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洪荒264-《洪荒:开局云霄仙给我吹泡泡》

  “直接从峨眉出发,”大壮说,“蜀山我熟,咱在四川还有人脉,不用绕远。”

  现在这情况,大壮的话最可靠。我们回房收拾行李,心里踏实了,我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精神饱满地醒来,大壮已经把车开出来,周明和小光正往后备箱装行李。

  我上车才想起,从昨天回来就没见到张昊。他说回房有事,到现在也没动静,别是睡过头忘了今天出发。

  我刚要下车去叫他,就见他背着包跑过来,急匆匆把包扔进后备箱,跳上车,一脸兴奋。

  “你干嘛呢?闷在房里一整天,这可不像你。”大壮一见张昊就忍不住怼他。

  但张昊没理他,激动地说:“兄弟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躲在房里看小电影?”

  “滚!”张昊捶了下座椅,“我知道昨天那人是谁了!”

  “谁啊?你邻居三婶的老相好?”

  “喂,我说大壮,你非得跟我抬杠才舒服吗?”

  我催他:“你有话直说,别绕弯子了。”

  “行吧,既然我亲爱的小学弟都开口了,那我就直说了——那个瞎子,就是江湖上说的‘竹杖翁’。”

  我和小杰对望一眼,脸上都写着“那是谁?完全没听过”。

  刘飞一脸不屑:“切,你们也太没见识了吧。”

  倒是大壮突然惊呼:“不会吧!”

  我问他:“你认识?”

  大壮耸耸肩:“我哪够格认识那样的大人物。要说清楚他的来历,可得费不少口舌。”

  他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市区。路上大壮跟我们解释:“你们知道三教九流吗?”

  “佛家、道家、儒家那些?”

  “没错。现在说的三教九流,其实是对各种行业的统称,就像‘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在古代,这些是有明确划分的。”

  “对,咱们这片土地以前可热闹了。诸子百家争鸣,三教九流混杂。”

  大壮从后视镜瞪了刘飞一眼:“别插嘴,我好不容易装回文化人,你烦不烦。”

  “你说,你说。”

  “咳咳,”大壮清清嗓子,继续正经说道:“三教指的就是佛、道、儒。如今除了儒家,另外两家都香火旺盛。至于儒家嘛……有点不好说。”

  “为什么?”我问。

  “儒家跟佛道不同,他们主张入世为官。要说现在,‘儒家’无处不在,却又名存实亡。上过学的人理论上都算儒门弟子,但谁会自称是儒家门徒呢?”

  这话确实在理。

  我们都学过《论语》。

  我们都背过《三字经》。

  我们都学孔孟之道,尊孔子为至圣先师。

  但真会去孔庙上香的又有几个?

  刘飞插话:“不过孔家现在仍然兴旺,只是不如封建时代那么活跃了。”

  “跑题了。”我发现只要接刘飞的话,没有不跑题的……

  刘飞说:“你还是专心开车吧,我来讲。

  说到九流,九其实是个虚数,先秦时期指的是诸子百家,流就是流派。

  随着时代变迁,九流的含义扩大了,渐渐变成对各行各业的统称。

  不过古人因为对职业有偏见,还是把行业分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

  上九流包括佛祖、仙尊、帝王、官员、酒坊、当铺、商人、庄主、农民,这都是些体面行业。

  中九流是读书人、医生、风水师、算命先生、书画琴棋、方士、和尚、道士,这些都是雅士能人。

  下九流则是巫师、青楼女子、神婆、打更的、剃头匠之类的服务行当、吹鼓手、戏子、小偷和乞丐,这些都是市井行当。”

  这点我以前看《百家讲坛》也听过,现在人说下九流只觉得是骂人,其实这都是古人对底层职业的偏见。

  “那之前那个盲眼乞丐,应该就是下九流里的人吧?”跟刘飞相处久了就知道,他每次说正题前都要长篇大论,然后让你猜。

  所以我已经学会抢答了。

  刘飒俏皮地眨眨眼:“虽说中九流和下九流的行当常被人轻视,可古往今来,恰恰是这些江湖艺人身上藏着最多的奇闻异事。

  九大世家中,百年前的‘十三奇’最为人津津乐道。这十三奇,指的是当时三教九流里最有名的十三位奇人异士,个个身怀绝技。其中在乞讨这一行,就出了一位人称‘竹杖客’的高人。

  传说竹杖客虽双目失明,却有通天彻地之能,世间万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你读过古龙的《小李飞刀》吗?里面的百晓生,就是以竹杖客为原型写的。”

  “但这不太可能吧!按时间推算,竹杖客若活到现在,至少一百多岁了,老得牙都掉光,路都走不动。可那天我们遇见的盲乞丐,身手快得像会瞬移似的。”

  “我懂你的怀疑,起初我也不信。毕竟早有传言说,竹杖客在抗战时期被炸死了。但我查过九大世家的内部情报网,确实有人在近几年见过他,时间点虽有出入,但大致对得上。”

  刘飒把平板递过来:“他就好像突然重现人间。战争结束后他音讯全无,直到几十年前‘海眼龙宫’事件之后,他才再度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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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神出鬼没,今天还在长江沿岸,转眼就有人目睹他在东北,过几天又出现在川南——简直无处不在。”

  “这怕不是孙悟空转世?长生不老,还会分身。”阿辉打趣道。

  众人一阵哄笑,我却因他这句话心头一动。

  人真能分身、能长生吗?

  还是说,“竹杖客”根本不止一人?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酒店见到的竹杖客,走路有点跛。但第二天在悦来茶园遇到的那位,步伐却十分稳健。

  “你们说,竹杖客为什么要帮我们?”我忽然开口,“他不图财,嘴上说要找古蜀国,却又不与我们同行,还承诺不取古蜀国一物,只让我们前去探查。

  简直就像……”

  “他想让我们去看。”

  一直沉默的尚青云忽然抬头说道。

  “看?看什么?”刘飒转头望向他。

  尚青云却没再回答,只盘腿坐在最后一排,闭目不语。上车前我给他服了晕车药,他一路打坐默念《静心咒》以缓解不适。这些日子跟着我们东奔西跑,他也确实辛苦了。

  不过他的话点醒了我。我们一路被催促来到成都,又得知自己被列入红名单,无法按常规路线进入黑苗地界。恰在此时,竹杖客为我们指了一条通往蜀山寻找黑苗的路。

  我不敢断定这是否就是尤如梦原本要引导我们走的路,但我能肯定:如果入蜀山的路线有许多,这一条,一定是“那个人”最希望我们选择的。

  至于这一切背后是否有主使、主使者究竟是谁,已不是我们坐在车里就能想明白的事了。

  从成都到峨眉山路程不远,五个小时后,我们已抵达西山脚下的零公里停车场。下车后,一行人开始徒步登山。

  “往山上走?还是往西去?”我环顾四周,只见层峦叠嶂,丝毫不见村寨的影子。

  “先上金顶,那儿有我认识的人。”

  大壮不知从哪儿掏出一面小白旗挥了挥:“前往苗寨观光的游客请跟我往山上走,大家注意跟紧队伍,不要走散。”

  林月在一旁笑他:“你这样子像在举白旗投降啊。”

  “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揍你!”

  两人你追我赶,一路往山上跑去。

  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影,我忽然想起多年前随父母登武当山的情景。那时我也这样站在一旁,望着那对欢喜冤家嬉笑追逐,最后他们竟把我给忘在了半路。

  我们抵达雷洞坪后,准备搭乘缆车前往金顶。每辆观光车限载四人,五个人抽签决定顺序,我再次成了落单的那一个。

  目送另外四人先行出发后,我独自在原地等候下一班车。

  缆车缓缓降落时,身后忽然跑来一个姑娘。她穿着牛仔短裤和简约T恤,肩挎鹅黄色双肩包,脚踩白色运动鞋,乌黑的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随着跑动在身后轻盈摆动。

  她喘着气停在我身旁,将门票递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为难地看向我,我立即会意:“没关系,我等下一班就好。”说着便要侧身让开。

  没料到姑娘一把拉住我,漾开甜甜的笑靥,双颊梨涡浅浅:“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同乘一辆呀?”

  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都行。”

  她俏皮地眨眨眼,吐出舌尖:“太好啦!”

  工作人员无奈地打开车门,我示意她先上,随后坐在她对面的位置。这是我第一次与陌生女孩如此近距离相对,不免有些紧张。说实在的,刚才她那明媚一笑,险些让我晃了神。

  我向来难以抗拒这种元气满满的甜美女孩,就连游戏里也会优先选择这类设定的角色。虽然平时和哥们插科打诨从不怯场,但在女生面前总会莫名拘谨。此刻脑海中闪过无数搭话方式,又都被一一否决。

  密闭的车厢里,我们相对无言,仿佛初次约会的情侣,既忐忑又无措,拼命搜寻合适的话题。

  比起我的坐立不安,她显得从容许多。时而凝望窗外掠过的景致,眼中盛着星光,像看见糖果屋的孩子;时而举起相机捕捉沿途风光。

  缆车行至中途,她忽然放下相机,略显羞涩地将镜头转向我。那双缀着梨涡的笑颜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不由望向镜头。“表情很棒哦!来,笑一个——茄子!”

  咔嚓。

  快门声落,她垂首查看成像,开心地轻晃双脚:“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思瑜。你呢?”

  “安玲然。”她伸出手,我轻轻一握。

  缆车缓缓停靠站台,窗外有几个女生朝她招手。她笑着回应,转身对我粲然一笑:“多谢你啦,有缘再见!”

  车门开启,她轻盈跃下,奔向等候的同伴。女孩们说笑着渐行渐远,走出几步后,她忽然回头,朝我眨了眨眼。

  我走下缆车,陈飞他们早已在站台等候。见我和苏雨从同一辆缆车出来,陈飞快步凑近,用手肘轻碰我:可以啊师弟,转眼就认识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咱们单纯的小师弟终于开窍啦~

  我皱眉道:别胡说。

  哟!师弟都会生气了,快看,他耳朵都红了!

  周明,帮我拦住他。

  什么?

  该出发了。林远出声打断我们的笑闹,去蜀山。

  林远平时话不多,一旦开口就意味着情况特殊:出什么事了?

  有人在监视我们。

  什么人?该不会是......

  林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