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不敢-《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怀清踏入永宁坊府门时,金缕衣的苏掌柜已候在厅内。

  幸而二哥齐禹尚未归家,否则今日她私审青纱死士的举动,怕是要被他念叨许久,说不定还会被禁足。

  她先命人将青纱人押入柴房拷问,自己则转去见苏掌柜。

  苏掌柜本是金缕衣总负责人,怀清接管后,便让其专管京城事务。

  见怀清平安归来,苏掌柜心下稍定,坦言近日得知有人打听怀清行踪,因两府议亲在即,国公府的防御比夏家更为严密,权衡之下,才向国公府递了消息。

  怀清表示理解,深知苏掌柜此举是利弊权衡后的稳妥之策。

  “新绸样图纸在此,除了年前定的那些,我另外加了些青梅竹马的元素。”怀清说着,将图纸推至苏掌柜面前。

  苏掌柜拿起图样反复端详,不住点头:“妙啊!姑娘,将这些元素融入喜服,必定大受欢迎,便是用在常服上也相宜。”

  “咱们供给醉红妆的部分走高端定制路线。除了出席宴会的华服,日常服饰更是大头。咱们的布料比别家耐穿,颜色鲜亮,做出来的常服定要更艳丽些。”怀清指尖轻点桌面,“但从前百姓穿搭偏素净,皆因衣物易掉色褪色。这次,咱们的主题是——撞色。”

  “撞色?”苏掌柜挑眉。

  “正是。上下衣裙或是配饰,皆可大胆配色。高对比度却又协调的配色,最是出彩。”

  怀清屈指列举:“红配绿,经典对比色,热烈与自然相撞;黄配紫,明亮与神秘交织;蓝配橙,冷暖色极致对抗,既活力又和谐……”

  她娓娓道来,从高饱和的红配绿、黄配紫、蓝配橙,到低饱和度的粉紫配薄荷绿、奶油黄配雾霾蓝,再到现代感十足的克莱因蓝配亮橙、莫兰迪粉配灰绿,最后落至焦糖棕配孔雀蓝的奢华组合。

  末了又补一句:“撞色时,主色占七成,辅助色占三成,或是用配饰、线条小面积点缀,平衡视觉,才不显得杂乱。”

  “春夏阳光明媚,咱们的衣裙一亮相,必定夺人眼球。”怀清目光灼灼,指尖轻轻叩了叩案上的图纸。

  “行!我这就安排下去!”苏掌柜望着眼前胸有成竹的少女,眼底泛起笑意——金缕衣这一季的新款,怕是要在京城里掀起一阵风潮了。

  与此同时,夏家柴房内正上演一场逼供戏码。

  青纱人乃死士出身,即便被拔除毒牙,仍紧咬牙关不肯吐露主谋。

  齐禹欲阻拦怀清进入,却已不及——她掀帘而入时,正见那人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浸透粗布衣裳,却仍以血沫混着啐在青砖上,硬气非常。

  “还不肯说?”怀清盯着那道倔强的身影。

  掌刑的来顺垂手道:“夫人,这人是块硬骨头。”

  “夫人”二字让怀清目光微闪,她看了眼来顺,没说话,俯身审视那张染血的脸。

  只见对方抬眼斜睨,眸光阴鸷如刃,却又缓缓低下去,藏起所有情绪。

  “你们都出去。”她忽而开口。

  待众人退尽,柴房木门“吱呀”合拢。

  房间内只剩齐禹与怀清,她指尖轻抚墙面,声线骤然冷下来:“说吧,我的事...他都知道。”

  “他”字未落,青纱人猛然抬头,瞳孔骤缩——这秘密竟被眼前少女勘破?

  怀清不再多言,指尖轻抬间,一枚玉佩自虚空浮现。

  这是她首次在齐禹之外展露“空间”异能,只见齐禹猛地后退半步,警惕地看向柴房门,而那死士眼底惊涛翻涌,死死盯着悬浮的玉佩:“果然...在你身上...”

  “谁要这个?”怀清指尖扣住玉佩,晶光在眼底流转,“说出来,我保你全尸。”

  青纱人盯着悬浮的玉佩,喉结滚动数下,忽然低笑出声,血迹斑斑的唇角扯出狰狞弧度:“你以为……仅凭这点手段,便能撬开我的嘴?”

  他猛然抬头,瞳孔里倒映着怀清指尖跃动的微光,“夏姑娘,有些秘密……带进棺材才最稳妥。”

  怀清指尖微动,玉佩骤然没入虚空。

  柴房内烛火忽明忽暗,她缓步逼近,玄色裙摆扫过砖缝里的血渍:“我知晓你们想要我的东西——”

  话音未落,手中的钢刀已抵上青纱人的喉间,“你猜,你主子派你来取的东西,是更在意活口,还是死讯?”

  齐禹瞳孔剧震,下意识按住腰间佩剑——他从未见过怀清这般冷冽的模样,仿佛换了个人。

  青纱人喉间已渗出细密血珠,却仍扯着嘴角:“你……不敢。”

  “哦?”怀清挑眉,指尖微微颤动,钢刀骤然刺入皮肉。

  青纱人闷哼一声,冷汗大颗滚落,却忽然诡异地笑起来:“夏怀清,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过……”话未及尾,他忽然剧烈抽搐,七窍涌出黑血。

  怀清眼疾手快扣住他脉门,指尖却只触到逐渐冷却的肌理——竟是早早服了毒药。

  “该死!”齐禹冲上前踢翻刑架,拳骨因用力泛白,“死士惯例,行动前服下慢性毒,成则得解药,败则……”他望着尸体蜷曲的指节,声音陡然沉下去,“当场毒发。”

  怀清转身推开柴房,暮色如墨,将她的影子扯成细瘦的线。

  齐禹跟在身后,目光凝在她发间晃动的翡翠步摇上——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颤,恍若碎玉投湖。

  “处理了。”齐禹冲来顺颔首。

  “是,二爷。”来顺挥手,两名护卫抬着尸体隐入阴影。

  怀清望着天边残阳,忽然开口:“你说会是谁?”

  “不好说。”齐禹指尖摩挲着剑柄,目光沉得能拧出水来,“但既然是冲着那东西来的,对方身上必定有病痛缠身。”

  他刻意将“秘药”二字含糊带过,喉结却因隐忍绷出冷硬的弧度,“是我连累了你。”

  若不是他将秘药拿去救阿霖,救北境的将士,怀清也不会暴露出来。

  “莫说什么连累,在外人看来现在咱们夫妻一体,该说连累的是我。”即便他们未成婚,但外人必不会这么认为,连累齐国公府卷入这件事,该说抱歉的是她。“而且,也不能确定是从你这泄露的信息,还记得白云寺那次刺杀吗?”

  在听她说“夫妻一体”齐禹心底莫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