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定规矩-《四合院穿越太早》

  陈秀梅回想简报上的零星战报,也忍俊不禁,眼中闪烁着惊奇与自豪的光芒,哈哈笑出声来,说道:

  “噗……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阿三牛皮吹破天,结果战线退得比受惊的野猪还快!

  听说咱们这边仨人就能撵着他们一个营跑?”

  党建国心中激荡,那何止是撵着跑?

  三人穿插分割一个营,七人正面硬撼大半个团还玩两翼包抄……

  这都什么神仙操作啊!

  这种天马行空的战法,就是后世最敢编的导演都得甘拜下风!

  神剧也不敢这么拍!

  那是信仰与智慧熔铸的战争艺术啊!

  正沉浸在这“神仙仗”的壮阔遐想中,陈秀梅却忽然坐直了身体,轻轻推开了党建国揽着她腰的手。

  脸上的笑容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极力掩饰却依旧透出的酸涩,声音也闷闷的说道:

  “你……得尽快回香港了。”

  党建国心头一跳,以为是古巴危机带来的连锁反应,忙说道:

  “怎么了?劳德催命?”。

  陈秀梅别过脸,目光投向窗外在暮色中摇曳的婆罗洲铁木枝叶,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香港没事。

  是四九城……李姐姐(李春花)那边……托人捎信,算算日子,就这几天了。

  你总得在孩子落地前……回去看看吧?”

  陈秀梅努力让语气显得平静大度,但那丝丝缕缕的委屈和醋意,却如同藤蔓般缠绕上来。

  党建国顿时头皮一紧,仿佛被雨林的毒蝎子蛰了一下。

  他立刻稳住心神,脸上堆起关切和 “你多虑了”的坦然,说道:

  “哦,这事啊。不急吧?我记得预产期还有小半个月?

  南洋这边刚理顺点,我再多陪你几天,等……”

  党建国伸手想重新揽住陈秀梅。

  陈秀梅却轻轻挡开了他的手,叹了口气,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带着点认命的豁达说道:

  “行了,别装了。

  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不清楚?

  早飞回四九城了吧?

  飞机……给你安排好了,三天后,和平市直飞香港。”

  她一口气说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带着点空落落的寂寥。

  党建国心中百味杂陈,感动与愧疚交织。

  他不再多言,只是用力紧紧地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这一次,陈秀梅没有挣扎,温顺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离别前最后的温存。

  窗外,婆罗洲的落日熔金,将铁木林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归巢的鸟雀发出阵阵聒噪的鸣叫,更衬得室内一片静谧。

  翌日清晨,总督府小会议室内,气氛肃杀。

  阳光被高大的百叶窗切割成条状,在光洁的会议桌上投下明暗相间的光栅。

  党建国端坐主位,不怒自威。

  陈秀梅因孕并未出席。

  与会的有主管民政、面色沉肃的张洪;

  负责拓荒与治安、一身剽悍之气的王大刀;

  以及教育、医疗、工业等几个部门的头头脑脑。

  党建国开门见山,声音洪亮,字字千钧,砸在每个人心头:

  “第一,学校、医院。

  这是我们集团的命脉!

  是聚人心、稳根基的压舱石!

  宗旨就一条:服务!不是买卖!

  谁敢把这里当生意场,我扒了他的皮!

  但是!

  给我把眼睛擦亮!

  盯紧过度医疗!

  杜绝泡病号!

  医院不是阎王殿,也不是神仙庙!

  治不好的病,该回家养着就回家养着!

  把宝贵的药、床位、大夫,留给能救活的人!

  我不希望看到那种靠插管子、砸银子在IcU里吊着半口气耗几年的‘活死人’!

  那不是福利,

  是愚蠢的浪费!

  是对其他需要救治者的犯罪!”

  “至于你们提到的医闹?”

  党建国冷笑一声,手指重重敲击桌面,发出沉闷的回响,厉声说道:

  “有一个算一个!

  给我抓!

  按扰乱公共秩序、危害医疗安全罪,顶格判!

  绝不手软!

  出了医疗事故,该怎么办?

  查!一查到底!该赔钱赔钱,该蹲大狱蹲大狱!

  我们这里,讲的是证据,是王法!

  不是谁哭得惨、谁家死了人谁就占理!

  那是歪风邪气!

  必须刹住!”

  “最后,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中医,必须给我支棱起来!

  成立专项资金!

  允许动用外汇、物资,去内地搜罗有价值的古方、医书、秘方!

  重金请真有本事的老先生过来坐堂、带徒弟!把根给我扎深了!

  这是文化,更是救命的本钱!

  当然了,以上的福利是针对集团员工的,自己人免费。

  外来人员就医,要高收费,不能低于国外的顶级私立医院!

  咱们是公司,医院本来就是私立医院!”

  党建国的目光转向负责教育的官员,带着压力说道:

  “第二,教育。

  时不我待!资源有限!

  我们搞‘速成’,但绝不准出‘废品’!”

  学制压缩:3岁开蒙,幼儿园3年,小学4年,初高中合并4年,大学3年。

  取消寒暑假!

  大学出来,考不上硕士的,统一进‘匠师堂’回炉一年,学精至少一门吃饭的手艺(实用技能),然后分配到集团各厂、矿、码头、分子公司里去。

  考上研究生的,直接进‘研造司’,边干边学,实践就是最好的先生!”

  “为什么这么紧?”

  党建国环视众人,语气沉重如铅,说道:

  “因为我们人少!

  因为我们底子薄!

  因为我们头顶悬着刀,没时间像别人家孩子那样慢悠悠长大!

  要想在这虎狼环伺的世道活下去、活出个人样,就必须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

  就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

  这不是请客吃饭,是生死存亡的搏杀!”

  接着党建国语气稍缓,说道:

  “当然,喘气的功夫得有。

  春节、清明、端午、中秋……

  这些老祖宗传下的大节,敞开了放!

  让大家伙儿祭祭祖、想想家、松快松快筋骨。

  日常休假,现在是一周一天,等咱们根基打牢了,腰杆硬了,一周两天也不是梦!

  但前提是,先活下来!活得像个样子!”

  党建国看向张洪和王大刀,眼神凝重道:

  “第三,社会与人口。

  南洋草创,百废待兴,人口是基石,更是火药桶!

  我们的婚姻法18周岁成年即可成家。

  鼓励开枝散叶!”

  “但是,针对25岁以上、有手有脚有活干却赖着不婚的‘独行侠’,开征‘独身税’!

  税额定高点!阶梯式!

  理由很简单:你享受了集团供你读书、给你看病、将来还管你养老的泼天好处,却不肯承担传宗接代、为族群续香火、为未来添砖加瓦的责任?

  老了把养老问题都甩给集团和社会?

  天底下没这么便宜的事!”

  这冷酷无情的政策,让在座几位年纪稍长的官员都心头一颤。

  这时,坐在张洪下首的一个年轻人,带着紧张和期待举起了手。

  党建国目光落在他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温和,说道:

  “你是张洪的弟弟?张宇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