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卖猪毛也要交专利费-《四合院穿越太早》

  景泰蓝?宣纸?老祖宗的药方?青花瓷?连打铁、绣花、做墨、搭木头房子……

  这些我们传承了千百年、妇孺皆知的传统技艺,也能注册成什么‘专利’?!

  注册这劳什子有什么用?!你想干什么?!”

  面对刘飞的暴怒,党建国异常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冷酷的嘲讽,说到:

  “有什么用?

  刘司长,专利就是一把锁!一把由别人制定规则的锁!

  我如果抢先在全球把这些‘传统技艺’注册成我的专利,那么,”

  他盯着刘飞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以后,你想把景德镇的青花瓷卖到欧洲?

  你想把同仁堂的牛黄清心丸出口到日本?

  你想让苏绣摆进纽约的博物馆?

  对不起,得先问问我‘明珠东大公司’同不同意!

  得给我交专利许可费!

  否则,在有专利法的国家,你的东西就是‘侵权品’,没人敢买,买了也会被海关扣押、被法院罚得倾家荡产!”

  他顿了顿,看着刘飞瞬间苍白的脸,继续投下重磅炸弹说到:

  “反过来,如果被日本人、鹰酱人、德国人抢先一步,把他们稍微改动一下,比如在青蒿素萃取里加个无关紧要的步骤,或者在榫卯结构里换个角度画个图,注册成他们的专利呢?

  那我们的景泰蓝就成了侵犯他们‘创新’的山寨货!

  我们的药方就成了窃取他们‘智慧’的赃物!

  到时候,你连在自己家生产、卖给自己人,都可能要给他们交钱!

  明白了吗?这就是规则!

  这就是比明火执仗的强盗还要狠毒百倍的‘文明掠夺’!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明珠设立公司和注册专利,你明白了吗?

  这不是我党建国的盾牌,是这些我们祖传技术的盾牌,明白了吗?”

  顿了顿,又狡黠的说到:

  “反正明珠人又不叫党建国,和我有什么关系?打不了劳资改名叫钢蛋!”

  刘飞仿佛被一柄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嘴唇哆嗦着,反复念叨着:

  “强盗……这是强盗……赤裸裸的强盗行径……”

  他引以为傲的“自力更生”,他熟悉的战场拼杀,在这种看不见硝烟、却杀人不见血的规则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醒醒吧,领导!”党建国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呓语,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悲愤的急迫,说到:

  “他们骨子里就是海盗的后裔!

  抢掠是刻在基因里的!

  跟他们讲仁义礼智信?讲祖宗传承?那是对牛弹琴!是迂腐透顶!

  现在,我们还没能力制定规则!

  但如果我们连研究规则、利用规则保护自己的勇气和智慧都没有,那就活该被抢得连裤衩都不剩!

  要打败强盗,就得先学会在强盗制定的规则里,找到能保护自己、甚至反杀他们的武器!

  专利,就是其中一件!但也仅仅只是一件而已!”

  一旁的刘侠早已听得目瞪口呆,冷汗浸湿了后背。

  他见刘飞眼神涣散,明显心神失守,赶紧掏出笔记本,飞快地将党建国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话和那份长长的清单誊抄下来,然后撕下那张纸,连同党建国的原稿一起,用力塞进刘飞冰凉的手里:

  “司长,您拿好!”

  刘飞像个提线木偶,失魂落魄地攥着那几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民工科”,背影在寒风中显得无比萧索。

  他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径直去了种苹果部长那里。

  当种苹果部长看到那份清单和党建国关于专利本质的“狂言”时,这位戎马半生、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将,朴素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也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拿着纸的手微微发抖:

  “这……这怎么可能?

  祖传的手艺,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还能反过来管我们要钱?这不是……这不是耍流氓吗?!”

  他感觉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密封文件,加急呈送给了总部。

  总部会议室内,灯火通明。

  一群人戴着老花镜,仔细阅读着文件,眉头越锁越紧。

  大家对现代知识产权规则知之甚少,但党建国那充满危机感的描述,和清单上触目惊心的“国粹”名字,让大家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大家立刻召见了当年曾在欧美留过学、熟悉西方制度的高级干部,同时严令外事部门和外贸部门:

  放下手头一切工作,全力研究这个所谓的‘专利制度’,特别是它对中国传统技艺和潜在出口产品的影响!

  限时报告!

  几天后,一份份沉甸甸的研究报告和触目惊心的案例分析摆在了总部会议室。

  留过学的干部痛心疾首地汇报:

  “……首长,党建国同志所言非虚,甚至……可能还低估了!

  专利壁垒已成西方遏制后发国家、掠夺财富的利器!

  我们很多好东西,如果不及早布局,一旦被外人抢注,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我们在这方面已经落后太多了!”

  外事部门则详细列举了国际上因专利纠纷导致贸易受阻甚至巨额赔偿的案例。

  外贸部门的报告相对“轻松”些,但也透着后怕:

  “……目前我们出口以原材料(矿产、农产品)和初级加工品(如猪鬃、肠衣)为主,确实尚未直接涉及复杂专利……

  但这绝非长久之计!一旦我们想出口高附加值产品……”

  大家放下最后一份报告,揉了揉眉心,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位经历过无数惊涛骇浪的领袖,此刻也感到了深深的棘手,和一种被规则“耍弄”的憋屈。

  “……这资本主义的玩法,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啊。”

  据说,有人当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紧接着,一场范围不大但级别极高的内部会议召开了。

  会上,气氛凝重。

  几位早年留学的高级干部被含蓄但严厉地批评了:

  “……你们在国外多年,对这等关乎国脉民生的要害规则,为何没有更早、更系统地向国内预警和介绍?这是重大的失察!”

  外事和外贸部门也被点了名:

  “……对国际规则的研究,浮于表面!

  缺乏前瞻性和危机感!被动挨打!”

  外贸部门的负责人感到十分委屈,忍不住小声辩解:

  “……可……可我们现在出口的猪鬃,不就是洗刷干净、分级打包吗?

  这……这总不会也有专利吧?

  能有什么技术含量?”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党建国的耳朵里。

  他当时正在猪圈查看新出生的小猪崽,闻言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刘侠吩咐道:

  “去,给我加急注册一个专利。

  名称就叫:《一种基于碱性溶液高效清洁并分级整理天然猪鬃的方法》!

  嗯,其实就是用点烧碱水煮煮,再按长短分分类的老法子。

  注册地,重点放在欧美!然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说到:

  “等专利一获批,立刻以‘明珠东大公司’的名义,给华润公司发律师函!

  控告他们出口的猪鬃侵犯了我们的‘先进’清洁工艺专利!

  要求立刻停止侵权,赔偿损失,并支付未来专利许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