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各方态度-《大秦:开局人屠,杀敌就变强》

  相国府。

  李斯坐在书房里,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面前放着一份关于白怀月的详细卷宗。

  从出生,到被白起收养,再到渔阳郡的每一次小冲突,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武安君的义子……呵,真是好大一棵树。”

  他放下卷宗,对着身边的门客说道。

  “去库房里,挑几匹蜀锦,再选些东海的明珠。”

  “备一份薄礼,送到北疆蒙恬将军处,让他代为转交。”

  门客有些不解:“相国,我们何不……”

  李斯抬手打断了他。

  “此子大势已成,陛下又摆明了要护着,我们犯不着现在去触霉头。”

  “一份薄礼,不远不近,刚刚好。”

  “是敌是友,日后再说。”

  罗网总部,阴暗潮湿的地下密室。

  赵高将手中的竹简狠狠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废物!”

  “惊鲵和掩日,两个天字一等的杀手,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是死在北疆了吗!”

  他尖利的嗓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疯狂。

  章邯留下的烂摊子,让他焦头烂额。

  他对着角落的阴影处嘶吼。

  “六剑奴!”

  六道没有生命气息的身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单膝跪地。

  “去北疆。”

  赵高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脸上浮现出病态的笑容。

  “找到白怀月。”

  “告诉他,我赵高,可以给他想要的一切。权力,财富,女人。”

  “若他识时务,就带他回来见我。”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如同毒蛇吐信。

  “若他不识时务……”

  “那就让他和那些胡人一样,变成一具尸体。”

  “记住,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蒙府。

  蒙毅将手中的战报重重拍在桌案上,气得胡子都在抖。

  “吕不韦这个老匹夫!误国之辈!”

  “我大秦的将军在外浴血奋战,他却在朝堂上想着怎么给人穿小鞋!”

  “打压我武将一脉,他安的是什么心!”

  他怒骂一阵,稍稍平复了些许怒火,立刻提笔写信。

  墨迹飞快地在竹简上蔓延。

  “兄长蒙恬亲启:”

  “白怀月此子,乃我大秦未来的擎天之柱,更是我等武将一脉打破文官掣肘的关键!”

  “兄长在北疆,必需不惜一切代价,与其交好,护其周全!”

  “他要兵,给兵!要粮,给粮!”

  “若是让他出了半点差池,我等武将一脉,永无出头之日!”

  他写完,用火漆封好,叫来最亲信的死士。

  “八百里加急,送到上党郡,亲手交到大将军手上!”

  太乙山,观星台。

  东皇太一负手而立,身前的阴阳鱼池里,黑白二鱼缓缓游动。

  星魂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

  “陛下已下旨,封白怀月为北疆统帅。”

  东皇太一没有回头,声音缥缈。

  “嬴政这是在赌。”

  “赌这个白怀月,能成为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缓缓抬起手,结出一个繁复的法印,按向池面。

  “让我看看,这把刀,究竟会斩向谁。”

  池水瞬间沸腾,黑白二鱼疯狂地冲撞起来。

  一幕幕模糊的画面在水面闪现,血与火,刀与剑,王座与枯骨。

  东皇太一试图锁定白怀月的气息,看清他的未来。

  就在此时。

  “咔嚓——”

  一声脆响。

  坚不可摧的阴阳鱼池,竟从中间裂开了一道缝隙。

  池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

  “噗!”

  东皇太一身体剧烈一震,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变得煞白。

  他身上的气息,萎靡了一大截。

  “怎么会……天机被强行遮蔽了……”

  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死死盯着那浑浊的池水。

  “大秦帝星之气在衰弱……草原方向……好浓郁的帝气……”

  “这股帝气,到底是属于突厥,还是……白怀月?”

  他推演不出结果,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此事若是被嬴政知晓,整个阴阳家都将承受灭顶之灾。

  他立刻传讯星魂。

  “立刻去草原!不计任何代价,查清楚那股帝气的来源!”

  “快去!”

  与此同时,六国余孽的势力也彻底动了起来。

  农家,侠魁堂。

  一位长老沉声下令:“派出‘地泽二十四’,日夜兼程赶赴北疆,我要知道白怀月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

  流沙的据点里,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让我们的‘逆鳞’出动,不用动手,只需要盯着他。”

  墨家机关城。

  太子丹将一张刚刚写好的悬赏令狠狠拍在桌上。

  “挂出去!”

  “我就不信,重赏之下,会没有勇夫!”

  他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悬赏已经挂出去三天了,整个天下,大大小小数百个杀手组织,竟然没有一个敢接。

  一个墨家统领躬身回道:“巨子,流沙那边回话了,说……他们不做这笔生意。”

  “废物!”

  太子丹一脚踹翻了身前的铜鼎。

  韩国,新郑。

  流沙的地下总部,一如既往的阴冷。

  紫女端着一杯酒,走到正在擦拭鲨齿的卫庄身边。

  “就这么驳了太子丹的面子,不怕他记恨上我们?”

  卫庄头也没抬,动作不见丝毫停顿。

  “流沙,不是他的狗。”

  “他还没有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紫女轻笑一声,将酒杯递了过去。

  “我只是好奇,能让你卫庄都觉得棘手的买卖,可不多见。”

  卫庄停下了动作,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棘手?谈不上。”

  他站起身,走到一张巨大的地图前,手指点在了北疆的位置。

  “这个白怀月,有点意思。”

  “嬴政刚把他捧上北疆统帅的位置,咸阳城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时候谁去动他,谁就是天下第一号的蠢货。”

  “那等于是在对整个大秦宣战。”

  “我流沙,不做赔本的买卖。”

  北疆,上党郡军营。

  朔风卷着沙砾,刮得营帐猎猎作响。

  一名来自咸阳宫的内侍,捏着嗓子,高声宣读着嬴政的旨意。

  “……册封白怀月为十三等中更爵为,特设北疆统帅一职,总领北疆长城沿线所有军务,节制三军,有先斩后奏之权!”

  “钦此——”

  蒙恬和王离站在一旁,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旨意宣读完毕,两人立刻上前。

  “恭喜白将军!哦不,现在该改口叫白帅了!”

  王离更是用力拍了拍白怀月的肩膀,咧着嘴大笑。

  白怀月从内侍手中接过那卷沉甸甸的竹简,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他对着蒙恬和王离拱了拱手。

  “喜事暂且不提。”

  “两位将军,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切不可有丝毫松懈。”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蒙恬和王离两人心头一震。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到了相同的想法。

  这个年轻人,心性远超他的年纪。

  这份宠辱不惊,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