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深入-《领主:开局一石斧,爆肝建帝国》

  只得把怨毒咽回肚里,垂头掏银赔偿。

  待贝羡一瘸一拐走远,林沣才收回目光,朝李方清拱了拱手,语气里带着歉意:

  “让阁下见笑。

  那位毕竟是子爵独子,家兄与我纵有不满,也只能先按规矩办事。”

  李方清含笑点头,随手一指满地狼藉:

  “那我呢?需不需要再赔一份?”

  林沣掂了掂贝羡留下的钱袋,叮当脆响,眉目一弯:

  “这些绰绰有余。”

  说罢,他扬手将钱袋抛给正扮作店主的暗卫,

  “老哥,收好。修缮之外,剩下的给伙计们分酒压惊。”

  暗卫双手接住,躬身道谢。

  林沣又客气地朝李方清作了个“请”的手势:

  “两位初来秋津,若有不便,可到西街男爵府知会一声。

  在下还有巡务,先行一步。”

  他领着制服兵丁转身离去,晨阳洒在藏青背影上,像给这座偏凉的边镇添了一抹温和亮色。

  李方清指尖在桌面轻敲,声音压得极低:

  “再说说,这位子爵还碰过什么脏生意?”

  左侧的暗卫迟疑片刻,低声道:

  “回大人,贝延驹同贩人的伢行往来极密。

  每有外乡女子进城,先在驿馆落脚,隔日便‘失踪’,再无下落。”

  另一人接话:

  “街坊们传言,那些女子被连夜运进子爵府偏院,随后连人带户籍一并蒸发。

  镇署曾搜过两次,却连根头发都没找到,最后只登记为‘逃荒走失’。”

  李方清眸色沉如墨,侧首看向秦良玉:

  “今晚去子爵府里‘做客’,顺道翻翻他藏人的暗柜。”

  秦良玉单膝微屈,枪背在肩,声音冷脆:

  “属下领命。若真搜出无辜女子——”

  “救人为主,证据带走。”

  李方清拂袖起身,披风掠起一线夜风,

  “若遇抵抗,就地斩首,也算替秋津镇除一害。”

  灯火一晃,两人身影已没入暗处,只余窗棂外一声极轻的枪缨震颤,像死神的叩门。

  夜沉得像一潭墨,东边街的灯火早被宵禁掐灭,只剩风掠过瓦缝的呜咽。

  女人穿着粗布裙,背脊却挺得笔直,腰臀一线在月光下起伏如峡湾。

  她脚步匆匆,似急着赶回哪间破屋,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别人眼里的“货”。

  黑巷里,一条人影贴着墙根滑出,无声无息。

  下一瞬,他猛地扑上——左手箍住女人纤腰,右手白帕死死捂住她口鼻。

  帕上浸过迷药,辛辣味冲得女人长睫剧颤,只发出半声闷哼,便软倒在男人臂弯。

  男人低笑,嗓音粗哑:

  “成色上等,今晚大人又有新鲜货。”

  他把她扛上肩,像扛一袋米,女人垂落的长发在夜色里晃出暗哑光泽,脚尖轻晃,绣鞋边缘磨得发白。

  他转身,拐进更黑的窄巷,朝宅子后门走去。

  沉重的铁门早已虚掩,门缝里漏出一线橘红火把,像兽口里的舌。

  可男人没发现——

  他身后,屋脊上的瓦片只发出极轻“咔”的一声。

  一道黑影贴壁倒挂,身形纤长,背脊弯成弓。

  手里短枪反扣,枪缨被夜风吹得一动不动,像捕猎前的狼尾。

  黑影的眸子冷亮,锁住男人每一步,也锁住那扇即将合拢的地狱之门。

  “鱼儿咬钩。”

  李方清无声启唇,指间寒光一闪,随即又没入黑暗,像从未存在过。

  女人被重重地摔在地牢的草席上,扬起一阵霉尘。

  她蜷缩着,长发凌乱地覆在脸上,粗布裙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锁骨下一片苍白。

  “哟,这批货色可难得。”

  四个男人举着火把围拢,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像四只围着腐肉的鬣狗。

  “腰细,腿长,唇形也俏。”

  最矮的那个咧嘴,露出一排黄牙,

  “先验验?雏儿价码翻三倍,可若不是雏,咱哥几个也不能白跑。”

  “少废话。”

  为首的光头抬手去撩女人的头发,

  “大人吃肉,咱先喝口汤——”

  话音未落,女人猛地睁眼,瞳仁里寒光一闪,哪还有半分迷药的混沌!

  她左手撑地,右腿如鞭,“啪”地抽在光头耳根。

  一声闷哼,两百斤的身子横飞出去,撞在铁栅上,火星四溅。

  未等其余三人回神,女人已借旋腰之力弹起——

  第二人刚抬手,她并指如刀,直插喉结,指节击碎脆骨的“咔嚓”声在牢里炸响;

  顺势夺下他腰间短棍,反手一撩,“当”地敲在第三人的膝盖内侧。

  那人腿一软,跪倒的同时,下巴又迎上她膝撞,牙齿飞出一串血珠。

  最后一人慌里慌张拔匕首,女人矮身让过,匕首贴着耳廓刺空。

  她贴地滑步,绕到对方身后,左臂锁住他喉咙,右手握住他腕子一拧——“嘎巴”骨节错位,匕首当啷坠地。

  她借他脊背为板,短棍自下而上猛挑,棍头撞在对方鼻梁,血花喷溅在石壁上,像泼了一盏朱砂。

  电光石火,四人已横躺一地:

  光头口吐白沫、喉骨碎者昏厥、膝盖反折者抱腿哀嚎、鼻梁塌陷者蜷缩如虾。

  女人吐出一口浊气,甩了甩指尖的血,弯腰从光头怀里摸出一串钥匙,火光映着她冷冽的侧脸——

  “雏?”

  她低笑,声音像薄刃划铁,

  “也配?”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换上素衣的秦良玉。

  秦良玉目光一扫,借壁上火把,看清牢笼深处——

  二十多个女人像被随手堆叠的麻袋,缩在发霉的草堆里。

  最小的才十岁左右,肩膀瘦得能看清肩胛骨的尖棱;

  年长的也不过三十,眼角却已生出细纹。

  所有人脸色蜡黄,像被抽干了汁水的枯叶,久未照阳光,连瞳孔都泛着灰。

  她们衣不蔽体,泥垢与血渍结成硬块,贴在胸口、腿根;

  有人下意识把破布往身上拽,手指抖得像风里的芦苇。

  空气里混着尿骚、霉味、还有掩不住的绝望。

  秦良玉的牙根“咯”地一声咬紧。

  她转身,盯向地上刚爬不起的四条畜生——

  “留着祸根,只会再长毒牙。”

  话音未落,她抬腿、拧腰、靴尖如锤——

  “噗!”

  第一脚正中光头胯下,蛋囊碎裂声像踩爆两枚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