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战神燕王22-《宿主太疯怎么办?完成任务就死盾》

  就在宁修摒弃了纷纷杂杂的思绪,认真思考之际,门外传来了一阵阵的猫叫声。

  在寂静的夜晚颇为渗人。

  随着猫叫声的响起,宁修还能听到外头门口处,猫爪子打翻东西的声音,与一连串的慌乱脚步声。

  “快,将这野猫赶走!”

  压低的吩咐声随着外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同响起,宁修甚至还能看到外头的人儿,提着几盏灯,将野猫的身影印在了窗杦上。

  “喵——!”

  似乎是有抛出的东西砸到了野猫的身上,惹得野猫上蹿下跳,还发出凄厉的声音。

  宁修眯着眼,隔着窗户看着外头这场闹剧,也不出声。

  那只野猫在黑夜里的哈气声,十分明显,一阵阵东西破碎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下一秒野猫的身影撞在窗户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一撞,就给了外头伺候的人一个空隙,将野猫提起装进了布袋里。

  闹剧结束了。

  “可有打扰到先生?野猫夜里觅食,已经被抓住了。”

  外头杂乱的脚步声远去,只留了一人在门外,似是关心一般的问着宁修。

  “无事。”

  “这野猫的爪子有些利,将窗户的油纸勾了个洞,虽才是秋日,可到底夜里寒气深重,先生要不换间屋子?等明儿白日里,奴将窗户修缮一下,免得先生着了凉。”

  宁修顺着话,瞧了一眼那窗户处,仔细一瞧也才能瞧到一丁点儿的小洞,并不明显,便是从外头借着这个洞朝里扔东西,都扔不进来。

  宁修迟疑了一下。

  今夜事情,虽处处合理,却又处处透着诡异。

  “他们还未曾动过?”宁修心里问着009。

  【没有哦,燕王殿下还在楚宫,随行的人也还在行宫。】

  宁修捏了捏眉心,想了想,还是压下了心底的诡异感,说道:“不必了。”

  “是,那奴告退,先生若是有事,唤奴一声就是。”

  外头灯影幢幢的景色散去了些。

  人走了。

  夜里又恢复了寂静。

  “检测池祁的动向,若有异动,叫醒我。”宁修合衣躺下,将事情又捋了一遍,却找不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如此他只能先将心底的疑惑压下,吩咐了009监视池祁。

  【好的宿主,宿主放心休息吧,009会一直看着燕王殿下的。】

  这一晚,宁修睡的昏昏沉沉,他做了个梦。

  梦里,宋时清眉眼间的暴虐神色毫不掩饰,他掐着宁修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

  为什么踏着光朝着身处深渊的他伸出手,亲手将他拉出漫天黑暗,却又在他短暂的接触到光明的那一刹那,亲手将他推回深渊?

  宁修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掠夺干净,窒息感叫宁修挣脱不开。

  梦里的宋时清暴虐不堪,眼底满是恨意,他在恨宁修,恨宁修自以为是的救赎。

  宁修想说话,可他的脖颈被掐着,叫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温润清冷的眉眼不再,宋时清变了。

  梦的最后,宋时清囚禁了宁修,囚禁了他的救赎。

  他将宁修锁在床上,永久的锁在了他的身边。

  宋时清眉尾泛红,带着恨意与眷恋的眼睛落在宁修身上,他坐在宁修的身上,掌握着主动权,一遍一遍亲吻着宁修的眉眼。

  似是报复一般,撕咬着宁修的唇。

  宋时清用着低沉的声音,一次次用着自己的方式取悦着宁修,强迫宁修说爱他。

  喘息声落在宁修的耳侧,可宁修动弹不得,只能看着宋时清那在灯光的映照下的身影似那寒风中的烛火一般,左右摇曳、上下摆动,灯燃影幢幢下,那倦怠的眉眼全是嘲弄的恨意。

  看着宋时清的汗液滴落在他的胸膛,看着宋时清恶劣一般的神色,在他耳边问他:你不是不想要小雨伞吗?我陪你。

  温热的气息,太过真实。

  宋时清极其矛盾的眼神与做法,让宁修陷在里头分不清真假。

  他分不清宋时清是不是真的恨他。

  【宿主醒醒啊!宿主宿主!!!宿主你再不醒,燕王殿下都要刀了你啊!!!】

  【宿主快醒醒!!啊啊啊啊!!宿主醒醒!!宿主!!!】

  009在宁修脑海里发出了不止一声的尖锐爆鸣声。

  可都没有唤醒宁修。

  宁修眉头微蹙,似乎是陷入了梦魇。

  009开始慌了。

  它甚至都不知道宁修是什么时候中的药,整个人一睡过去,就再也没了动静。

  怎么叫都叫不醒。

  偏偏没有宿主的点头允许,009根本就动不了剩余的积分去给宁修解除药效。

  009只能继续在宁修脑海中尖叫,试图唤醒一丝宁修的清醒,让他脱离梦境。

  009眼睁睁的看着宁修被府上的下人抬出了房门,塞到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上。

  009欲哭无泪,它一边尖叫,一边查看着池祁的位置,还翻着自己的库存,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得上。

  它好怕池祁一不做二不休,跟他的宿主一样狠,要直接杀了它的宿主。

  009没有找到能用到的东西,也没等到宁修自己挣脱梦境,它等来了一身酒气,却目光清明,不见半点醉酒意思,身穿黑貂裘的池祁。

  池祁伸出手,带了薄茧的指腹挑开了车帘的一角,扫了一眼靠在车厢里眉头紧蹙,还昏昏沉沉睡着的宁修。

  他目光沉如水,却像是没看到宁修一般,神色如常的上了马车,将车帘放下,遮住了马车内的场景,坐在了宁修的对面。

  “燕王殿下何不再多留几日?如此宿醉之下赶路,再吹了寒风,定是要头疼的。”

  马车外,是司和裕的胞弟司阳曦,出了声带着些许讨好意隔着车帘,对着马车内的池祁说着话。

  司和裕被池祁拉着喝了大半宿的酒,天都未亮,就彻底倒在了地上。

  醉的不省人事。

  池祁又拉着旁人继续喝。

  硬生生的喝到了天儿大亮,喝趴了数十人,池祁才像是带了些醉意与倦意说,时候不早了,该启程回秦了。

  司阳曦左右一看,皇室的人,基本上都被喝趴下了,他们的父皇更是借着醒酒为由,在后半宿就跑了。

  楚皇也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