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药香里的江湖诗-《爱吃紫薯糯米丸的刁刁的新书》

  暮春的雨,缠缠绵绵落了三日。宋亚轩坐在青云书院的药庐里,正将晒干的紫苏叶揉碎了装进瓷瓶。药杵撞在瓷碗上,发出“笃笃”的轻响,混着窗外的雨声,像支不成调的曲子。

  “亚轩,刁刁说她肩胛的伤又痒了,你新配的止痒膏呢?”张真源推门进来,带进一股潮湿的水汽,“这雨再下,怕是连贺儿的飞镖都要受潮。”

  宋亚轩抬起头,鼻尖沾了点药粉,像只刚偷吃完米的松鼠。他指了指案上

  指了指案上那只青釉小罐:“在那儿呢,加了薄荷脑,止痒快还提神。”说着,他放下手中的紫苏叶,拿起一本摊开的诗集,指尖划过其中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忽然笑了,“你看这诗里写的,倒像刘耀文上次在赛马会上那股冲劲。”

  张真源拿起药罐掂量了掂量,又凑近闻了闻:“这味道清爽,比上次那批加了艾叶的好闻。对了,马嘉祺让问你,上次配的醒酒汤还有没有?丁程鑫说严浩翔昨晚又被贺峻霖灌多了,现在还趴在桌上哼哼呢。”

  “在柜里第二层,”宋亚轩转身从药柜里摸出个陶瓮,“加了葛花和枳椇子,给他灌两碗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贺儿那酒量也是藏得深,上次跟刁刁比划,竟没输多少。”

  正说着,刁刁掀帘而入,黑袍下摆沾了些泥点,肩胛处的衣服微微隆起。她径直走到案前坐下,将一把缠着布条的匕首拍在桌上:“帮我看看,这刀柄上的漆掉了,用什么能补?”

  宋亚轩拿起匕首端详,刀柄是楠竹所制,上面原本刻着细密的云纹,此刻确有几处漆皮剥落。“用生漆调些朱砂吧,”他想了想,“再掺点血竭,既防潮又好看,跟你那蛇纹黑袍也配。”

  刁刁挑眉:“你还懂这个?”

  “前几日在漆园镇学的,”宋亚轩从药箱里翻出一小罐生漆,“沈师傅说,补漆跟配药一样,得找对性子,生漆烈,配点温润的桐油中和,才不容易裂。”他一边说,一边用细毛笔蘸了漆,小心翼翼地往刀柄的纹路里填,“就像这江湖,有人像黄连,苦得尖锐;有人像甘草,温得绵长,掺在一起,倒成了副能治百病的方子。”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屋檐下的水珠串成帘子,折射出淡淡的光。张真源靠在门边,看着宋亚轩认真补漆的样子,忽然想起上次黑石岭之战,宋亚轩背着药箱在乱军中穿梭,白袍染了血,却依旧稳稳地给伤员包扎,那时他身上的药香,混着硝烟味,竟也成了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

  “对了,”宋亚轩忽然抬头,“上次从南岭带回来的紫萱草籽,我种在药圃里了,这几日竟冒出芽了。”他指了指窗外,“就那丛月季旁边,嫩得很,得常浇水。”

  刁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雨雾中隐约能看见一抹新绿。她拿起补好漆的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忽然道:“等天晴了,去后山采些金银花吧,你配的药茶里加这个,味道能好些。”

  宋亚轩眼睛一亮:“好啊,再找些野菊花,晒干了给马嘉祺泡茶,他总说夜里看书容易乏。”

  药杵再次响起,笃笃声里,混着窗外渐歇的雨声,还有三人偶尔的絮语。案上的诗集翻到新的一页,印着“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宋亚轩看着那句诗,忽然觉得,这药香弥漫的药庐,这雨雾朦胧的书院,还有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人,或许就是江湖里最温柔的诗。

  雨停时,夕阳从云隙里漏下来,照在药圃的紫萱草芽上,亮晶晶的。宋亚轩将刚配好的药茶分给张真源和刁刁,茶香混着药香,在空气中轻轻漾开,像首没写完的诗,带着未完待续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