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结局,早已注定!-《美女村官醉酒试探,我将计就计》

  沈二河特意强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和冰冰那个所谓的‘未婚夫’名分,从这一刻起,彻底不作数了!”

  “冰冰未婚夫的位置,他肯定是保不住!”

  沈二河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对着吴秋雅,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和庆幸。

  “幸好……幸好当初只是口头约定,没有大肆宣扬。”

  “若是真有这么个女婿,哼。”他冷哼一声。

  “那绝对会成为我沈二河,乃至我们整个沈家,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

  “以后在青城,在内陆,我们还怎么抬头做人?”

  “还怎么和上面打交道?”

  吴秋雅听着丈夫这番冷酷无情却又现实无比的话,脸上虽然不受控制地涌现出一抹复杂的不忍。

  但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求情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只是无力地叹了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认命:

  “唉……你说得对。”

  “富贵这孩子……这次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

  她的目光也投向窗外,仿佛能穿透千山万水,看到港城此刻的沸反盈天。

  “大到整个港城都在声讨他,大到这股风潮已经刮到了内陆……”

  “凡是想往上爬,爱惜羽毛的人,都不可能,也绝不敢再沾上他半点关系了。”

  她终于彻底明白,在绝对的利害面前,往日那点情分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沈家这艘大船,绝不能因为一个张富贵而触礁沉没。

  吴秋雅脸上神色复杂难明。

  她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这场将张富贵乃至整个《古或仔》阵营逼入绝境的风暴。

  都是因为那个江浩!

  她看出江浩此子能力非凡,魄力惊人,绝非池中之物。

  她也清楚江浩与张富贵之间,因为《古或仔》项目被夺而产生的恩怨,绝不可能轻易了结。

  以江浩那不肯吃亏、睚眦必报的性格,必然会有所动作。

  但是……

  吴秋雅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万万没想到,江浩的反击会来得如此迅猛!

  手段会如此狠辣!

  布局会如此恐怖!

  他根本没有在票房上和张富贵做过多的纠缠,而是另辟蹊径,直接掀了桌子!

  他精准地抓住了《古或仔》系列最致命的软肋……

  社会负面影响!

  然后借吕佳辉这块重铸的“金字招牌”和无可辩驳的社会新闻。

  将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瞬间拔高到了社会公义和青少年保护的层面!

  这一手,太狠了!

  也太高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而是降维打击!

  他一出手,就不是要打败张富贵,而是要直接把张富贵这个人,连同他导演的电影,彻底按死!

  将他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看看现在的效果吧!

  舆论滔天,千夫所指!

  连魏同那样的实权人物都被牵连得焦头烂额,不敢轻易露头,甚至对张富贵产生了杀心!

  而他们沈家,也不得不立刻、彻底地与张富贵切割,唯恐被这滔天巨浪所波及。

  谁还敢当张富贵的保护伞?

  此刻谁沾上他,谁就是与民意作对,就是社会的罪人!

  想到这里,吴秋雅看着丈夫沈二河冷漠却无比正确的侧脸。

  心中对那个远在港城的年轻人,第一次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

  畏惧。

  江浩的狠,不是街头混混的斗狠,而是谋士般的狠,是洞悉人性、利用大势的狠!

  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绝杀,让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个结果,或许从张富贵对《古或仔》产生贪念背叛江浩的那一刻起。

  他的结局,早已注定。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结局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烈。

  ……

  时间切回现在。

  电话那头,张富贵声嘶力竭的哭嚎,与卑微到尘埃里的求饶。

  像一根根细针,刺穿着沈二河的耳膜。

  饶是他心硬如铁,在商海政界见惯了起落沉浮。

  此刻内心深处那属于“人”的、基于旧情的一丝不忍,还是难以抑制地涌了上来。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老战友那张朴实的脸。

  闪过张富贵刚来青城时,带着几分土气和局促,喊他“伯父”的模样。

  这孩子……唉。

  这孩子确实没什么大功,能力平庸,眼界狭窄。

  可说到底,他又有什么滔天大错呢?

  他不过就是个运气好些的普通农家子弟。

  因为父辈的关系,意外和冰冰有了一场婚约,又被卷入了港城那潭深不见底的浑水。

  沈二河在心中喟叹,一个凡人,意外闯进了神仙打架的局里。

  被各方势力推着走,被欲望蒙了眼。

  他一个凡人,又能怎么办呢?

  难道真要他具备看透迷雾、审时度势的慧眼吗?

  那也太强人所难了。

  这一丝基于人情世故的不忍,让沈二河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

  他终究不是魏同那种完全冷酷无情的政治动物。

  他缓缓睁开眼睛,对着话筒,没有立刻答应什么。

  而是用一种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引导的语气,沉声问道。

  “富贵啊……”

  这两个字一出,电话那头的哭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小心翼翼的抽泣声。

  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了一丝微光。

  沈二河继续问道,每个字都敲在张富贵的心上。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

  他没有斥责,没有安慰,而是先让张富贵自己认清现实。

  这既是一种冷静的提醒,也是一种最后的试探。

  看看这个濒临崩溃的年轻人,是否还有一丝清醒的认知。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让几乎被恐惧吞噬的张富贵打了个寒颤。

  他握着听筒,茫然地看向电话亭外昏暗的街景,看着自己肮脏破旧的衣衫。

  感受着腹中的饥饿和无处不在的寒意……

  他的处境?

  他是港城的过街老鼠,是舆论口诛笔伐的罪人。

  是魏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累赘,是连最后依靠沈家都急于撇清的灾星……

  他众叛亲离,身败名裂,惶惶如丧家之犬,甚至有性命之忧……

  “我,我知道……”

  “伯父,我知道……”张富贵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我现在是个人人喊打的废物……”

  “我快要死了……”

  听着张富贵带着哭腔的回应,沈二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他能听出,张富贵至少还残存着对自身处境的恐惧。

  这说明还没完全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