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赴港-《四合院穿越太早》

  1961年3月11日, “宜出行”。

  清晨,料峭的春寒尚未退去。

  种苹果部长带着刘飞,低调地出现在党建国家的小院门口。两人手里拎着两个箱子:一个崭新的棕色牛皮公文箱,一个结实耐用的藤条行李箱。

  “建国,都准备好了?”

  种苹果部长声音低沉,将箱子递过去,

  “下午人多眼杂,我就不亲自去机场送你了。

  十一点整,会有车来接你去西郊机场。”

  党建国接过箱子,目光在那只光洁锃亮的牛皮箱上停留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哟,领导,这可是好东西啊!

  进口货吧?

  您咋不送我个带轱辘的拉杆箱?

  那玩意儿拖着多省劲儿!”

  他故意用一种轻松调侃的语气,试图冲淡离别的凝重。

  种苹果部长闻言一愣,眉头微蹙,露出货真价实的困惑:

  “拉杆箱?什么拉杆箱?”

  他显然从未听说过这个概念。

  党建国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嘴快。

  这才想起来,带轮子和拉杆的旅行箱,还得等上十几年才会在美国出现,

  而真正普及的硬壳拉杆箱更是二十多年后的事情了。

  “啧,说漏嘴了……

  不过,这倒是个点子!

  等站稳脚跟,搞个拉杆箱专利,又是一笔小财……”

  他看着种苹果部长那带着问号的严肃面孔,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这位会不会是‘财神爷’吧,随便一句话,都能给我送个发财灵感啊!”

  这时,刘飞走上前,用力拍了拍党建国的肩膀,然后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委屈”:

  “建国!

  你小子够损!

  那天我助力车的气门芯,是不是你丫拔的?!

  害得老子推着车走了好几里地,腿都快断了!”

  他可是记着这“仇”呢。

  党建国嘿嘿一笑,毫不避讳地承认:

  “是啊!

  我想让你知道,没有我,你‘步行’呢?”

  党建国刻意在“不行”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里满是促狭。

  刘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谐音梗,顿时气得涨红了脸:

  “你!……” 却一时语塞,只能瞪着党建国干生气。

  种苹果部长看着两人斗嘴,无奈地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再次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保持联系”,便带着气鼓鼓的刘飞匆匆离开了。

  他们需要保持低调,不宜久留。

  十一点,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伏尔加轿车准时停在了门口。

  党建国拎着两个箱子,带着周飞龙、周飞虎、周飞豹三位沉默精悍的保镖(种苹果部长安排的安保骨干),踏上了前往西郊机场的路。

  他将从这里飞往羊城,再转道明珠。

  飞机降落在羊城白云机场。

  南方的湿暖空气扑面而来,与北方的干冷截然不同。

  党建国无心停留,通过早已联系好的渠道,迅速登上了开往香港的客轮。

  海浪颠簸中,他望着渐行渐远的大陆海岸线,心中百感交集。

  香港,这颗东方明珠,将是他新征途的起点。

  抵达香港的码头,华润公司的工作人员早已等候多时,低调地将他们一行四人安顿妥当。

  党建国没有过多休息,换上早已准备好的西服后,立刻通过华润的保密渠道,联系上了他此行的重要目标之一——约翰牛商人,汉德·布特(hans dietrich)和汉斯·布特(hans dietrich)兄弟。

  巧合的是,汉德此刻正在香港处理家族生意,

  两人很快约定,在汉德位于中环的公司办公室见面。

  汉德的办公室颇具殖民风格,厚重的红木家具,墙上挂着维多利亚女王画像。

  汉德本人比几年前略显发福,但眼神依旧精明。

  见到党建国,他热情洋溢地张开双臂说到:

  “亲爱的党!

  我的老朋友!

  真是意外的惊喜!

  是哪阵风把您这位贵客吹到香港来了?

  快请坐!”

  他操着一口流利,但略带口音的汉语,吩咐秘书端上咖啡。

  寒暄过后,党建国放下咖啡杯,收敛笑容,郑重的说到:

  “汉德,老朋友,时间宝贵,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这次来,需要一笔资金。

  我想用我手里持有的,几项核心专利作抵押,希望你能帮我联系可靠的银行渠道。”

  汉德闻言,那双蓝灰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笑着说到:

  “oh!上帝保佑!

  党,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这哪里是麻烦,简直是给我送钱来了!”

  汉德身体前倾,语气带着夸张的热情和不容错过的急切,说到:

  “我的家族在伦敦马丁银行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抵押贷款完全没问题!甚至,”

  汉德压低声音,带着诱惑,说到:

  “我可以个人提供给你一笔可观的信用贷款!

  利率好商量!

  我们之间,还需要那么麻烦的抵押吗?”

  多年的合作让他了解党建国的背景深厚和能力出众,此刻正是拉拢加深关系的最佳时机!

  至于其他的?

  英镑开口了,其他的先闭嘴!

  党建国微微一笑,并未被对方的热情冲昏头脑。

  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搅动着,抛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问到:

  “汉德,老朋友,据我所知,约翰牛现在日子不太好过?

  战后重建的债务像大山一样,经济增长也慢得像蜗牛爬?”

  汉德的热情稍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愤懑的说道:

  “唉!谁说不是呢!

  该死的汉斯猫(指德国)!

  噢,抱歉,”

  他想起党建国也认知自己的兄弟的汉斯(hans),尴尬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是说我兄弟家的猫,这该死的语言歧义……

  是的,德国佬的工业复苏快得惊人!

  他们的机器、汽车、化工产品,像潮水一样涌向世界,严重挤压了我们的市场!

  这日子,越来越难了!”

  汉德边抱怨着,边看着党建国,试图博取同情。

  党建国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关键信息——

  德国工业的崛起对英国的冲击,看来英国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他放下咖啡杯,目光灼灼地盯着汉德说到:

  “汉德,我记得你说过,布特家族在军方,特别是驻德部队那边,很有影响力?

  路子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