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兽语揭穿,道长露馅-《满级兽语:侯府真千金她杀疯了》

  玄清道长刚转身要跑,安定侯的怒喝突然炸响:“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

  这一声带着侯府主君的威严,震得道长脚步一顿,藏青色道袍的破袖晃了晃,露出里面沾着灰的手腕。

  他僵在原地,心里又慌又乱 —— 跑吧,安定侯的侍卫已围了上来;不跑,沈玥的话像刀子似的,早晚要拆穿他的底细。

  “侯爷这是何意?”

  玄清道长硬着头皮转过身,手里的桃木剑还扛在肩上,却没了之前的 “仙风道骨”,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安定侯,“贫道观里确有急事,若不及时回去,恐生祸端啊!”

  “急事?是怕骗钱的事败露吧?”

  沈玥抱着雪影,月白色细棉布襦裙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她语气平静,却字字戳中要害,“道长若是真有本事,怎会连罗盘都拿不稳?又怎会被一只猫吓得差点掉了桃木剑?”

  “你!你这妖女!”

  玄清道长被说急了,脸色涨得通红,破道袍的领口都歪了,他突然举起桃木剑,朝着沈玥冲过去,“今日不除了你这妖邪,贫道誓不罢休!”

  雪影在沈玥怀里瞬间炸毛,冰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喉咙里发出凶狠的 “呜呜” 声,却被沈玥轻轻按住 —— 她知道,有人会来帮她。

  果然,一阵急促的 “哒哒” 脚步声从后院传来,一只黄色短毛狗飞快地冲了过来。

  这是侯府的看院狗大黄,平时总趴在后门的小窝旁晒太阳,性格温顺得连小孩都敢摸,此刻却像变了只狗,耳朵竖得笔直,嘴里狂吠着,直扑玄清道长。

  “汪!汪汪!”

  大黄一口咬住玄清道长的道袍袖子,牙齿死死攥着,任凭道长怎么扯都扯不开。

  它一边吠,一边用兽语急促地对沈玥说:“玥玥!这个人我认识!前个月我跟赵杂役去城外道观,看到他偷观里的香油钱!还骗张大户说他家有血光之灾,要了五十两‘消灾钱’才肯走!他根本不是道长,就是个骗子!”

  沈玥心里了然,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玄清道长:“道长,你敢说你没偷城外清虚观的香油钱?也敢说你没骗城西张大户的五十两‘消灾钱’?”

  玄清道长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惨白,像是见了鬼似的,手里的桃木剑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指着沈玥,声音发颤:“你…… 你怎么知道?你不可能知道的!”

  他偷香油钱和骗张大户的事,都是偷偷摸摸做的,除了道观里的老道士,根本没人知道 —— 这个小姑娘怎么会一清二楚?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

  沈玥弯腰摸了摸大黄的头,大黄立刻松开嘴,蹭了蹭她的手心,尾巴还轻轻摇了摇,“重要的是,你敢不敢承认?”

  玄清道长还想狡辩,大黄突然往前一扑,咬住他道袍的内侧口袋,狠狠一扯 ——“哗啦” 一声,一锭银子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银子约莫五两重,表面还沾着点点褐色的油渍,正是香油钱特有的痕迹 —— 道观里的香油是用粗陶碗盛的,常年累月下来,银子沾到油渍,就会留下这样的印记。

  “这…… 这是……”

  柳氏看着地上的银子,脸色从之前的恐慌变成了震惊,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这假道长骗了!

  安定侯的脸色彻底黑了,他快步上前,一脚踹在玄清道长的腿上,藏青色常服的裙摆都被带得飞起:“好你个胆大包天的骗子!不仅敢装神弄鬼污蔑我女儿,还敢骗到侯府来!来人!把他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扔出京城,永远不准再踏进来一步!”

  “侯爷饶命!饶命啊!”

  玄清道长被踹得跪倒在地,抱着安定侯的腿苦苦哀求,破道袍上沾满了泥土,“是…… 是沈婉清小姐让我来的!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污蔑沈玥小姐是妖邪!不关我的事啊!”

  这话像颗石子,砸在众人心里。

  柳氏猛地转头看向沈婉清,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 她之前还觉得沈婉清是担心妹妹,没想到竟是她故意设计陷害!

  沈婉清吓得浑身发抖,烟粉色襦裙的裙摆都被她攥得变了形,她连连后退,嘴里喃喃道:“不是我!爹,娘,不是我!是他胡说!是他想拉我垫背!”

  可没人再信她的话 —— 道长都把银子拿出来了,还说出了她给银子的事,证据确凿,她再怎么辩解都是徒劳。

  柳氏看着沈婉清,眼神里的疼爱彻底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婉清,你太让我失望了。玥儿是你妹妹,你怎么能一次次害她?若不是玥儿聪明,这次怕是真要被你害惨了!”

  沈婉清被柳氏的眼神吓得不敢说话,只能低下头,眼泪无声地掉在衣襟上 ——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完了,娘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护着她了。

  安定侯冷冷地看了沈婉清一眼,没说话,却比说话更有威慑力 ——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能纵容沈婉清了。

  侍卫很快上前,架起还在哀嚎的玄清道长,拖出了侯府。玄清道长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庭院里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地上那锭沾着油渍的银子,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闹剧。

  沈玥弯腰捡起银子,递给安定侯:“爹,这银子是道观的香油钱,还是派人还给清虚观吧,免得坏了侯府的名声。”

  安定侯接过银子,看着沈玥从容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 —— 他之前还怀疑过沈玥,现在想来,真是对不住这个女儿。

  他点了点头:“好,爹会派人送去的。玥儿,之前是爹不好,错信了坏人,让你受委屈了。”

  “爹言重了,”

  沈玥笑了笑,月白色的襦裙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柔,“只要以后姐姐别再误会我,女儿就没什么委屈的。”

  她这话看似在为沈婉清留面子,实则是在提醒安定侯和柳氏 —— 沈婉清的所作所为,不是 “误会”,而是故意陷害。

  柳氏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她看着沈婉清,语气冰冷:“婉清,从今日起,你回自己的院落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是姐妹情分,什么是侯府规矩!”

  沈婉清不敢反驳,只能低声应道:“是,娘。”

  大黄凑到沈玥脚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腿,发出 “呜呜” 的温柔叫声,像是在邀功。

  沈玥摸了摸它的头,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 多亏了大黄,这次才能这么快揭穿道长的骗局。

  巳时的阳光依旧温暖,洒在庭院里,也洒在沈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