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坍塌-《分身互相传功,我只管破境!》

  李康思索再三,决定今天下井,好好盯着工作一日。

  这两天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他爹耳中,昨晚被狠狠数落了一番。

  他爹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但他二叔混的开,带着他爹,如今也算小有家资。

  可是他二叔这些年忙着生意,不曾婚娶,也没留个后。

  他爹作为老大,在这个弟弟面前却是没什么面子的。

  提了几次,都被他二叔推脱过去后,也就不再说了。

  反而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自家儿子塞了过来。

  他二叔倒没说什么,只是让他从井下干起。

  几个月下来,没出什么毛病。便提他做队长,让他试着管理。

  他在井下干了几个月,早已耐不住寂寞。

  因而这几天好好放松了一下。

  传到他爹耳中,就是他这个队长做的一塌糊涂,还天天住在红花院。

  “你二叔没个后,等他老了,这矿场还能是谁的!上点心!懂不懂!”

  想到他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李康却总觉得有点别扭。

  他确实没想过这方面的事,二叔这些年,对他家帮衬不少,他是知道的。

  可二叔如今正值壮年,矿场也是蒸蒸日上的时候,怎么他爹就已经惦记上了?

  他虽然读书不怎么认真,道理还是懂一些的。

  听说他爹当年虽然没能中秀才,在乡里也是有名的文化人呢!

  如今怎么 ...唉。

  心事重重的李康来到下矿区时,已经日上三竿。

  路过登记员处,李康却有点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有点不敢问,生怕又有什么好消息。

  这两天属实给他整成惊弓之鸟了。

  叹了口气,李康还是走了过去,今天日头还早,有什么情况也来得及。

  “十三队是吧,我看看。”

  登记员看他过来,先他一步张嘴说道。

  “十三队,今天交上来的产量,额...额..”登记员说到这里,已经有点憋不住笑了。

  李康内心的惆怅顿时烟消云散,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额...怎么还是...零?”

  “你问我,我问谁去!”

  李康一甩手,怒气冲冲的往井下走去。

  反了!反了!他内心怒吼着,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赵天呢?赵天!给我出来!”

  “李队长,您来了,天哥在里面忙呢!”

  “玛德,我倒要看看他在忙什么!今天上工两个时辰了!一点产量没有,你们在干什么!”

  李康一边怒吼着,一边向分身手指的一条洞道走了进去。

  在忙什么,当然是忙着修行了。

  赵天坐在洞道尽头,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张了张嘴,声音从深处传出:

  “李队长,我们谈一谈吧。”

  “谈你玛,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今天不给我个解释,我踏马卸你一条腿!”

  李康眼睛微微发红,一些奴工,狗一样的东西,还跟他谈上了。

  简直是侮辱他的身份!

  “轰隆!”

  就在此时,李康身后一声巨响传来。

  地面微微震动,紧接着又是几声闷响。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眼神瞬间清澈,后背一层冷汗渗了出来。

  矿洞塌了!

  “现在可以谈了吗?”赵天的声音非常稳定。

  李康咽了口唾沫:

  “你...你们干的?你还在这呢!你不想活了吗?!”

  “怎么,你害怕?”赵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你...你不怕?矿洞坍塌可不是开玩笑,很可能引起连锁反应,多处坍塌!

  你们是不知道,还是胆子大?”

  李康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颤抖。

  “那又如何?先谈正事吧。”

  “什么正事?”

  “呵呵...一点小事,只要李队长带我们出去一趟。”

  “这么简单?不对,你们该不会想要逃跑吧!”

  这批人花了一千多两买来的,不知道王正光那队有没有参与,就这么跑了,他可背不动这锅。

  可眼下他自身都危在旦夕了!

  这伙人自己在井下就敢把矿洞挖塌,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

  只能先答应下来,等到了地面,马上喊人把他们抓起来。

  想跑?跑得了吗!

  “李队长说笑了,我们进来做工的,怎么会跑。就只是出去一趟而已。”

  李康虽然心里不相信他们会这么老实,嘴上却答应道:

  “好说,好说,这事简单!”

  赵天盯着李康看了几息,看的李康心里直发毛。

  还好旁边的洞壁上传来了挖掘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氛围。

  赵天起身:“呵呵,走吧。”

  来到外面时,井下已经乱作一团,到处是来回奔走和大声呼喝的人。

  李康走着走着,感觉后面有人勾肩搭背贴了上来,同时后腰部位被一个硬物抵住。

  “不要耍花招。”耳边传来赵天的低语。

  穿过斜井,回到地面,已经有看守维持秩序,在清点人数了。

  赵天抬起下巴点点,示意李康过去。

  李康连忙对着看守表示,十三队人都在,但是有人受伤了,需要医治。

  边说边眨巴着眼睛。

  看守当他迷了眼,记录了一下后,便摆摆手叫他赶紧去治。

  矿场大门处看李康带队,更是问都没问就打开大门。

  赵天没想到如此顺利就出来了。

  ...

  洛河县城内。

  看到赵天等人鱼贯而入一个偏僻的宅院,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李康突然觉得,这伙人潜入矿场,恐怕是有预谋的。

  或许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莫非矿场下面埋着什么宝藏?

  这群人费劲巴拉进入下矿区,成天搞事,其实是在找宝藏?

  朝廷早已颁布禁令,明言地下之物均归朝廷所有,被抓到一个都跑不了。

  他也听过一些土夫子的传说,传言这些人为了钱财,亲父子都下得去手,个顶个的亡命之徒!

  自己这种玩奴工的,在人家面前,跟过家家一样!

  李康顿时如履薄冰起来,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给他随手做了。

  两个时辰后,赵天带着李康回到了安丘矿场。

  “李队长,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懂,懂,我懂!”李康忙不迭的回道。

  目送李康离去,赵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等鱼儿上钩了。

  被困于矿洞坍塌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但直面死亡的恐惧仍旧给李康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他决定再也不下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