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还没死的董卓-《穿越三国,我窃取宗室身份》

  “乔迁新居,又得吾儿承欢膝下,此乃孤今日最大的‘乔迁之喜’!”

  刘复朗声笑道,眼中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权谋的喜悦。

  他抱着儿子,在宽敞温暖的殿内缓缓踱步,一边走,一边指着殿内崭新的陈设,用低沉而温和的声音絮语着:

  “承儿你看,这是我们的新家……这柱子够不够结实?

  比你父王在青州的老房子可强多了……这灯亮不亮?

  以后晚上你娘给你讲故事,就不用怕黑了……”

  他像个最普通的父亲,向懵懂的儿子炫耀着新家。

  荀采含笑看着这父子俩,心中涌动着暖流。

  她知道,只有在她们母子面前,这位威震四州的魏王,才会卸下所有的盔甲,展露出如此柔软的一面。

  很快,乳母端来了温热的清水和柔软的小帕子,准备为小王子进行睡前的简单擦洗。

  刘复没有假手于人,亲自将儿子放在铺着厚厚绒垫的矮榻上。

  他笨拙却异常仔细地解开襁褓,露出小家伙莲藕般白嫩的手脚。

  他用温水浸湿帕子,拧得半干,然后学着荀采的样子,极其轻柔地擦拭儿子的小脸、脖子、小手小脚。

  “大王……”

  荀采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感动。

  这等琐事,寻常富贵之家也多是乳母侍女代劳,何况是位高权重的魏王?

  “无妨。”

  刘复头也不抬,专注地用指腹感受着儿子肌肤的娇嫩,动作越发熟练起来,

  “孤的承儿,孤自己来。

  阿采你看,这小脚丫,蹬得多有劲!”

  他故意用指尖轻轻挠了挠儿子的脚心,惹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小脚丫用力地蹬踹着。

  擦洗完毕,换上干净柔软的里衣,小家伙似乎也玩累了,打了个秀气的小哈欠,乌溜溜的大眼睛开始迷蒙起来。

  荀采接过孩子,熟练地轻轻拍哄着。

  刘复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妻子温柔地哼着不知名的古老歌谣。

  看着儿子在母亲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节奏中,渐渐沉入甜美的梦乡。

  小小的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长长的睫毛在粉嫩的脸颊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安静得像个小天使。

  殿内一时静谧无声,只有炭火偶尔的噼啪声和母子俩平稳的呼吸声。

  刘复伸出手,将荀采和睡梦中的儿子一同轻轻揽入怀中。荀采温顺地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采娘,”

  刘复的声音低沉而满足,目光落在儿子安详的睡颜上,

  “有你们在,这陈留城,这魏王宫,才真正像个‘家’。”

  荀采仰头看着他,烛光在她眼中跳跃:

  “大王征战四方,为的不就是让千千万万个家,都能如我们此刻一般安宁吗?”

  刘复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收紧了手臂,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低头,在荀采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温热的吻,又在儿子散发着奶香的柔软发顶,落下了一个无比珍视的轻吻。

  “是啊……”

  他望着窗外陈留新城渐次亮起的万家灯火,深邃的眼眸中映照着温暖的光,也沉淀着更重的责任与决心,

  “这万家灯火,吾儿承欢的笑声……便是孤王剑锋所指,铁蹄所向的意义所在!”

  刘复家里欢声笑语,但在其它地方有人正对他愤怒的咬牙切齿。

  初平三年的长安城,冬日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粒,在宫墙间呼啸盘旋。

  当时刘复和黄忠合作的那支箭,虽然射伤了董卓,但反而让这厮因此活了下来!

  本来他早该因为王允用计被吕布宰了的。

  董卓的相国府内,炭火熊熊,却驱不散满室的阴冷。

  “相国大人,该换药了。”

  太医令颤巍巍地捧着药盘,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董卓躺在锦榻上,面色灰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缓缓睁开那双浑浊的眼睛,眼中闪烁着痛苦与暴怒。

  “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突然暴喝,抓起手边的玉枕砸向太医令。

  玉枕在太医令脚边碎裂,飞溅的碎片甚至隔着衣服划伤了他的小腿。

  老太医踉跄后退,险些跌倒,药盘中的药膏洒了一地。

  “相国息怒,伤口若再不处理,恐有溃烂之险啊!”

  太医令跪伏在地,声音发抖。

  其实太医令并不愿意扒拉董卓的鸟,

  但没办法,他不扒拉董卓的鸟,董卓就能让他永远没有鸟可扒拉。

  会阉人的可不只刘复。

  董卓的面容扭曲了一下,他缓缓掀开锦被,露出包扎着厚厚白布的下体。

  白布上已渗出暗红的血迹和黄色的脓液。

  当时洛阳城上中的那支箭——那支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利箭,

  不仅夺走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更险些要了他的命。

  “刘复……”

  董卓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杀意凛然。

  虽然不知道是谁射的,但总归脱离不了刘复手下就是了!

  董卓可没想到刘复有那么好的箭术。

  若非那支箭让他重伤不起,他怎会错过与吕布那厮争夺貂蝉的机会?

  又怎会让那贱人落入吕布之手?

  “相国,司徒王允求见。”

  侍卫在门外低声禀报。

  董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随即冷笑道:

  “让他进来。”

  王允踏入内室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他年约五旬,须发斑白,面容清癯,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他身着紫色官袍,腰间玉带轻晃,步履沉稳地走到董卓榻前,深深一揖。

  王允拜见相国,听闻相国伤势反复,特来探望。

  董卓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位汉室老臣。

  自他挟持天子迁都长安以来,王允表面恭顺,但他总觉得此人不轨。

  “司徒有心了。”

  董卓声音沙哑,

  “不知司徒今日前来,可有何要事?”

  王允直起身子,目光在董卓的伤处一扫而过,随即垂下眼帘:

  “相国为社稷操劳,不幸负伤,臣等日夜忧心。

  今日朝会上,太尉黄琬提议为相国设坛祈福,天子已准奏。”

  “祈福?”

  董卓冷笑一声,

  “黄琬那老匹夫会有这般好心?”

  王允神色不变:

  “黄太尉虽与相国政见不合,但毕竟同朝为官。

  如今天下未定,群雄虎视,朝廷上下自当同心协力。”

  董卓盯着王允看了许久,忽然问道:

  “吕布近日如何?”

  王允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光芒:

  “吕将军近日闭门不出,据说……是因为貂蝉姑娘病重。”

  “病重?”

  董卓眉头一皱,随即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好,好得很!那贱人最好病死!”

  王允低头掩饰眼中的厌恶,轻声道:

  “相国保重身体要紧。

  臣听闻华佗先生医术高明,不如……”

  “不必了!”

  董卓粗暴地打断,

  “本相自有分寸。司徒若无他事,便请回吧。”

  王允再次深深一揖:

  “臣告退。

  相国若有需要,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