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辞职-《四合院穿越太早》

  争论,不断升级,

  最后,不可避免地,摆上了最高决策层桌面。

  这是一次气氛凝重,且交锋激烈的会议。

  烟雾缭绕中,各方观点激烈碰撞。

  支持党建国的一方,

  反复强调党建国过往的功绩,

  特别是那些无法公开,

  但对最后胜利起到关键作用的“挂名”决策,

  以及他在经济领域实实在在的、解决燃眉之急的贡献。

  分析了解除职务,或者逼走党建国的灾难性后果:

  粮食进口受阻、

  外汇锐减、

  南洋农垦基地动荡、

  数万职工安置成难题,

  甚至可能引发国际舆论风波。

  指出党建国虽在香港经商,

  但其根本目的是服务于内地,

  其产业性质属于“特殊历史条件下的资本主义”,

  是国家意志的延伸。

  他的“资本家”身份是被迫的“面具”,

  内核仍是自己人。

  强调处理方式必须灵活务实,

  不能因噎废食,

  伤了真正为国出力者的心。

  反对的一方(以部分部门及利益受损部门的代表为主):

  猛烈抨击他与1961年的英国和香港当局、

  以及和西方资本勾勾搭搭,

  生活作风“腐化”,

  已经丧失了管理人员的艰苦朴素本色。

  尖锐质疑其巨额财富来源的“正当性”,

  特别是化妆品“暴利”问题,

  认为这是利用国家资源进行的“剥削”,

  损害了大家所有人的利益。

  坚持认为管理人员的身份与资本家身份水火不容,

  保留其管理职务就是向“资本主义”妥协,

  会严重腐蚀肌体,动摇基础的。

  提出即使有贡献,

  也可以用其他方式(如一次性奖励)补偿,

  但不能允许这种“身份混杂”的状态持续。

  争论异常焦着。

  总部其实到了最后,也没办法,

  既要维护原则和形象,还要讲究团结。

  又不能自断臂膀,

  损害国家核心利益。

  最终,在权衡利弊、反复磋商后,

  会议达成了一项暂时性、折中性的决议:

  同意党建国回四九城探亲的请求。

  这体现了组织的人文关怀,

  也给了党建国一个澄清和沟通的机会,

  避免矛盾立刻激化。

  暂时保留其民工总局荣誉局长的职务,不予解除。

  这是对反对者要求的一个“冷处理”,

  既没有立刻满足他们解除职务的要求,

  也没有明确驳回,留有余地。

  更重要的是,

  保留这个名义上的联系,

  意味着国家与党建国之间,还有一层官方认可的纽带,

  为后续可能的合作和影响留出了空间。

  这个决议,

  看似没有解决根本矛盾,

  实则是在高压下寻求的微妙平衡。

  它暂时平息了公开的争吵,

  但也为后续的冲突埋下了伏笔。

  反对者们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他们视之为“妥协退让”,

  对党建国的敌意并未消散,

  反而更加坚定要寻找机会,彻底将其“清除”出组织内部。

  当探亲申请获准的消息,

  连同这场围绕他身份的风波细节传到香港时,

  党建国的第一反应是愕然,

  随即是难以抑制的愤怒,

  最终化作一声带着浓浓自嘲和无奈的“气笑”。

  “这尼玛,什么事儿啊?!”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心中翻腾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自己殚精竭虑,

  在海外开疆拓土、筹集粮饷、安置职工,

  到头来,最大的“罪名”竟然是成了“资本家”?

  而那个象征性的荣誉局长头衔,

  竟成了某些人攻讦的靶子,

  自以为能拿捏他的绳索?

  那点微薄的工资,

  与他创造的价值以及他自身在香港的收入相比,

  简直微不足道,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哎,一边是不断加码的拉拢;

  一边是不断的背后捅刀子……

  一种强烈的被侮辱感,

  巨大的荒诞感攫住了他。

  党建国意识到,

  保留这个虚职,

  不仅毫无意义,

  反而会成为别人持续攻击的借口,

  和掣肘他手脚的枷锁。

  与其等着别人来“解除”,不如自己主动斩断!

  党建国提笔疾书,

  一封措辞平静,但态度坚决的辞职信迅速拟就。

  信中,他首先感谢组织多年来的信任,和给予的荣誉,

  然后笔锋一转,指出自己长期在香港工作,实际已无法履行民工总局荣誉局长的职责,

  继续挂名实属尸位素餐,于心不安。

  更重要的是,为了避免因个人身份问题,

  引发不必要的争议,影响工作大局,

  他恳请免除其民工总局荣誉局长一职。

  在信的末尾,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写道:

  “……至于个人生计,请组织放心。

  我虽远在香江,亦当竭尽所能,奉养妻儿。

  国家之薪俸,自当奉还,不敢再领分毫。

  唯愿抛却虚名羁绊,或能稍减无谓之纷扰,

  俾使余能更专注于海外垦殖与贸易事务,以报国恩于万一。”

  这封信,既是主动卸职的声明,也是一种无声的抗议和宣告:

  我不在乎你们那点工资,更不屑于用这个虚名来证明什么。

  没有这个职务,我一样能活得好,甚至更好!

  用外汇养活老婆孩子,更自在!

  这无疑,是对那些以“领工资的资本家”为名攻击他的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唯一让他稍感挂虑的是李秋月的安置问题。

  但这也并非无解。

  他脑中迅速闪过几个方案:

  最稳妥的是请领导帮忙,

  将李秋月调到其麾下,

  然后再以私人名义“借用”到自家协助处理事务。

  以他党建国现在的分量和与领导的情谊,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刘飞嘛,嘿嘿嘿

  党建国主动辞职的信件,

  如同第二块巨石,

  再次砸进了四九城本已不平静的水面。

  反对派立刻有了“胜利”错觉:

  在部分一直鼓吹解除党建国职务的管理人员看来,

  这无疑是党建国“顶不住压力”、“服软认输”的标志。

  他们弹冠相庆,

  认为这是一场对“资本”的重大胜利,

  再次证明了他们路线的正确性。

  “看!他自己都心虚了,主动辞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们的反对是必要的,是有效的!”

  他们沉浸在一种虚幻的胜利喜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