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尸体-《被德姆斯特朗裸辞后我遇到了真爱》

  就在他心神混乱,并且他极力的试图理清这团乱麻时,校长室壁炉里的火焰蹭地一声,毫无征兆地腾起,爆发出耀眼的绿色光芒。

  一封盖着魔法部火漆印的信件在火焰中翻滚着出现,随后火焰熄灭,信件轻飘飘地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一个极其不礼貌,也极其不祥的送达方式。

  这突如其来的中断让邓布利多从混乱的思绪中惊醒。

  他几乎是有些僵硬地弯下腰,拾起那封来自魔法部的正式通知。

  当他展开信纸,看清上面公事公办的措辞和冰冷的印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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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与邓布利多几乎同时抵达了纽蒙迦德。

  这座曾象征着格林德沃无上权力的堡垒,此刻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傲罗严密包围着,肃杀的气氛几乎冻结了空气。

  卡尔作为英国魔法部代表,邓布利多作为历史见证者与最了解格林德沃的人,他们两人在众多警惕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被允许进入塔楼内部。

  腐朽,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狭窄的囚室内,只有一张简陋的烂木板床,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形,覆盖着看似粗糙的白布。

  卡尔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例行公事的漠然。他看向负责守卫的傲罗队长,“现场保持原样了吗?确定没有移动过任何物品?”

  “是的,科斯特先生。”

  “自死讯确认并上报后,现场立刻被最高级别封锁。下面躺着的,毫无疑问就是格林德沃。”,傲罗队长站得笔直,语气肯定,即使卡尔是个英国人,他也对对方有些许的敬意,卡尔的演讲真的非常振奋人心,他的影响力也逐渐从英国来到了德国,哪怕甚至一年之前德国魔法世界的所有部门都在通缉着卡尔,拒绝他进入任何地方工作。

  “很好。”,卡尔点点头。

  “那么接下来由我和邓布利多校长进行初步查验,之后魔法部的法医会接手。格林德沃的遗体……有人处理吗?”

  “罗齐尔家族已经正式提出申请,由他们负责收殓安葬。”,傲罗回答。

  “知道了,你们可以退到外面警戒了,万一他身上有什么诅咒,也不会伤及到你们。”卡尔挥了挥手,他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让邓布利多他以及格林德沃单独的相处。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关上,狭小的囚室里只剩下卡尔,邓布利多,以及白布下那具悄无声息的躯体。

  邓布利多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锁在那块白布上。

  不需要任何检查,仅仅凭着那具躯体散发出的,彻底沉寂的魔法波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他就已经确认了那个残酷的事实。

  那确实是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够确定。

  他现在正悄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所以……是什么情况,卡尔?”,邓布利多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但这平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卡尔,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试图找到一点格林德沃还没有死的线索。

  “如你所见,老师死了。”,卡尔的回答简洁到近乎冷酷。

  “他怎么会死……”,邓布利多几乎终于无法维持那份表面的平静,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尖锐和难以置信,不同于以往。

  “以他的力量……这里的禁锢虽然强大,但不足以……”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啦。”,卡尔打断了他,语气平淡无波。他走上前,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缓慢地掀开了覆盖在格林德沃左手位置的白布。

  露出的景象让邓布利多瞳孔骤缩。

  那是一只干枯,萎缩,如同被烈火焚烧过又浸入墨汁的手。

  皮肤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黑色,布满了蛛网般狰狞,凸起的黑色脉络,散发着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诅咒气息。

  生命的气息早已从这只手上彻底消失,脉搏沉寂。

  而最刺眼的,是戴在那根枯槁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一枚样式古朴,镶嵌着黑色宝石,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戒指。

  卡尔伸出手,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仿佛那不是一枚致命的诅咒之物,而是一件寻常物品。他轻易地将那枚戒指从格林德沃僵硬的手指上褪了下来。

  而后卡尔又迅速的将白布盖下去。

  邓布利多的目光凝固在那枚戒指上……

  “最后一个魂器,冈特戒指。”,邓布利多的声音带些失魂落魄。

  他从未想过,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手上。

  还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不……

  或许是可以想到的,但是他无数次都略过去了。

  邓布利多的心脏几乎在一瞬间骤停。

  卡尔掂量着手中那枚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戒指,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戏谑的,近乎嘲讽的弧度。

  他抬眼,将戒指随意地递向脸色惨白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几乎是下意识地接住了它。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那戒指上残留的,强大而恶毒的诅咒气息……

  他无比清楚,即使是他自己,戴上这枚戒指也必死无疑……

  盖勒特……

  真的死了……

  他刚刚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卡尔将那枚戒指摘下来,然后递到他的手上,我忽然想起卡尔之前所说过的,他问卡尔戒指安全吗?卡尔说戒指安全的不得了……

  而那个时候……

  卡尔没有再看他,他只是眼神凝望着躺在木板上的老师,好像如果他少看一眼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邓布利多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看着卡尔,目光复杂到了极点。

  “你知道的啊,邓布利多。”,卡尔转过身,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那或许是伤心到极致的身体自我防卫机制。

  “虽然你本来不该知道,但现在老师人都死了,我也无所谓了。你应该……记得的。”,卡尔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意有所指。

  “在老师接受霍格沃茨的聘请,来任教之前……”

  “那个时候我跟他去拿到了这枚戒指。”

  “你知道为什么吗?”,卡尔点点脑袋。

  邓布利多僵立在原地,他几乎有一种不敢去真正触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