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残疾王爷的天命医妃18-《朱颜孕宠:绝色美人她靠生子逆袭》

  这日,章涟衣与周慕瑾带着刚满百日不久的小世子周程雪,一同入宫看望太后。

  马车在慈宁宫前停下,周慕瑾身着亲王常服,身姿比坐于轮椅上时不知挺拔了多少,虽然步速不快,还需要手杖借力,但每一步都迈得极其稳健,昔日因久坐和病痛而微驼的背脊此刻挺得笔直。

  他的面容上虽然依旧带着几分清冷,却再无往日的死气与阴鸷,眉宇间舒展开来,竟隐隐恢复了多年前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的风采。

  看到步履稳健的周慕瑾,太后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湿润了,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向前迎了两步,“瑾儿……你……你竟能走得这般好了?”

  周慕瑾在太后面前停下,微微躬身:“劳母后挂心,儿臣已能借拐杖行走多时,只是慢些。”

  “好!好!能走就好!能走就好啊!”

  太后连连点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她伸出手,似乎想摸摸儿子的手臂,又怕惊扰了他,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欣慰与激动。

  这三年来她日夜悬心,看着儿子被困在方寸轮椅之上,心如刀割,如今亲眼见他重新站立行走,心中大石总算落下了大半。

  她的目光随后落到章涟衣和她怀中的孩子身上,更是充满了慈爱。

  “快,快把哀家的孙儿抱过来!”

  章涟衣含笑上前,将小程雪小心翼翼地送到太后怀中。

  太后看着小孙儿那酷似儿子幼时的眉眼,笑得合不拢嘴,逗弄了好一会儿。

  太后看看稳健的儿子,又看看乖巧的孙儿,最后目光落在沉静温婉的章涟衣身上,心中感慨万千,“哀家今日真是高兴!瑾儿能康复至此,程雪又这般健康可爱,涟衣,你功不可没。”

  她当初对这桩婚事的不满,早已被章涟衣救治儿子、诞育孙儿的功劳冲刷得一干二净。

  章涟衣微微屈膝:“母后言重了,这都是儿媳分内之事,王爷能康复,多是靠他自己毅力惊人。”

  在慈宁宫享受了片刻天伦之乐后,周慕瑾寻了个时机,对太后道:“母后,儿臣与涟衣虽已奉旨成婚,但当时仓促,未曾操办仪式。儿臣已请人测算,下月初六乃是良辰吉日,欲在府中补行婚礼,正式迎娶涟衣过门,以示郑重。特来禀明母后。”

  太后闻言,更是喜上眉梢。

  她本就觉得当初赐婚委屈了儿子,如今见儿子不仅身体康复,更主动提出补办婚礼,显然是对这桩婚事的重视,对章涟衣本人已是真心接纳,这让她心中最后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

  “好!这是正理!是该好好办一场!”太后满口应承,随即又对身边嬷嬷吩咐,“去,将哀家那套赤金镶红宝的头面,还有那对翡翠玉如意取来,赏给九王妃,再拨些绸缎金银,算是哀家给他们添妆添喜!”

  这赏赐可谓厚重,尤其是那套头面,乃是太后年轻时的爱物,意义非凡。

  章涟衣连忙起身谢恩,她心中明白,这不仅是赏赐,更是太后对她身份的再次肯定和抬举。

  离开慈宁宫,周慕瑾与章涟衣便转道前往养心殿觐见皇帝。

  听闻内侍通传,皇帝宣了他们进来。

  只见周慕瑾拄着手杖,与章涟衣一同稳步走入殿内。

  皇帝看着已然能够行走的九弟,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惊讶和审视,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他面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九弟不必多礼,看来腿疾是大好了,朕心甚慰。”

  “托陛下洪福,已能勉强行走。”周慕瑾行礼后,平静回道。

  章涟衣亦跟着行礼,姿态恭谨。

  皇帝的目光落在章涟衣身上,带着打量,“九弟康复,弟妹功不可没。”

  “陛下谬赞,妾身不敢当。皆是王爷自身毅力坚韧,妾身不过略尽绵力。”章涟衣应对得体,滴水不漏。

  周慕瑾随即也将补办婚礼之事禀明皇帝。

  皇帝听后,笑容不变,眼中却若有所思,他自然明白这不仅仅是补仪式那么简单,更是周慕瑾对外宣告九王府女主人的确立。

  “此乃喜事,理当如此。”皇帝笑着应允,也循例赏下了一些礼物,无非是些锦缎、宫瓷等物,规格按制,却远不及太后那般用心和厚重。

  帝心难测,他乐见周慕瑾身体康复,却又对其迅速恢复的声望和实力暗生警惕,尤其是周慕瑾与章涟衣此刻并肩而立,竟让他隐隐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简单的问询和关怀后,皇帝便以还有政务为由,让他们退下了。

  回到九王府,周慕瑾便召来管家与冷湛,下令全力筹备下月初六的婚礼,务必要办得隆重周全。

  府中上下顿时忙碌起来,张灯结彩,洋溢着喜庆气氛。

  待书房内只剩他与章涟衣二人时,周慕瑾沉思片刻,看向正在翻阅礼单的章涟衣,开口道:“婚礼宾客名单,有一人本王尚在斟酌。”

  章涟衣从礼单中抬起头,心中已有所料,平静接话:“王爷是指……七王爷?”

  “嗯。请他,不过是全了表面功夫,免人口实,道本王心胸狭窄,连兄长都容不下。但此人……”

  他未尽之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警惕,大家心知肚明,周慕宸绝不会真心祝福,届时只怕会借机生事,扰了婚礼清净。

  章涟衣放下礼单,唇角勾起一抹笃定的弧度:“王爷,依妾身看,这帖子,不仅要送,还要大大方方地送。”

  她分析道:“其一,正如王爷所言,面上功夫需做足,不给言官留任何攻讦王府失礼的把柄。其二,如今满京城都知晓王爷康复、你我补行婚礼,七王爷若连表面文章都不愿做,在世人眼中,失仪失德的是他。”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若防着他,他便不敢来了吗?以其性格,即便不请,他也未必不会想办法探听,甚至暗中作梗。既如此,不如将他置于明处,在我们的地盘上,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敢有异动,我们反而更能名正言顺地应对。况且……”

  “他若真来了,亲眼见到王爷您行动如常,府中上下齐心,这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煎熬?这喜帖,于他,或许比战书更刺心。”

  周慕瑾静静听着,眼中掠过一丝赞赏。章涟衣的分析句句在理,尤其是最后一点,将请帖化作软刀子,正中周慕宸要害。

  “王妃所言极是。”周慕瑾颔首,“那便依王妃之意,将帖子给他送去。至于他敢不敢来,来了又想做什么……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看向章涟衣,目光中带着信任与托付:“届时府中内务与女眷招待,便辛苦王妃了。”

  “王爷放心,妾身定会安排妥当。”章涟衣微微欠身。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章涟衣,如今的九王府固若金汤,周慕宸若真敢在她的婚礼上闹事,她自有手段让他有来无回,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