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蠢哭-《穿成腹黑君上的药引,人麻了》

  付希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直至他整个压上来,一下明白过来了。

  闹了半天,原来他早看出来了。

  知道她想看他笑话的心思。

  他生气的对象是她,要算账的对象也是她。

  根本就不是济城主!

  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她到底是有多迟钝?

  “说说看,这笔账要怎么算?”

  他声音低低,语速缓慢,话调婉转。

  她被拉回思绪。

  见他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已近在咫尺,房间一角燃着一支供起夜的蜡烛,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他眸光一片幽深。

  她禁不住快速眨了下眼睛,心尖有点颤颤,忙说:“我知道错了。”

  认错能解决问题的时候,认错就一定要快,千万不要犹豫。

  这话一出,果然见他神色错愕了一下。

  只是还未来得及高兴。

  他那双眼角微微上挑的眼睛紧接着眯起,像只狐狸,睨着她的目光极其不善。

  略微沙哑的声音说:“认错也没用,不略施惩戒,下次不长记性。”

  是不是有病?

  就这样一件小事,顶多她下次不想着笑话他就是了,还惩罚她,让她长记性?

  管天管地,还要管她怎么想?

  这波吐槽汇聚于心,未待脱口而出,他却已压了下来,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脑子一下空白……

  软软的,暖暖的,温润,酥麻。

  接吻原来是这种感觉……等下!

  他在干什么?

  她又在干什么!

  双手用力推他胸膛。

  他上身被推得歪了歪,终是离她远了些。

  她垂下眼皮,不去看他的脸。

  倒不是因为害羞,只觉心里有一团乱麻,理不出一个头绪,还有些害怕和慌张。

  知道他在看她,干脆闭上眼睛。

  听到他轻叹了一声,终于从她身上下去,侧躺在了她身旁。

  一只手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腰,他声音听不出情绪:“睡吧。”

  她侧过身,又蜷缩起身子,心道,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济英对新身份适应得非常快。

  一早备下丰盛的早膳,叫人去请齐湛,一家三口在厅堂等着。

  付希就觉得,整座城主府的人都有点奇怪。

  不管是给他们送热水洗漱的女婢,还是来请他们前去用膳的男仆,更甚一路遇到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几乎都偷偷看他们。

  济城易主,人们对新城主感到好奇无可厚非。

  那看齐湛就是,看她做什么?

  一觉醒来,心照不宣一般,没人提昨晚的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她凑近一些,小声问他:“是我们穿衣打扮有什么不对吗?他们为什么捂嘴笑?”

  说来她和齐湛现在身上的衣服,不知道的,以为他们穿的是情侣装呢。

  都是杏儿的错。

  等空闲了,一定要让她重新做几身。

  齐湛和她不同。

  她从小在道观长大,很少下山,也很少见生人;被人追捕那几年,也只顾往人烟稀少的地方钻了,接触的人实在不多。

  他幼时已开始居无定所,走过许多地方,见过许多的人,也被许多的人见过。

  这样痴迷仰慕的目光,他见过太多了,一向选择无视。

  手向外一伸,拉住她的手,“既不喜欢他们看,那便走快一点。”

  “哦哦。”

  直至一路快步走到用膳的厅堂,身体都开始发热了,她才反应过来。

  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她只是奇怪人们为什么偷看,又不是怕被人看,为什么要快点走?

  济英一家三口这时迎了出来。

  她忙甩开他的手。

  直到近距离见到了济英的夫人面对齐湛时的反应,她才终于知道了,那些人到底在偷看什么。

  她那已爬上细纹的芙蓉面一下布上红晕,两只眼睛在齐湛身上扫来扫去,脱口而出:“可惜啊,老娘要是年轻个二十岁……”

  “咳。”济英重重咳嗽一声,把她拉到身后,转头忙请齐湛、付希入座。

  他心里也是苦。

  事情已成定局,这婆娘也高兴于他最终活着回来了,昨晚却依旧骂了齐湛半宿,他使了点特殊手段,才终于让人停了嘴。

  想不到她一见到真佛,居然换了副面孔。

  这顿饭只有济英吃的最难受。

  齐湛面无表情,一举一动却淡定从容。

  付希若无其事,因为本来就不关她的事。

  济英的妻儿都觉得,今天的早膳格外可口。

  毕竟上首的那一男一女,实在太秀色可餐。

  知道齐湛今日要赶往宣城,济英忙道:“我昨夜已给宣城那边去了信,城主到了宣城之后,必定一切顺利。”

  见到齐湛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他这才稍稍放了心。

  要是因为妻儿的冒犯,齐湛对他心怀不满,那就麻烦了。

  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

  齐湛道:“可有岷、宪二城的消息?”

  那夜惠城外的小树林,岷、宪二城主当场离去,是因担心城池被青宁城主趁虚而入。

  他前几日只顾着操心瓜分安城的事了,倒没有想起过那两城的事。

  忙拱手说:“我今日就派人去打探,一有消息,马上给城主传信。”

  从城主府出来,齐湛带着付希直奔宣城。

  一道同行的,还有之前那二百人。

  付希打马过去,“天黑前能到宣城吗?”

  “嗯。”他声音淡淡。

  想了想,她又说:“也不知道问风有没有打开城门?”

  迷烟的主意是她出的,要是失败了,总归是不会高兴。

  “应是打开了。”他没有看她,目视前方,“若是出了意外,问风会传信过来。”

  她听了心想,没有信过来,所以是没出意外的意思了?

  宣城这边,大意外没有,问风昨夜子时前已打开了城门。

  却出了个小意外。

  宣城主输了赌约,意味着宣城已经是他家主子的了,宣城主的人也是他主子的了。

  这么一想,问风便把人带着一道进城,也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不曾想,宣城主甫一进城,就下令命人把他们一行给围了,并扬言赌约作废。

  理由是,问风用迷烟的行为让人不齿,胜之不武,他不认。

  却也没有把问风一行人杀了的胆子,怕齐湛报复。

  问风看出了这一点,带着那两百人很轻易就从包围中脱身。

  没有离去。

  排排坐在墙头骂架。

  “输了不认,不要脸的老东西,我要是你,下半辈子都不敢出门了,免得让人笑话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