,且要反复数次研磨,花费时间长,损耗大。三颗龙眼大小的南珠到了最后一步能有这般多的粉,且质地均匀细腻,已然不错。”

  “珍珠,质最坚硬,研如飞面方堪服食,否则伤人肺腑,研磨这步,至关重要。”

  江迢迢满脸自豪地问道:“真的吗?我哥哥可还没拜师呢!这样看,是有天赋的呀!”

  弦月看着小姑娘暗戳戳推销自己哥哥,不由好笑,但也不打扰。

  “哦?那你怎么知道这水飞法磨珍珠?且看这磨碎程度,显然是个老手了。”

  许巍山彻底被勾起了兴趣,好奇地问。

  江承颂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之前我曾被卖给一家药材行的老板,跟着他学了许多。后面药材行出了事情,我辗转流落到了青州。”

  许巍舟若有所思,没再说话。

  江迢迢满脸好奇,暗搓搓地提醒,“许三叔叔,是不是觉着我家哥哥很有天分呀,还会这么多东西,还很好学呢,今日跟着我过来许家学东西,不懂的地方都问了弦月姐姐,可惜还没师父......”

  许巍舟笑看了眼这人小鬼大的小姑娘,若是还没听出来她什么意思,他可算白活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