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如喽啰。
旧日的一点杂念在林川心头升起，但又很快被他抹去。
因为他已经彻底明白今日这次圣灵宫之行。
他的地位便如那洪荒小说里的红云道人一般。
不，甚至远不如红云道人。
因为红云道人在洪荒小说里至少也是个大罗金仙，换算到仙庭体系。
那就是虚仙三十重以上的强大存在。
而他只是区区一个化神一重修士而已。
虽然截天道人说话不好听，但正如截天道人说的一样。
以他的修为境界，其实根本没有资格来开这个会。
能够出现在这里，不过只是时运而已。
若不懂得察言观色，明哲保身，那么杀身之祸只怕是近在眼前。
毕竟这圣灵大宇宙鸿蒙紫气也不是不能够被人夺取、炼化。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想着能在这一次圣灵宫开，九圣归位的商讨中获得什么好处。
而是找到能够安身立命的办法。
刚才他本想着借着赞同天劫道人定下司职权柄，从而完成站队，表现出愿意投靠三天道人的态度。
以此来换取到三天道人的庇护。
此计虽险，但在林川的分析中却胜算极高。
首先诸圣之中，看似是各自为战，以争那最后唯一的真仙之位。
但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必然会在事实上形成两个阵营。
一个阵营自然是以天命道人、天运道人还有天劫道人为首的本土圣灵派。
另一个阵营则是包括白鹤年、截天道人、兰絮道人、九玄道人、太一道人在内的至高仙庭派。
表面上似乎是两大阵营一定会先分出胜负，然后才会考虑进行内部决斗。
但事实上这只是凡人的想法。
完全没有考虑到除了林川和白鹤年之外，剩下的七圣全都是虚仙三十六重极限存在。
早已经修炼到了日月朽而我不朽，天地灭而我不灭的境界。
除非是真仙出手，亦或者是整个宇宙腐朽终结，否则千般业力，万般劫数事实上都无法伤祂们分毫。
也就是说七圣之间只能分高下，难以决生死。
这就意味着妄图先联手淘汰掉敌方阵营，然后在内部争斗的情况并不存在。
因为你杀不死敌人，那么当你反目成仇时候，敌人便随时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如此一来，真正想要赢得胜利的办法。
不但不会是先联手对抗敌方阵营。
恰恰相反真正唯一能够获胜的办法，反而是要想办法说动敌方阵营帮助自己彻底压服同阵营的盟友。
已取得在自身阵营中的主宰地位。
最后才是选择与敌方阵营展开最后的争斗。
此乃攘外必先安内之道理。
也正是因为林川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天劫道人定下司职权柄的时候开口赞同。
想要以此作为投名状，加入到三天道人的圣灵派中。
因为林川很清楚。
虽然按照出身道统，他都属于妥妥的仙庭派。
但问题是在仙庭派中，他实在是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被仙庭派诸圣认可结盟的价值。
反而会注定会成为被牺牲的筹码。
举两个简单的例子。
比如说默许圣灵派三天道人暗中出手袭杀林川，夺取林川体内的鸿蒙紫气，从而让圣灵派多出一个圣人之位。
这样的筹码，圣灵派的三天道人根本无法拒绝。
又比如说将林川身上的鸿蒙紫气许诺给某位虚仙三十重以上的修士，从而获得一个强大而又坚定支持自己的盟友。
总之，光是林川自己就能想到很多种关于他的死法妙用。
但反过来若是林川选择加入圣灵派，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圣灵派的三天道人不但无法再觊觎林川身上的鸿蒙紫气，同时还得想尽办法庇护住林川。
因为三天道人所在的圣灵派在这场由至高仙庭与圣灵天道协议达成的真相争夺之中，其实先天就处于劣势。
仙庭派的截天道人他们只需要考虑摆平盟友，然后战胜圣灵派就行了。
但圣灵派的三天道人他们考虑的就多了。
他们不光要考虑这些，还要考虑来自至高仙庭的反应。
因为成就真仙之后，对于仙庭派而言是名正言顺，回归仙庭。
可三天道人中的任何一位即使赢得最后的真仙之位，但他们也必须未雨绸缪，考虑好成就真仙后能否得到至高仙庭的认可。
不然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所以林川清楚，截天道人他们清楚，三天道人他们自己也很清楚。
圣灵派可以打败与他们为敌的仙庭派，赢得最后的真仙之位。
可一旦化敌为友，那么圣灵派就绝对不能再对仙庭派出手。
因为是否能够容纳团结仙庭派，本身就是圣灵派三天道人想要争得真仙之位的考验之一。
毕竟至高仙庭会答应与圣灵天道达成协议，共同培养出一尊真仙。
其真正原因并不是拿圣灵天道没办法。
而是想用这种更温和的方式去尝试培养出更多的属于至高仙庭的真仙。
也正是因为林川领悟到了这场九圣归位，重开洪荒背后的底层逻辑。
他才会如此果断的交出投名状，想要投靠三天道人所在的圣灵派。
当然，他也并不指望自己在投靠圣灵派后，真能在三天道人的庇护下不朽不灭。
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足够多的让他发育的时间。
“可惜终究还是低估了其他诸圣的智慧。”
林川心中轻叹。
知道自己虽然交出了投名状，看似走出了最正确的一步，但终究还是难以被圣灵派三天道人所接纳。
因为诸圣反应太快，轻飘飘一句：公平公正，不要以权谋私，便成功架起了天劫道人。
从此以后，天劫道人别说以执掌的劫数权柄大杀四方。
只怕仙庭派这边稍微有个门人弟子遭遇劫数。
诸圣就敢厚颜无耻的堵上门来，问天劫道人是不是在以权谋私，故意针对。
这也是林川意识到了圣灵派三天道人心中对他不喜的原因所在。
毕竟正是因为林川开口的赞同，似乎才让诸圣没有开口反对，
而全票赞同的结果，便是让天劫道人彻底失去了日后任何可能的狡辩理由。
别问，问就是当初我们可是全票信任你的。
别管我们是不是真心诚意的，就问你我们是不是全票赞同你，信任你。
所以你怎么好意思拿着我们当初信任赞同你的权柄来对付我们的？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什么？你说你脸厚心黑，根本不在乎这些。
那我们可就要告到至高仙庭了。
“既然诸圣权柄以定，那诸位师弟便当各司其职，共同……”
天命道人的话打断了林川的复盘思考。
但同时天命道人的话也被截天道人打断，“天命师兄，先不急。权柄司职议完了，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商议一番。”
“毕竟你们在其他宇宙没有门人弟子，我们可是有的。”
“不先商议好，回头本座真叫几个真仙师兄来，你们又该不乐意了。”
截天道人此话一出，除了林川和三天道人外的其余诸圣纷纷点头。
诸圣之中唯一的女子九玄道人更是第一时间附和道，“的确需要先定下门人弟子的名单。除了名单上的人外，不许其他外人进入圣灵大宇宙，免得日后再起纷争。”
“没错，是该定下来。”
兰絮道人微微颌首，“那便让吾先来。”
话落，兰絮道人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名单。
林川下意识探头想要看一眼，耳边就听到了传音。
“兰絮师兄，修持因果大道，十亿年修行，弟子众多。”
“但其中最强的有三人，修持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如来法，乃是传说中的金仙秘术。”
“三人联手，曾经逼退过虚仙三十六重。”
“等下你可与我配合，拒绝其中一人降世。”
应该是白鹤年的传音，但林川还来不及回答。
耳边便又听到了声音，像是截天道人，但又像是三天道人中的一位。
当然，也有可能是九玄道人、太一道人甚至是兰絮道人本人。
林川不清楚，因为声音明显有着掩饰，不想暴露。
但意思很直白，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
“小辈，管好你的嘴，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林川面无表情，心中智慧闪烁，思考着应对之法。
然后他又听到了更多的声音传来。
其中三道差不多，都是让他不要插嘴。
而另一道则是跟白鹤年一样，让他开口反对。
林川顿时知道该如何做了。
于是等兰絮道人拿出的名单从诸圣中依次传递到林川手中后，林川不看，只是默默闭上眼，开口道。
“晚辈自知修为低下，目光短浅，不敢妄言前辈。”
“此议，晚辈便不参与了。”
没错，林川直接选择了弃权。
诸圣目光顿时落在林川身上，含义不明。
但终究没有人继续逼迫林川，转而就着名单争论起来。
林川闭上眼，捂住耳，不听不闻。
直到诸圣不知道商讨多久之后，终于安静下来时候。
林川这才若无其事的睁开了眼。
“人事之事既已议定。”
“那么就上表仙庭，下告天道，照此执行。”
“非议定名单上之人，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间不得踏入圣灵大宇宙半步。”
“否则，共诛之。”
天命道人冷声说着，脸色不太好，以至于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气。
最后更是不满的看了林川一眼。
林川全当没看到。
“等一下。”
“诸位师兄似乎忘了林川师弟还未提议人事名单。”
白鹤年忽然开口，看向林川的同时。
林川耳边听到了传音。
“林川师弟莫急，为兄知你不愿参与此事，也不是想让你代我提议人选。”
“而是要告诉你一真正可以保命之法。”
“你可提议通灵宫传人，比如通灵宫风言道人。”
“若能让通灵宫传人降临，那么必然可以保住你之性命。”
“因为通灵宫的那位真仙曾预言到通灵宫未来将有一场大劫。”
“而那场大劫的源头指向了圣灵大宇宙。”
“所以通灵宫一直在关注圣灵大宇宙。”
“你若能让提议让通灵宫传人降临，那么为了能保证通灵宫留在圣灵大宇宙观察。”
“通灵宫必然会想尽办法保你一命。”
听到此，林川心中一动，这才明白之前通灵宫的风言为什么会给他发出邀请函，让他去通灵宫。
但若通灵宫真有此预言，那为何白鹤年不自己提议呢？
林川稍作犹豫，便将心中疑惑传音问出。
白鹤年淡淡道。
“吾转世重修，只为真仙之位。”
“如今虽未重回巅峰，前路暗淡。”
“但还不至于自我认输。”
“所以我是不会求援于通灵宫，毕竟焉知通灵宫未来之大劫，又如何不能是我！”
“至于你，吾虽然亦有埋怨，怨你提前开启这一场真仙之争，让我猝不及防。”
“但你我终究同门一场，这次提醒，便当全了你我这场同门之谊。”
说完，白鹤年不再言语，闭上眼，静静等待着这一场九圣相商的结束。
至于林川会不会按照他的提醒，找来通灵宫传人。
白鹤年不在意了。
而林川在短暂的思考后，赶在其余诸圣不耐烦之前，匆匆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诸圣看了眼，面无表情，连讨论的意思都没有，便直接通过了。
“既然诸事已定。”
“那么诸位师弟便以今日之议事，各司其职，各显神通。”
“期间若有争执，当以和为贵，不得掀起天地浩劫，伤及无辜。”
“否则共诛之。”
天命道人开口，言出法随，圣灵天道显化鉴证。
于是包括林川在内的诸圣便纷纷起身，稽首应道，“善。”
“既然再无异议。”
“那么诸位师弟，吾等便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再聚圣灵宫。”
“到时候大家各凭手段，一决高下。”
也分生死吗？
林川心中想着，但随后自嘲一笑。
七圣肯定是分不出生死的。
但他和白鹤年就不一定了。
不过，算了，先活着回到八景宫再说吧。
虽然林川觉得自己这次应对，换来了一个天帝之位。
应该可以让他不至于一出圣灵宫，就当场驾崩。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看见圣灵宫开，他下意识就要第一个冲出去。
然后就听到了天命道人的呼喊。
“师弟，请留步。”
“关于师弟所司掌的天帝之职。”
“为兄还有一事相商。”
此话一出，本打算离开的截天道人他们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如喽啰。
旧日的一点杂念在林川心头升起，但又很快被他抹去。
因为他已经彻底明白今日这次圣灵宫之行。
他的地位便如那洪荒小说里的红云道人一般。
不，甚至远不如红云道人。
因为红云道人在洪荒小说里至少也是个大罗金仙，换算到仙庭体系。
那就是虚仙三十重以上的强大存在。
而他只是区区一个化神一重修士而已。
虽然截天道人说话不好听，但正如截天道人说的一样。
以他的修为境界，其实根本没有资格来开这个会。
能够出现在这里，不过只是时运而已。
若不懂得察言观色，明哲保身，那么杀身之祸只怕是近在眼前。
毕竟这圣灵大宇宙鸿蒙紫气也不是不能够被人夺取、炼化。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不是想着能在这一次圣灵宫开，九圣归位的商讨中获得什么好处。
而是找到能够安身立命的办法。
刚才他本想着借着赞同天劫道人定下司职权柄，从而完成站队，表现出愿意投靠三天道人的态度。
以此来换取到三天道人的庇护。
此计虽险，但在林川的分析中却胜算极高。
首先诸圣之中，看似是各自为战，以争那最后唯一的真仙之位。
但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必然会在事实上形成两个阵营。
一个阵营自然是以天命道人、天运道人还有天劫道人为首的本土圣灵派。
另一个阵营则是包括白鹤年、截天道人、兰絮道人、九玄道人、太一道人在内的至高仙庭派。
表面上似乎是两大阵营一定会先分出胜负，然后才会考虑进行内部决斗。
但事实上这只是凡人的想法。
完全没有考虑到除了林川和白鹤年之外，剩下的七圣全都是虚仙三十六重极限存在。
早已经修炼到了日月朽而我不朽，天地灭而我不灭的境界。
除非是真仙出手，亦或者是整个宇宙腐朽终结，否则千般业力，万般劫数事实上都无法伤祂们分毫。
也就是说七圣之间只能分高下，难以决生死。
这就意味着妄图先联手淘汰掉敌方阵营，然后在内部争斗的情况并不存在。
因为你杀不死敌人，那么当你反目成仇时候，敌人便随时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如此一来，真正想要赢得胜利的办法。
不但不会是先联手对抗敌方阵营。
恰恰相反真正唯一能够获胜的办法，反而是要想办法说动敌方阵营帮助自己彻底压服同阵营的盟友。
已取得在自身阵营中的主宰地位。
最后才是选择与敌方阵营展开最后的争斗。
此乃攘外必先安内之道理。
也正是因为林川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在天劫道人定下司职权柄的时候开口赞同。
想要以此作为投名状，加入到三天道人的圣灵派中。
因为林川很清楚。
虽然按照出身道统，他都属于妥妥的仙庭派。
但问题是在仙庭派中，他实在是人微言轻，根本没有被仙庭派诸圣认可结盟的价值。
反而会注定会成为被牺牲的筹码。
举两个简单的例子。
比如说默许圣灵派三天道人暗中出手袭杀林川，夺取林川体内的鸿蒙紫气，从而让圣灵派多出一个圣人之位。
这样的筹码，圣灵派的三天道人根本无法拒绝。
又比如说将林川身上的鸿蒙紫气许诺给某位虚仙三十重以上的修士，从而获得一个强大而又坚定支持自己的盟友。
总之，光是林川自己就能想到很多种关于他的死法妙用。
但反过来若是林川选择加入圣灵派，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圣灵派的三天道人不但无法再觊觎林川身上的鸿蒙紫气，同时还得想尽办法庇护住林川。
因为三天道人所在的圣灵派在这场由至高仙庭与圣灵天道协议达成的真相争夺之中，其实先天就处于劣势。
仙庭派的截天道人他们只需要考虑摆平盟友，然后战胜圣灵派就行了。
但圣灵派的三天道人他们考虑的就多了。
他们不光要考虑这些，还要考虑来自至高仙庭的反应。
因为成就真仙之后，对于仙庭派而言是名正言顺，回归仙庭。
可三天道人中的任何一位即使赢得最后的真仙之位，但他们也必须未雨绸缪，考虑好成就真仙后能否得到至高仙庭的认可。
不然到头来也只是一场空。
所以林川清楚，截天道人他们清楚，三天道人他们自己也很清楚。
圣灵派可以打败与他们为敌的仙庭派，赢得最后的真仙之位。
可一旦化敌为友，那么圣灵派就绝对不能再对仙庭派出手。
因为是否能够容纳团结仙庭派，本身就是圣灵派三天道人想要争得真仙之位的考验之一。
毕竟至高仙庭会答应与圣灵天道达成协议，共同培养出一尊真仙。
其真正原因并不是拿圣灵天道没办法。
而是想用这种更温和的方式去尝试培养出更多的属于至高仙庭的真仙。
也正是因为林川领悟到了这场九圣归位，重开洪荒背后的底层逻辑。
他才会如此果断的交出投名状，想要投靠三天道人所在的圣灵派。
当然，他也并不指望自己在投靠圣灵派后，真能在三天道人的庇护下不朽不灭。
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足够多的让他发育的时间。
“可惜终究还是低估了其他诸圣的智慧。”
林川心中轻叹。
知道自己虽然交出了投名状，看似走出了最正确的一步，但终究还是难以被圣灵派三天道人所接纳。
因为诸圣反应太快，轻飘飘一句：公平公正，不要以权谋私，便成功架起了天劫道人。
从此以后，天劫道人别说以执掌的劫数权柄大杀四方。
只怕仙庭派这边稍微有个门人弟子遭遇劫数。
诸圣就敢厚颜无耻的堵上门来，问天劫道人是不是在以权谋私，故意针对。
这也是林川意识到了圣灵派三天道人心中对他不喜的原因所在。
毕竟正是因为林川开口的赞同，似乎才让诸圣没有开口反对，
而全票赞同的结果，便是让天劫道人彻底失去了日后任何可能的狡辩理由。
别问，问就是当初我们可是全票信任你的。
别管我们是不是真心诚意的，就问你我们是不是全票赞同你，信任你。
所以你怎么好意思拿着我们当初信任赞同你的权柄来对付我们的？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什么？你说你脸厚心黑，根本不在乎这些。
那我们可就要告到至高仙庭了。
“既然诸圣权柄以定，那诸位师弟便当各司其职，共同……”
天命道人的话打断了林川的复盘思考。
但同时天命道人的话也被截天道人打断，“天命师兄，先不急。权柄司职议完了，但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商议一番。”
“毕竟你们在其他宇宙没有门人弟子，我们可是有的。”
“不先商议好，回头本座真叫几个真仙师兄来，你们又该不乐意了。”
截天道人此话一出，除了林川和三天道人外的其余诸圣纷纷点头。
诸圣之中唯一的女子九玄道人更是第一时间附和道，“的确需要先定下门人弟子的名单。除了名单上的人外，不许其他外人进入圣灵大宇宙，免得日后再起纷争。”
“没错，是该定下来。”
兰絮道人微微颌首，“那便让吾先来。”
话落，兰絮道人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名单。
林川下意识探头想要看一眼，耳边就听到了传音。
“兰絮师兄，修持因果大道，十亿年修行，弟子众多。”
“但其中最强的有三人，修持的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如来法，乃是传说中的金仙秘术。”
“三人联手，曾经逼退过虚仙三十六重。”
“等下你可与我配合，拒绝其中一人降世。”
应该是白鹤年的传音，但林川还来不及回答。
耳边便又听到了声音，像是截天道人，但又像是三天道人中的一位。
当然，也有可能是九玄道人、太一道人甚至是兰絮道人本人。
林川不清楚，因为声音明显有着掩饰，不想暴露。
但意思很直白，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
“小辈，管好你的嘴，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林川面无表情，心中智慧闪烁，思考着应对之法。
然后他又听到了更多的声音传来。
其中三道差不多，都是让他不要插嘴。
而另一道则是跟白鹤年一样，让他开口反对。
林川顿时知道该如何做了。
于是等兰絮道人拿出的名单从诸圣中依次传递到林川手中后，林川不看，只是默默闭上眼，开口道。
“晚辈自知修为低下，目光短浅，不敢妄言前辈。”
“此议，晚辈便不参与了。”
没错，林川直接选择了弃权。
诸圣目光顿时落在林川身上，含义不明。
但终究没有人继续逼迫林川，转而就着名单争论起来。
林川闭上眼，捂住耳，不听不闻。
直到诸圣不知道商讨多久之后，终于安静下来时候。
林川这才若无其事的睁开了眼。
“人事之事既已议定。”
“那么就上表仙庭，下告天道，照此执行。”
“非议定名单上之人，在十二万九千六百年间不得踏入圣灵大宇宙半步。”
“否则，共诛之。”
天命道人冷声说着，脸色不太好，以至于语气中带着几分杀气。
最后更是不满的看了林川一眼。
林川全当没看到。
“等一下。”
“诸位师兄似乎忘了林川师弟还未提议人事名单。”
白鹤年忽然开口，看向林川的同时。
林川耳边听到了传音。
“林川师弟莫急，为兄知你不愿参与此事，也不是想让你代我提议人选。”
“而是要告诉你一真正可以保命之法。”
“你可提议通灵宫传人，比如通灵宫风言道人。”
“若能让通灵宫传人降临，那么必然可以保住你之性命。”
“因为通灵宫的那位真仙曾预言到通灵宫未来将有一场大劫。”
“而那场大劫的源头指向了圣灵大宇宙。”
“所以通灵宫一直在关注圣灵大宇宙。”
“你若能让提议让通灵宫传人降临，那么为了能保证通灵宫留在圣灵大宇宙观察。”
“通灵宫必然会想尽办法保你一命。”
听到此，林川心中一动，这才明白之前通灵宫的风言为什么会给他发出邀请函，让他去通灵宫。
但若通灵宫真有此预言，那为何白鹤年不自己提议呢？
林川稍作犹豫，便将心中疑惑传音问出。
白鹤年淡淡道。
“吾转世重修，只为真仙之位。”
“如今虽未重回巅峰，前路暗淡。”
“但还不至于自我认输。”
“所以我是不会求援于通灵宫，毕竟焉知通灵宫未来之大劫，又如何不能是我！”
“至于你，吾虽然亦有埋怨，怨你提前开启这一场真仙之争，让我猝不及防。”
“但你我终究同门一场，这次提醒，便当全了你我这场同门之谊。”
说完，白鹤年不再言语，闭上眼，静静等待着这一场九圣相商的结束。
至于林川会不会按照他的提醒，找来通灵宫传人。
白鹤年不在意了。
而林川在短暂的思考后，赶在其余诸圣不耐烦之前，匆匆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
诸圣看了眼，面无表情，连讨论的意思都没有，便直接通过了。
“既然诸事已定。”
“那么诸位师弟便以今日之议事，各司其职，各显神通。”
“期间若有争执，当以和为贵，不得掀起天地浩劫，伤及无辜。”
“否则共诛之。”
天命道人开口，言出法随，圣灵天道显化鉴证。
于是包括林川在内的诸圣便纷纷起身，稽首应道，“善。”
“既然再无异议。”
“那么诸位师弟，吾等便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后再聚圣灵宫。”
“到时候大家各凭手段，一决高下。”
也分生死吗？
林川心中想着，但随后自嘲一笑。
七圣肯定是分不出生死的。
但他和白鹤年就不一定了。
不过，算了，先活着回到八景宫再说吧。
虽然林川觉得自己这次应对，换来了一个天帝之位。
应该可以让他不至于一出圣灵宫，就当场驾崩。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看见圣灵宫开，他下意识就要第一个冲出去。
然后就听到了天命道人的呼喊。
“师弟，请留步。”
“关于师弟所司掌的天帝之职。”
“为兄还有一事相商。”
此话一出，本打算离开的截天道人他们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