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老婆，这部门的瓜，保熟吗？
许诚拿起一本卷宗。
封面上的灰，能用来和水泥了。
他吹了吹。
呛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王大锤的嘴角，咧到一个夸张的弧度。
他身后的几个老油条，眼神里全是看戏的舒坦。
让你装。
让你顶撞领导。
这下好了，吃灰去吧。
李姐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她看着许诚，嘴唇翕动。
眼底全是愧疚和担忧。
许诚却冲她笑了笑。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办公室里所有的杂音。
“各位同事，安静一下。”
刷剧的摘下了耳机。
剪指甲的停下了动作。
打瞌睡的也抬起了头。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许诚扬了扬手里的卷宗。
脸上，是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
“王经理交代的任务，很重要。”
“这些都是公司的宝贵财富。”
“为了确保档案的准确性。”
“我决定，采取公开校对的方式。”
“一边整理，一边核实。”
“确保万无一失！”
公开校对？
什么玩意儿？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脑门上，都冒出了一个问号。
王大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许诚没理会众人的反应。
他翻开了手里的第一份档案。
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朗声念道：
“一九九八年，七月三日。”
“后勤部员工，赵铁柱。”
“因连续三天，在公司厕所发现手纸被盗。”
“愤而提交书面报告，申请安装监控。”
“领导批示：不予批准，建议自带。”
噗嗤！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
紧接着，压抑的笑声，在办公室里此起彼伏。
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也太好笑了！
许诚一脸严肃地合上档案。
“看，问题来了吧？”
“赵铁柱这个员工，现在还在公司吗？”
“这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档案里没写，这不完整！”
他转头，看向旁边已经呆住的李姐。
“李姐，你来得久，你肯定知道。”
李姐张了张嘴，还没说话。
许诚已经把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笔，塞进了她手里。
“你来当记录员。”
“我们发现的所有问题，你都记下来。”
“这叫，形成会议纪要。”
李姐拿着笔，手都在抖。
她看着许诚，又看了看周围一张张憋着笑的脸。
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王大锤的眼皮，开始狂跳。
他感觉事情，正在朝着一个他无法控制的方向滑去。
许诚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从箱子里，又抽出了一份档案。
“下一份。”
他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
精准地，落在了上午那个让李姐复印文件的年轻女孩身上。
“二零一二年，新人入职体检报告。”
“员工，吴翠花。”
“备注：因过度节食，导致低血糖。”
“在与面试官握手时，当场晕倒。”
“人事部建议：不予录用。”
“主管批示：已录用，其父为集团供应商。”
吴翠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手指着许诚，身体都在发抖。
“你……你胡说！”
“我没有！”
许诚把档案，往她面前一亮。
白纸黑字，还有红色的印章。
“哦？那这档案是假的？”
他一脸无辜地看向王大锤。
“王经理，有人质疑公司档案的真实性。”
“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王大锤的嘴角，开始抽搐。
他想骂人。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诚又看向吴翠花。
“吴翠花是吧？”
“你别激动，我们只是在校对。”
“你要是觉得记录有误，可以提出申诉。”
他指了指李姐手里的本子。
“李姐会给你记下来的。”
吴翠花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着周围同事们那玩味的眼神。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没脸见人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彻底变了。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眼神里，充满了对下一个“瓜”的期待。
许诚的目光，又转向了林青青。
林青青手里的指甲锉，“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许诚笑了笑。
他没动林青青的档案。
而是从最底下，抽出了一份最厚、最黄的。
“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这份档案，有点意思。”
他慢悠悠地念道：
“某年某月，审计部密报。”
“时任财务部副总监，王爱国。”
“利用职权，为其外甥违规撇销坏账三百万元。”
“造成公司重大损失。”
“后经集团高层调解，内部处理。”
“王爱国，调任闲职。”
“同年，其外甥升任采购部经理。”
整个办公室，瞬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
王爱国？
那不是现任财务总监吗？
王大锤的亲舅舅！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
全都集中在了王大锤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
王大锤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肚子上的肥肉，一波一波地晃动着。
冷汗，顺着他的地中海发型，流了下来。
“够了！”
他发出一声嘶吼。
“许诚！你这是在泄露公司机密！”
“我要去秦总那里告你！”
许诚合上档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王大锤面前。
个子，比他高了半个头。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王经理。”
许诚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第一，是您让我整理档案的。”
“第二，秦总任命我为监督员。”
“我有权，也有责任，核查所有问题。”
“第三……”
他顿了顿，凑到王大锤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猜，这份档案的复印件。”
“现在，在谁的办公桌上？”
轰！
王大锤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颗雷。
他双腿一软。
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许诚没再看他。
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份普通文件。
“李姐，麻烦你跑一趟。”
“把这份关于下季度团建的申请报告，送去监察部。”
“让刘部长审核一下。”
他“不经意”地，将那份关于王爱国的密报。
夹在了团建报告的中间。
李姐现在对许诚，是百分百的信任。
她接过文件，点了点头。
“好的，许副经理。”
她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
像一只，终于挣脱了牢笼的鸟。
许诚拿起一本卷宗。
封面上的灰，能用来和水泥了。
他吹了吹。
呛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王大锤的嘴角，咧到一个夸张的弧度。
他身后的几个老油条，眼神里全是看戏的舒坦。
让你装。
让你顶撞领导。
这下好了，吃灰去吧。
李姐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她看着许诚，嘴唇翕动。
眼底全是愧疚和担忧。
许诚却冲她笑了笑。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
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办公室里所有的杂音。
“各位同事，安静一下。”
刷剧的摘下了耳机。
剪指甲的停下了动作。
打瞌睡的也抬起了头。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许诚扬了扬手里的卷宗。
脸上，是无比严肃认真的表情。
“王经理交代的任务，很重要。”
“这些都是公司的宝贵财富。”
“为了确保档案的准确性。”
“我决定，采取公开校对的方式。”
“一边整理，一边核实。”
“确保万无一失！”
公开校对？
什么玩意儿？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脑门上，都冒出了一个问号。
王大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许诚没理会众人的反应。
他翻开了手里的第一份档案。
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朗声念道：
“一九九八年，七月三日。”
“后勤部员工，赵铁柱。”
“因连续三天，在公司厕所发现手纸被盗。”
“愤而提交书面报告，申请安装监控。”
“领导批示：不予批准，建议自带。”
噗嗤！
不知是谁，第一个没忍住。
紧接着，压抑的笑声，在办公室里此起彼伏。
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也太好笑了！
许诚一脸严肃地合上档案。
“看，问题来了吧？”
“赵铁柱这个员工，现在还在公司吗？”
“这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档案里没写，这不完整！”
他转头，看向旁边已经呆住的李姐。
“李姐，你来得久，你肯定知道。”
李姐张了张嘴，还没说话。
许诚已经把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笔，塞进了她手里。
“你来当记录员。”
“我们发现的所有问题，你都记下来。”
“这叫，形成会议纪要。”
李姐拿着笔，手都在抖。
她看着许诚，又看了看周围一张张憋着笑的脸。
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了上来。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王大锤的眼皮，开始狂跳。
他感觉事情，正在朝着一个他无法控制的方向滑去。
许诚没给他反应的机会。
他从箱子里，又抽出了一份档案。
“下一份。”
他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
精准地，落在了上午那个让李姐复印文件的年轻女孩身上。
“二零一二年，新人入职体检报告。”
“员工，吴翠花。”
“备注：因过度节食，导致低血糖。”
“在与面试官握手时，当场晕倒。”
“人事部建议：不予录用。”
“主管批示：已录用，其父为集团供应商。”
吴翠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手指着许诚，身体都在发抖。
“你……你胡说！”
“我没有！”
许诚把档案，往她面前一亮。
白纸黑字，还有红色的印章。
“哦？那这档案是假的？”
他一脸无辜地看向王大锤。
“王经理，有人质疑公司档案的真实性。”
“这问题可就严重了。”
王大锤的嘴角，开始抽搐。
他想骂人。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诚又看向吴翠花。
“吴翠花是吧？”
“你别激动，我们只是在校对。”
“你要是觉得记录有误，可以提出申诉。”
他指了指李姐手里的本子。
“李姐会给你记下来的。”
吴翠花的胸口剧烈起伏。
她看着周围同事们那玩味的眼神。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把脸埋进了臂弯里。
没脸见人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彻底变了。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眼神里，充满了对下一个“瓜”的期待。
许诚的目光，又转向了林青青。
林青青手里的指甲锉，“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许诚笑了笑。
他没动林青青的档案。
而是从最底下，抽出了一份最厚、最黄的。
“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这份档案，有点意思。”
他慢悠悠地念道：
“某年某月，审计部密报。”
“时任财务部副总监，王爱国。”
“利用职权，为其外甥违规撇销坏账三百万元。”
“造成公司重大损失。”
“后经集团高层调解，内部处理。”
“王爱国，调任闲职。”
“同年，其外甥升任采购部经理。”
整个办公室，瞬间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了。
王爱国？
那不是现任财务总监吗？
王大锤的亲舅舅！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
全都集中在了王大锤那张，已经毫无血色的脸上。
王大锤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肚子上的肥肉，一波一波地晃动着。
冷汗，顺着他的地中海发型，流了下来。
“够了！”
他发出一声嘶吼。
“许诚！你这是在泄露公司机密！”
“我要去秦总那里告你！”
许诚合上档案，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他走到王大锤面前。
个子，比他高了半个头。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
“王经理。”
许诚的脸上，依旧挂着笑。
“第一，是您让我整理档案的。”
“第二，秦总任命我为监督员。”
“我有权，也有责任，核查所有问题。”
“第三……”
他顿了顿，凑到王大锤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猜，这份档案的复印件。”
“现在，在谁的办公桌上？”
轰！
王大锤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颗雷。
他双腿一软。
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许诚没再看他。
他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份普通文件。
“李姐，麻烦你跑一趟。”
“把这份关于下季度团建的申请报告，送去监察部。”
“让刘部长审核一下。”
他“不经意”地，将那份关于王爱国的密报。
夹在了团建报告的中间。
李姐现在对许诚，是百分百的信任。
她接过文件，点了点头。
“好的，许副经理。”
她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办公室。
像一只，终于挣脱了牢笼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