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骑士罪行-《领主:开局一石斧,爆肝建帝国》

  校场沙面被晨阳照得泛白,白狼旗猎猎作响——

  新任骑士长的第二把火,已轰然点燃。

  校场的风忽然停了。

  李方清一步踏前,靴跟碾碎沙粒,发出清脆裂响,像把利刃直接插进众骑士的耳膜。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一字一句砸在晨阳底下。

  “我处理你们,不是为了自己开心,也不是为了看你们痛苦。”

  他抬手,遥遥指向王宫方向,指尖几乎要划破空气,

  “我为的是国王陛下!

  为的是他深夜安寝时,不会被一支连十圈都跑不完的‘铁骑’辜负!

  为的是他御驾出行时,不会被一群只会摇羽毛扇、却连剑都握不稳的‘骑士’羞辱!”

  他目光如炬,扫过那些仍气喘吁吁的贵族子弟,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白狼旗猎猎狂舞:

  “皇家骑士团的荣誉,不是镀金的徽章,不是锦缎的披风,是血与汗磨出来的利刃!

  今天,你们连汗水都不肯流,明天,你们就要用血来偿!”

  晨风卷过,吹得他披风猎猎作响。

  贵族骑士们低垂着头,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沙面,悄无声息;

  低阶骑士则脊背愈发笔直,目光炯炯。

  校场上,只剩下李方清冷冽的声音在回荡——

  “如果你们只想当王城里插着羽毛的花瓶,鱼缸里的观赏物,那当我没说!

  但请记住——花瓶碎了一地,只会扎伤主人的脚!”

  话音落下,鸦雀无声。

  贵族子弟们第一次发现,那枚闪耀的骑士长徽章,不是荣耀的装饰品,而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

  李方清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却带着鼓舞人心的热度:

  “现在,我为骑士团招募了一批新血——

  他们或许出身平凡,却拥有你们早已遗忘的忠诚与锐气!”

  他抬手向远处一招。

  晨雾未散,校场尽头忽现一排挺拔身影——

  百名见习骑士身着粗布白袍,胸绣赤红见习徽,步伐整齐划一,铁靴踏地声如闷雷。

  他们目光炯炯,肩背笔直,仿佛一柄柄未出鞘的利剑。

  带着少年特有的锋芒与渴望,大踏步穿过贵族子弟散乱的队伍。

  无论是平民骑士还是贵族骑士,目睹此景,心中皆生危机感:

  这些新人,朝气蓬勃,纪律森严,仿佛一面镜子,照出他们自己的懒散与颓唐。

  李方清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沉稳有力:

  “接下来,我将亲自督导你们进行正式骑士礼仪与战斗训练。

  同时,你们要肩负起巡逻王城内外的职责——昼夜轮值,风雨无阻。

  你们,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训导?”

  话音落下,见习骑士们率先高举右拳,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愿意追随骑士长!”

  平民骑士紧随其后,怒吼般回应:

  “愿意追随骑士长!”

  贵族子弟们被这气势所慑,亦纷纷高举拳头,声音虽杂,却渐渐汇成洪流:

  “愿意追随骑士长!”

  晨风中,白狼旗猎猎招展,李方清立于旗下,目光如炬——

  皇家骑士团,自此重燃锋芒!

  包拯抖开纸卷,声音冷得像晨铁:

  “罗纳德·冯·黑鹰,黑鹰伯爵第三子,醉后纵马踏伤老妪,扔下几枚金币便逃之夭夭;

  莱昂·冯·银翼,银翼子爵长子,私购成瘾药粉‘夜魇’,逼少女服用,录其丑态取乐;

  哈维·冯·赤狮,赤狮伯爵次子,夜宴聚赌,以家仆为注,输者当场卖身为奴;

  吉尔伯特·冯·铁犀,铁犀男爵独子,在王城暗巷设赌局,月利三成,违者断指;

  布鲁诺·冯·影豹,影豹伯爵长子,聚众斗殴,重伤平民,以金币封口;

  卡斯帕·冯·金狼,金狼公爵幼子,私藏军械,暗售给地下帮派;

  德里克·冯·白鹿,白鹿子爵次子,诱拐平民少女,卖入地下妓馆,获利千金。”

  每念一句,校场便静一分,被点名的七人面如死灰,其余骑士皆低头屏息。

  包拯合卷,冷声补刀: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今日起摘其徽章,夺其佩剑,逐出皇家骑士团,永不叙用!”

  七人被押出列,徽章与头盔被当众掷于尘土,白狼旗下,骑士团终于卸下第一块烂肉。

  校场上响起一片嗡嗡的低语,像蜂群被惊扰后的躁动。

  徽章被掷于尘土的七人还未被拖远,议论已如潮水漫开。

  “银翼家的莱昂?

  去年舞会上还邀我共舞,竟逼少女服药取乐?”

  一名年轻女骑士掩唇,脸色发白。

  “想想那双手曾搭在我肩上……恶心!”

  “黑鹰家的罗纳德,醉马踏人?

  我娘亲每月去城外布施,若遇上他纵马……”

  平民出身的骑士攥紧拳头,指节泛青,

  “老妪的伤腿,谁来赔!”

  “金狼公爵的幼子卡斯帕,私卖军械!”

  有人倒吸凉气,

  “那些弩机若流到外邦,王城城门岂不危矣?”

  “最毒是白鹿家的德里克,”

  一个低阶骑士咬牙切齿,

  “我表妹就住在旧巷,前年失踪,原来是被他拐去卖入暗窑!

  今日才真相大白!”

  “铁犀男爵的吉尔伯特,断指逼债,我表叔就因欠他赌债被剁了两指,”

  另一人低声咒骂,

  “原来不是运气差,是被他设局!”

  “影豹家的布鲁诺,用金币封口?

  我邻居就被他打断了腿,却不敢告状,”

  有人狠狠啐了一口,

  “今天总算有人替我们说话!”

  “他们平日高坐马上,嘲笑我们‘泥腿子’,原来背地里尽是禽兽行径!”

  平民骑士们怒目圆睁,声音虽低,却像滚雷在队列间回荡。

  “想想我们每日苦练,为护王城,他们却拿王城当猎场,”

  有人冷笑。

  “摘得好!摘得好!

  白狼徽若还戴在他们胸口,才是对骑士二字最大的侮辱!”

  低语渐成低吼,愤怒与唾弃在晨风中交织,像一把无形的扫帚,把贵族子弟头顶的光环扫得荡然无存。

  此刻,校场上的每一道目光都亮得惊人——

  那是对正义的渴望,也是对自身荣誉的警醒:

  再不让渣子烂在队伍里,白狼旗终将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