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被醋腌到入味了-《迟爷的掌中宝是隐藏大佬又软又飒》

  迟亦寒火急火燎的来到医院,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他早就没了顾忌。

  他满脑子都是软软没有在家等他,软软跑来医院见了傅西临,甚至连早饭都没有吃上一口就亲自出手救下了凯森。

  迟亦寒从没怀疑过季悠然对他的爱意,但吃醋的男人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

  他现在整个人就像在醋缸里浸泡多年的萝卜,从心里到外皮早就腌制入味,酸到发苦。

  别说咬上一口了,就算在那身边经过,那股子味是刺鼻子的酸。

  “软软!”

  迟亦寒几步上前将人死死搂在怀里。

  他眉宇紧锁,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哪怕一根发丝都在诉说着他的心情……非常不高兴。

  生气了。

  很难哄的那种!

  被推到一边的靳司南向季悠然投头‘自求多福’的眼神,他耸了耸肩,唇瓣轻启无声的说:‘我先回去了,时宁在等我,你小心!’

  季悠然翻了个白眼,她小心什么?

  迟亦寒能这么快赶来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靳司南通得风,报得信,现在装什么好人。

  靳司南脚底抹油的离开,季悠然双手捧起迟亦寒的脸,轻声道;“生气了?”

  “哼,没有!”

  想甩开头。

  但舍不得!

  语气生冷带着愠怒,眼神满是控诉。

  季悠然内心叹息,就这还没有呢,所有事都写在了脸上。

  这还是雷厉风行喜怒不形于色,让人琢磨不透的冷血迟爷吗?

  分明是个三岁小朋友幼稚鬼。

  季悠然摩擦着脸颊,心疼道:“瘦了。”

  “亦寒哥哥,软软好想你啊!”

  乖乖的依在男人怀里,像只猫儿似的在男人怀里拱了拱,蹭了蹭。

  迟亦寒是气,可看到季悠然如此服软,他的心里瞬间软成了一滩水。

  “唉!”

  无奈叹息。

  却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譬如‘既然想我,你还来医院干嘛?’‘既然想我,你为什么不在家里等我?’

  他是稳重的成年人,就算是吃了飞醋,却也不会没事找事硬要吵架。

  季悠然踮起脚尖吻了吻男人的下颚,亲了亲男人的滚动的喉结:“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好累,不想动,一步也不想走,要亦寒哥哥抱!”

  “好。”

  迟亦寒弯下腰,稳稳的将季悠然横抱在怀里,他连个眼神都没往病房的方向看。

  转身大步离开医院,一秒钟都不想停留。

  出了医院,迟亦寒抬起头,傅西临站在窗边向下看去。

  两人目光相对,傅西临亲眼看到季悠然乖乖巧巧依偎在迟亦寒怀里,迟亦寒幼稚得宣誓主权,低下头发狠的吻住季悠然的唇。

  看到这些画面,傅西临的心出奇的平静,竟生不起一丝丝的波澜。

  “咳咳咳,咳咳咳!”

  是凯森在咳。

  傅西临没在多看一眼,转身去看凯森。

  也许正如季悠然所说的那样,他对季悠然从来不是什么爱,是占有,是因得不到,所以气愤恼怒。

  她不是傅西临的所有物,傅西临却硬是将她归于他的国度。

  不爱吗?

  或许真的是吧!

  从开始他就没有几分真心,又如何要求季悠然对他真心以待?

  坐进车里,迟亦寒在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她说:“亦寒哥哥,我出手救凯森是为了你。”

  “我了解你,我知道你的想法。”

  “你心疼我哥和沈煜哥,你想替他们出气。”

  “但凯森不能出事,凯森若是不醒过来,傅西临会疯的!”

  他就是个疯子,真要是疯起来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只是……”

  他只是无法咽下这口气。

  沈煜的伤白受了?

  那药,根本就不是说扛就能扛过去的,他要吃多少苦,要受多少罪?

  还有季悠恒。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在意,但真的不在意吗?

  明明是在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可眼底却如深潭一样死寂。

  人是活着,却没了灵魂。

  “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人,她是救活了。

  只不过……

  “你是谁?”

  凯森语气冰冷,满眼警惕的看向傅西临。

  傅西临手顿在半空,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声音:“凯森,你不记得我了?”

  “凯森是谁?我……嘶!”

  凯森拧眉,他发现只要一动脑去回想什么,他的头就会如针扎一样的痛。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右手拽着衣领,如离了水的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痛就不要想了。”

  傅西临抬手上前,却被凯森打开。

  “别碰我。”

  凯森在本能的抗拒任何的碰触。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内心深处好像在告诉着他,他要干干净净的,不能被任何碰到。

  他好像有什么好守护的人,是谁?

  眼前的人吗?

  不对!

  如果是眼前的人,他为什么会忘?

  为什么看到他就会特别的心烦。

  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好,我不碰你!”

  心脏一阵抽痛。

  凯森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那个奉他为神明,将他视如世界的凯森不见了。

  “我去帮你叫医生。”

  傅西临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逃似的离开病房,叫来了正抱着时宁吃饭的靳司南。

  傅西临真想说一句:‘够了,是没有多余的椅子,还是沙发地方不够大?’

  至于吃个饭都要这样亲亲腻腻的抱在一起,一副难舍难分的模样吗?

  他怎么就没想想,是他自己不敲门的就闯进来呢?

  “傅先生!”

  时宁抬起头,颔首打了招呼。

  傅西临嗯了一声,语气轻冷带着急促:“打扰了。”

  “知道打扰你还过来干嘛?”

  烦不烦?

  因为傅西临,他早早就来了医院,都没抱着时宁睡着懒觉。

  在床上的早餐都没吃上。

  一顿没饱,他一天都觉得饿得慌。

  “凯森醒了。”

  不能吵,这是别人的地盘,他先忍。

  “醒了你不陪着找我干嘛?”

  醒得这么快吗?

  他妹妹果然厉害。

  “他不记得我了。”

  傅西临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失忆??”

  不应该啊,凯森又没伤到脑子怎么会失忆?

  除非……

  靳司南和时宁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