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武王府的偏厅里,暖融融的光晕落在紫檀木桌案上,映得那只冰裂纹瓷瓶愈发莹润。沐熙将瓷瓶轻轻放在王妃手边,指尖还残留着凝露韵香的清润气息:“王妃,这便是新制的凝露韵香,需置于阴凉处,开盖后香气可萦绕三日不散。”
武王妃抬手揭开瓶塞,一股醇厚绵长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清冽中带着甜润,沉稳里裹着鲜灵,让人心神一振。她眼中闪过惊喜,笑道:“果然名不虚传,比我早年闻过的那些贡香还要清润。熙丫头,你这制香的本事,真是青出于蓝。”
坐在一旁的萧之菡也附和着点头,拿起桌上的香簪沾了些许香粉,轻轻嗅了嗅:“这般雅致的香气,戴在身上定然不俗。听说这凝露香是南明国的奇花,在大渊朝极为罕见,沐熙姐姐,你竟能培育成功,还制成了香,真是厉害。”
沐熙浅浅一笑,正要回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恭敬的通传:“王妃,世子求见。”
武王妃微微蹙眉,看向门口:“墨尘?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萧墨尘便大步走了进来,往日里温润的眉宇间此刻满是凝重,目光一落在沐熙身上,便沉声道:“沐熙,出事了。你义父褚思宥遇刺,现在人在熙和堂。”
“什么?”沐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她霍然站起身,裙摆扫过桌角,带起一阵微风,“怎么会这样?义父他……”
“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是他身边的暗卫送信来的,只说在回春城的路上遭了伏击,中了箭,箭上有毒。”萧墨尘语速极快,目光紧紧锁住沐熙,“你快随我去熙和堂,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沐熙哪里还顾得上多说,连忙向武王妃躬身行礼:“王妃,抱歉,晚辈家中突逢急事,需即刻告辞。”
武王妃也收起了笑意,神色凝重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正事要紧。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王妃。”沐熙话音未落,便已提着裙摆快步跟萧墨尘向外走去,脚步急切,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阵仓促的风声。
一路策马疾驰,沐熙的心揪得紧紧的。义父褚思宥行事素来谨慎,此次从梧州回春城,按理说早该派人沿途探查,怎会突然遭遇刺杀?而且箭上还带了毒,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想要置他于死地。她当时给了他解毒丸,不知道他有没有来得及服用。
抵达熙和堂时,门口早已围了几名黑衣暗卫,神色肃穆,见沐熙和萧墨尘赶来,立刻侧身让开道路。沐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后院,于大夫早已在院中等候,见她来了,连忙迎上来:“丫头,你可来了!褚先生在最里面的休息室,箭伤已经处理过了,但中毒的情况……”
沐熙不等他说完,便径直推开休息室的房门。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褚思宥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黑,双目紧闭,眉头紧紧蹙着,气息微弱。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下,胸口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纱布边缘还隐隐渗出些许暗红色的血迹。
两名暗卫守在榻边,见沐熙进来,单膝跪地行礼:“小姐。”
“义父怎么样了?”沐熙快步走到榻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搭在褚思宥的手腕上。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凉,脉象微弱而杂乱,带着一丝诡异的滞涩感,显然是中了剧毒的征兆。
“先生是在梧州回春城的官道上遇袭的,对方大约有十几人,都是死士。”一名暗卫沉声道,“先生拼死反击,中了一箭,我们虽将他救了出来,但那箭上有毒。先生当时立刻服用了小姐您给的解毒丸,毒性暂时被压制住了,没有立刻蔓延,但始终无法解除,一路赶回春城,先生便昏迷不醒了。”
沐熙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还好义父服用了解毒丸。她炼制的解毒丸虽不能解百毒,却能暂时压制大部分毒素的蔓延,为救治争取时间。她仔细检查了褚思宥胸口的箭伤,伤口已经经过清洗和包扎,处理得颇为妥当,显然不是致命伤,真正的隐患还是在那毒性上。
“把那支箭拿来给我看看。”沐熙沉声道。
暗卫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的物件,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沐熙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支通体黝黑的箭,箭镞锋利,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血迹和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凑近了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味道,不似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毒物。
沐熙皱紧眉头,反复嗅了几遍,又仔细观察着箭镞上的粉末,心中满是疑惑。她自幼学习辨识毒物,常见的毒物她大多认得,可这箭上的毒,却让她全然摸不着头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于大夫领着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闵砚知。他面色沉静,目光锐利,一进门便看向榻上的褚思宥,沉声道:“萧墨尘已经跟我说了情况,让我看看。”
萧墨尘跟在后面,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毒物虽有了解,但闵砚知也精通此道,便让人快马把他请来了。”
沐熙连忙让开位置,将手中的箭递了过去:“闵砚知,这便是射中义父的箭,上面的毒我从未见过,还请你帮忙看看。”
闵砚知接过箭,先是仔细观察了箭镞上的粉末,然后凑到鼻尖轻嗅,眉头微蹙,片刻后,他神色凝重地开口:“这是西疆的‘锁魂毒’,极为阴毒。此毒一旦入体,便会顺着血脉蔓延,封锁五脏六腑的气机,三日之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锁魂毒?”沐熙心中一凛,她曾在一本医书中见过关于西疆毒物的记载,只是大多语焉不详,没想到竟是这般霸道。
闵砚知走到榻边,伸手搭在褚思宥的手腕上,闭目凝神诊脉。片刻后,他睁开眼,神色稍缓:“还好,毒素被暂时压制住了,没有蔓延到心脉,想来是服用了效果极佳的解毒丸。”
“是我给义父的解毒丸,”沐熙连忙说道,“我这解毒丸能暂时阻止毒素蔓延,却无法将其根除。”
闵砚知点了点头,并不意外:“你这解毒丸的药效已然不俗,换做寻常解毒药,根本压制不住锁魂毒的烈性。只是这毒终究霸道,解毒丸的药效撑不了太久,毒素便会再次蔓延。”
沐熙的心又沉了下去:“闵砚知,这锁魂毒可有解毒之法?”
“有。”闵砚知颔首,“我曾在一本古医书中见过记载,解锁魂毒需用‘紫雾草’为引,搭配其他几味药材炼制解药。只是这紫雾草极为罕见,只生长在西疆与大渊边境的紫云山上。那地方地势险要,瘴气弥漫,还有不少猛兽出没,寻常人根本难以靠近。”
沐熙目光坚定地看向榻上的褚思宥,义父待她如亲女,又同为异世来的,如今他生死攸关,就算紫云山再危险,她也必须去。她的解毒丸还能压制一段时间,正好来得及赶路。
“我去紫云山找紫雾草。”沐熙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萧墨尘早已读懂了她眼中的决绝,当即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车马和人手,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确保你的安全。紫云山地形复杂,我再让暗卫提前去探查路线,扫清障碍。”
沐熙转头看向闵砚知,郑重地说道:“闵砚知,我义父就拜托你了。我这里有一瓶解毒丸,若是毒素有蔓延的迹象,便给义父服用一粒,可再压制一段时间。另外,还请你将紫雾草的样子画下来,也好让我按图索骥。”
“好。”闵砚知点头,接过沐熙递来的瓷瓶,小心收好。随后,他让人取来纸笔,凭着记忆,快速勾勒出紫雾草的模样。只见纸上的紫雾草叶片呈暗紫色,边缘有锯齿状,顶端开着一朵淡蓝色的小花,花茎纤细,根系发达,下方还标注着几处关键特征。
沐熙仔细看了几遍,将紫雾草的样子记在心中,然后折叠好图纸,收入怀中。
她转身走出休息室,找到正在忙碌的陈松和于敏。
“陈松,于敏,我有要事需即刻前往紫云山,所有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沐熙沉声道,“熙和堂这边,义父的安危最为重要,务必听从闵公子的吩咐,备好所需药材,不可有丝毫懈怠。花田的凝露香正值盛花期,记得按时采摘,妥善保存,之前预定的订单,尽量按时交付。然后告诉沐颜她们一声我出门了,让她们不要担心。”
陈松连忙点头:“沐姐姐放心,熙和堂的事情交给我,我定会照顾好褚先生,配合闵先生诊治。”
于敏也躬身道:“您安心去办事,其他事情我会打理妥当,绝不会出纰漏。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多谢你们。”沐熙心中一暖,转身又交代了几句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萧墨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门口停着两辆宽敞的马车,一辆用来乘坐,一辆装载行李和所需物资,几名精锐暗卫已经整装待发,神色肃穆。
“都准备好了?”沐熙走到萧墨尘身边,问道。
“嗯。”萧墨尘颔首“里面有地图、干粮、水囊,还有一些伤药和驱虫的草药,紫云山瘴气重,这些或许能用得上。我已经让人提前送信给边境的守军,到时候沿途接应我们。”
沐熙心中满是感激:“多谢你,墨尘。”
“跟我不必客气。”萧墨尘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紫云山凶险,此次我们要做好准备。”
沐熙重重地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熙和堂后院的方向,心中默念:义父,你一定要撑住,我定会尽快带回解药救你。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踏上马车。暗卫们立刻各司其职,车夫扬鞭一挥,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马车一路向西疾驰。沐熙坐在车厢里,靠着萧墨尘,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紫雾草的图纸,心中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这一路会遇到多少艰险,也不知道能否顺利找到紫雾草,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带回解药,救义父的性命。
车厢外,风声呼啸,阳光渐渐西斜,将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沐熙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全力以赴。
武王妃抬手揭开瓶塞,一股醇厚绵长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清冽中带着甜润,沉稳里裹着鲜灵,让人心神一振。她眼中闪过惊喜,笑道:“果然名不虚传,比我早年闻过的那些贡香还要清润。熙丫头,你这制香的本事,真是青出于蓝。”
坐在一旁的萧之菡也附和着点头,拿起桌上的香簪沾了些许香粉,轻轻嗅了嗅:“这般雅致的香气,戴在身上定然不俗。听说这凝露香是南明国的奇花,在大渊朝极为罕见,沐熙姐姐,你竟能培育成功,还制成了香,真是厉害。”
沐熙浅浅一笑,正要回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恭敬的通传:“王妃,世子求见。”
武王妃微微蹙眉,看向门口:“墨尘?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萧墨尘便大步走了进来,往日里温润的眉宇间此刻满是凝重,目光一落在沐熙身上,便沉声道:“沐熙,出事了。你义父褚思宥遇刺,现在人在熙和堂。”
“什么?”沐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她霍然站起身,裙摆扫过桌角,带起一阵微风,“怎么会这样?义父他……”
“具体情况我也不甚清楚,是他身边的暗卫送信来的,只说在回春城的路上遭了伏击,中了箭,箭上有毒。”萧墨尘语速极快,目光紧紧锁住沐熙,“你快随我去熙和堂,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沐熙哪里还顾得上多说,连忙向武王妃躬身行礼:“王妃,抱歉,晚辈家中突逢急事,需即刻告辞。”
武王妃也收起了笑意,神色凝重地摆摆手:“去吧去吧,正事要紧。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多谢王妃。”沐熙话音未落,便已提着裙摆快步跟萧墨尘向外走去,脚步急切,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阵仓促的风声。
一路策马疾驰,沐熙的心揪得紧紧的。义父褚思宥行事素来谨慎,此次从梧州回春城,按理说早该派人沿途探查,怎会突然遭遇刺杀?而且箭上还带了毒,对方显然是早有预谋,想要置他于死地。她当时给了他解毒丸,不知道他有没有来得及服用。
抵达熙和堂时,门口早已围了几名黑衣暗卫,神色肃穆,见沐熙和萧墨尘赶来,立刻侧身让开道路。沐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后院,于大夫早已在院中等候,见她来了,连忙迎上来:“丫头,你可来了!褚先生在最里面的休息室,箭伤已经处理过了,但中毒的情况……”
沐熙不等他说完,便径直推开休息室的房门。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褚思宥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黑,双目紧闭,眉头紧紧蹙着,气息微弱。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下,胸口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纱布边缘还隐隐渗出些许暗红色的血迹。
两名暗卫守在榻边,见沐熙进来,单膝跪地行礼:“小姐。”
“义父怎么样了?”沐熙快步走到榻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搭在褚思宥的手腕上。指尖触及的皮肤冰凉,脉象微弱而杂乱,带着一丝诡异的滞涩感,显然是中了剧毒的征兆。
“先生是在梧州回春城的官道上遇袭的,对方大约有十几人,都是死士。”一名暗卫沉声道,“先生拼死反击,中了一箭,我们虽将他救了出来,但那箭上有毒。先生当时立刻服用了小姐您给的解毒丸,毒性暂时被压制住了,没有立刻蔓延,但始终无法解除,一路赶回春城,先生便昏迷不醒了。”
沐熙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还好义父服用了解毒丸。她炼制的解毒丸虽不能解百毒,却能暂时压制大部分毒素的蔓延,为救治争取时间。她仔细检查了褚思宥胸口的箭伤,伤口已经经过清洗和包扎,处理得颇为妥当,显然不是致命伤,真正的隐患还是在那毒性上。
“把那支箭拿来给我看看。”沐熙沉声道。
暗卫立刻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裹的物件,小心翼翼地递了过来。沐熙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支通体黝黑的箭,箭镞锋利,上面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血迹和一层薄薄的白色粉末,凑近了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却又夹杂着一丝说不出的怪异味道,不似她以往见过的任何一种毒物。
沐熙皱紧眉头,反复嗅了几遍,又仔细观察着箭镞上的粉末,心中满是疑惑。她自幼学习辨识毒物,常见的毒物她大多认得,可这箭上的毒,却让她全然摸不着头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于大夫领着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闵砚知。他面色沉静,目光锐利,一进门便看向榻上的褚思宥,沉声道:“萧墨尘已经跟我说了情况,让我看看。”
萧墨尘跟在后面,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毒物虽有了解,但闵砚知也精通此道,便让人快马把他请来了。”
沐熙连忙让开位置,将手中的箭递了过去:“闵砚知,这便是射中义父的箭,上面的毒我从未见过,还请你帮忙看看。”
闵砚知接过箭,先是仔细观察了箭镞上的粉末,然后凑到鼻尖轻嗅,眉头微蹙,片刻后,他神色凝重地开口:“这是西疆的‘锁魂毒’,极为阴毒。此毒一旦入体,便会顺着血脉蔓延,封锁五脏六腑的气机,三日之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
“锁魂毒?”沐熙心中一凛,她曾在一本医书中见过关于西疆毒物的记载,只是大多语焉不详,没想到竟是这般霸道。
闵砚知走到榻边,伸手搭在褚思宥的手腕上,闭目凝神诊脉。片刻后,他睁开眼,神色稍缓:“还好,毒素被暂时压制住了,没有蔓延到心脉,想来是服用了效果极佳的解毒丸。”
“是我给义父的解毒丸,”沐熙连忙说道,“我这解毒丸能暂时阻止毒素蔓延,却无法将其根除。”
闵砚知点了点头,并不意外:“你这解毒丸的药效已然不俗,换做寻常解毒药,根本压制不住锁魂毒的烈性。只是这毒终究霸道,解毒丸的药效撑不了太久,毒素便会再次蔓延。”
沐熙的心又沉了下去:“闵砚知,这锁魂毒可有解毒之法?”
“有。”闵砚知颔首,“我曾在一本古医书中见过记载,解锁魂毒需用‘紫雾草’为引,搭配其他几味药材炼制解药。只是这紫雾草极为罕见,只生长在西疆与大渊边境的紫云山上。那地方地势险要,瘴气弥漫,还有不少猛兽出没,寻常人根本难以靠近。”
沐熙目光坚定地看向榻上的褚思宥,义父待她如亲女,又同为异世来的,如今他生死攸关,就算紫云山再危险,她也必须去。她的解毒丸还能压制一段时间,正好来得及赶路。
“我去紫云山找紫雾草。”沐熙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萧墨尘早已读懂了她眼中的决绝,当即说道:“我这就去安排车马和人手,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确保你的安全。紫云山地形复杂,我再让暗卫提前去探查路线,扫清障碍。”
沐熙转头看向闵砚知,郑重地说道:“闵砚知,我义父就拜托你了。我这里有一瓶解毒丸,若是毒素有蔓延的迹象,便给义父服用一粒,可再压制一段时间。另外,还请你将紫雾草的样子画下来,也好让我按图索骥。”
“好。”闵砚知点头,接过沐熙递来的瓷瓶,小心收好。随后,他让人取来纸笔,凭着记忆,快速勾勒出紫雾草的模样。只见纸上的紫雾草叶片呈暗紫色,边缘有锯齿状,顶端开着一朵淡蓝色的小花,花茎纤细,根系发达,下方还标注着几处关键特征。
沐熙仔细看了几遍,将紫雾草的样子记在心中,然后折叠好图纸,收入怀中。
她转身走出休息室,找到正在忙碌的陈松和于敏。
“陈松,于敏,我有要事需即刻前往紫云山,所有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沐熙沉声道,“熙和堂这边,义父的安危最为重要,务必听从闵公子的吩咐,备好所需药材,不可有丝毫懈怠。花田的凝露香正值盛花期,记得按时采摘,妥善保存,之前预定的订单,尽量按时交付。然后告诉沐颜她们一声我出门了,让她们不要担心。”
陈松连忙点头:“沐姐姐放心,熙和堂的事情交给我,我定会照顾好褚先生,配合闵先生诊治。”
于敏也躬身道:“您安心去办事,其他事情我会打理妥当,绝不会出纰漏。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多谢你们。”沐熙心中一暖,转身又交代了几句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萧墨尘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门口停着两辆宽敞的马车,一辆用来乘坐,一辆装载行李和所需物资,几名精锐暗卫已经整装待发,神色肃穆。
“都准备好了?”沐熙走到萧墨尘身边,问道。
“嗯。”萧墨尘颔首“里面有地图、干粮、水囊,还有一些伤药和驱虫的草药,紫云山瘴气重,这些或许能用得上。我已经让人提前送信给边境的守军,到时候沿途接应我们。”
沐熙心中满是感激:“多谢你,墨尘。”
“跟我不必客气。”萧墨尘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紫云山凶险,此次我们要做好准备。”
沐熙重重地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熙和堂后院的方向,心中默念:义父,你一定要撑住,我定会尽快带回解药救你。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踏上马车。暗卫们立刻各司其职,车夫扬鞭一挥,马车缓缓驶动,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车轮滚滚,尘土飞扬,马车一路向西疾驰。沐熙坐在车厢里,靠着萧墨尘,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紫雾草的图纸,心中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这一路会遇到多少艰险,也不知道能否顺利找到紫雾草,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带回解药,救义父的性命。
车厢外,风声呼啸,阳光渐渐西斜,将马车的影子拉得很长。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沐熙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