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剑穗上的书院风-《爱吃紫薯糯米丸的刁刁的新书》

  青云书院的晨露还凝在阶前时,马嘉祺已在演武场练了半个时辰剑。他的“青云十三式”打得行云流水,剑尖划破晨雾,带起的风卷着松针掠过地面,最后一式“定风波”收势时,剑穗上的玉佩轻轻撞在剑鞘上,发出清越的脆响。

  “马哥又来这么早?”丁程鑫抱着剑从月亮门走进来,笑着扬了扬下巴,“昨天刁刁还说,你这剑穗的玉佩磨得发亮,比她那‘英雄勋章’宝贝多了。”

  马嘉祺低头看了看剑穗——那是块普通的和田玉,雕着青云书院的院徽,边缘确实被摩挲得圆润光滑。“师父送的,戴了五年了。”他用指尖捻了捻穗子,“今天要去望江城复查流沙帮余党,都准备好了?”

  “早备妥了,”丁程鑫往石桌上放了个布包,“耀文和峻霖去检查马车,亚轩在给张哥的药箱补药材,浩翔正对着沙漏铜牌琢磨影阁的暗号——对了,严浩翔说那铜牌上的纹路,和你上次从漠北带回来的半块玉佩能对上。”

  马嘉祺解开布包,里面是叠得整齐的卷宗,最上面那页画着沙漏铜牌的拓印。他指尖点在牌面的星纹上:“影阁和流沙帮本是一脉,当年影阁分裂成三派,流沙帮只是其中一支。这星纹对应着漠北的七星泉,恐怕藏着他们的粮仓地图。”

  正说着,演武场的角门“吱呀”一声开了,刁刁背着行囊冲进来,肩胛的疤痕在晨光下若隐若现:“马哥!我跟贺儿去望江楼查过了,流沙帮残余的人昨晚在城西破庙聚集,张哥说他们可能要转移赃物!”

  马嘉祺合上卷宗:“正好,我们兵分两路——丁哥带耀文、峻霖去破庙围堵,我和刁刁、亚轩去截赃车,浩翔留着破译暗号,张哥守在书院接应。”他顿了顿,看向刁刁,“你的伤刚好,这次别冲在最前面。”

  刁刁刚要反驳,宋亚轩提着药箱走来:“马哥说得对,我给你备了新的止血散,要是再裂开,张哥又要念叨了。”

  马嘉祺接过宋亚轩递来的剑囊,忽然想起三年前——那时他刚接任队长,第一次带队去漠北查案,刁刁为了护一个被影阁追杀的孩子,肩胛被暗器划开,血流了满背。他背着她在雪地里跑了三里地,剑穗上的玉佩硌着他的后背,像块烧红的烙铁。

  “走了!”刁刁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她已经跃上马车,正朝他挥手,“再磨蹭太阳要晒屁股了!”

  望江楼的飞檐在日头里泛着金光时,马嘉祺和宋亚轩、刁刁已守在城郊的官道旁。刁刁趴在树杈上,忽然拽了拽马嘉祺的衣袖:“来了!三辆马车,车夫腰间有沙漏铜牌!”

  马嘉祺握紧剑柄,剑穗的玉佩贴着掌心发热。他对宋亚轩使了个眼色,后者从药箱里摸出几粒烟雾弹,对刁刁比了个“三数”的手势——

  “一、二、三!”

  烟雾弹落地的瞬间,马嘉祺的剑已出鞘,剑光如练,精准挑落最前面那辆马车的缰绳。刁刁从树上跃下,短剑抵住车夫咽喉时,宋亚轩已撬开车厢——里面果然堆满了绣着星纹的木箱,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和古玉。

  “马哥快看!”刁刁举起一块玉佩,“这上面的星纹,和浩翔画的暗号能对上!”

  马嘉祺接过玉佩,指尖抚过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影阁的根,在青云书院的旧案里。”他把玉佩塞进怀里,剑穗的玉佩与新得的古玉在衣内相碰,发出细微的声响。

  傍晚回书院时,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贺峻霖缠着刁刁要看新缴获的玉佩,刘耀文在给马嘉祺的剑上油,丁程鑫和张真源清点赃物,严浩翔趴在石桌上画星纹地图,宋亚轩在给大家煮姜汤。

  马嘉祺坐在回廊下,把两块玉佩并排放在石桌上。旧的剑穗玉温润,新的古玉冰凉,却在月光下映出同样的星纹。他忽然明白,师父让他带着剑穗玉历练,不是为了记挂过去,而是为了在江湖路里,守住书院的那份“正”——就像剑穗总跟着剑尖的方向,无论走多远,都别忘了为何出发。

  “马哥,喝姜汤了!”宋亚轩端着碗走来,热气模糊了镜片。

  马嘉祺接过碗,仰头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淌到心里。他看了眼演武场——明天的晨露,又会凝在阶前,而他的剑穗,会继续陪着他,把未完的路,一步一步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