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瓮中捉鳖-《玩转穿越之农家女》

  关于将军家那头刚诞生的小牛该叫什么名字,怀诤绞尽脑汁思索了许久。

  最终,他拍板定名为“崽崽”。

  起初,怀诤满心欢喜地想叫它“小将军”,可大姐一听,立马否决:“一头牛叫小将军,那让齐禹将军的颜面往哪儿搁?”

  怀诤又琢磨着叫“牛二”,大姐依旧不答应,嗔怪道:“一头牛叫牛二,那牛大岂不是要莫名其妙?”

  几番讨论无果,怀诤只能无奈妥协,给小牛取名崽崽,还特意强调不许任何人反驳。

  怀清见状,也不再多言,摆摆手道:“算了吧,就叫崽崽,毕竟此崽崽非彼仔仔。”

  崽崽是头毛色金黄的黄牛,额头上有一撮醒目的白毛,模样煞是可爱。

  要不是众人阻拦,怀诤又要抱着它睡觉了。万长福三弟家的侄子万义平,曾在军营里照料过牛马,这次崽崽能顺利降生,多亏他帮忙接生。往后,崽崽的日常护理便顺理成章地交到了他手上。

  夜幕悄然降临,连活泼的崽崽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整个山庄被静谧的氛围笼罩,一片祥和。

  突然,一阵尖锐的尖叫声如利刃般划破夜空,打破了这份宁静。

  春知匆匆推开书房的门,向里头的怀清急切地汇报:“大姑娘,事成了!”

  怀清听闻,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暗暗松了口气,事成便好。

  一时间,庄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内庄大堂上,夏兴南等人早已齐聚在此。不多时,孔老一行人押着几个五花大绑的人出现。

  被绑的一共有四个汉子,其中除了蔡癞子和夏水生,还有两个陌生面孔。

  “东家,一共四人,全都在这儿了。”孔老上前,恭敬地向夏兴南汇报。

  夏兴南目光如炬,仔细辨认一番,果然发现了蔡癞子,当即怒声呵斥:“蔡癞子,真的是你!”

  蔡癞子却毫无惧色,冷哼一声:“哼!夏老二,你个阴险小人!居然敢算计我们!”

  原来,他们趁着夜色潜入山庄,一开始还算顺利,用迷烟迷晕了几个看守。可刚点燃火把,准备纵火焚烧麦田时,就被早有埋伏的几人扑倒在地。等看清这些人,才发现不过是一群老头,哪是什么壮汉。

  “呵呵!你不阴险,你光明正大,那我倒要问问,你三更半夜跑到我家麦田做什么?是来喂蚊子的吗?”怀清反唇相讥,毫不客气。

  “你个傻子——”蔡癞子话还没说完。

  “啪!”于氏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蔡癞子脑袋一歪,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我家清姐儿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于氏气势汹汹,护女心切。

  怀清在一旁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心中暗自赞叹:娘亲真是太威武了!

  “呸!”蔡癞子吐掉嘴里的血丝,冷笑着说,“她夏怀清就是个傻子,天王老子来了我也是这句话!”

  “你!”于氏气得浑身发抖,正想上去再踹他几脚,却被夏兴南抢先一步。

  夏兴南大步上前,对着蔡癞子左右开弓,狠狠甩了两巴掌,打完还不解气,又连踹几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

  他的力气可比于氏大多了,蔡癞子被揍得浑身剧痛,虽然心里还是不服,但也不敢再放肆顶嘴。

  怀清对于别人叫她傻子,本就不太在意。可她的爹娘向来护短,见不得女儿被人歧视。蔡癞子不仅撞到枪口上,还敢犟嘴,被揍纯粹是自找苦吃。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怀清冷冷地看着蔡癞子。

  “闲逛犯法啊?”蔡癞子依旧嘴硬,不肯服软。

  “闲逛不犯法,不过我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私逃更是罪加一等。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我可就只能报官了。”怀清语气强硬,毫不退缩。

  “哼!”蔡癞子只是冷哼一声,依旧不肯开口。

  “夏水生,你呢?”怀清看向夏水生,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威慑。

  “哼!”夏水生也学着蔡癞子,只是哼了一声,不愿配合。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怀清心中暗自感叹。

  “那你们两位呢?”怀清又将目光转向另外两个同伙,声音温和却暗藏压力。

  两人看了看蔡癞子,见他正用那双被揍得肿胀不堪、几乎认不出模样的吊角眼狠狠地瞪着他们,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显得犹豫不决。

  怀清见状,觉得有些好笑,都这个时候了,还看蔡癞子的脸色。

  “命是自己的,他俩几罪并罚,估计是没救了。但你们不同,要是身上没有命案,以咱们县太爷的仁政,自首的话,或许还能酌情从轻处理。”怀清耐心地劝说道。

  她这话确实不假,单是私闯民宅这一条,按照大明刑法,还不至于丢了性命。

  那两人听了,还是有些犹豫。他们本就是被蔡癞子用两只烧鸡哄来的,也没干什么实质性的坏事,就算闹到官府,顶多也就是个从犯。

  怀清也不是个有十足耐心的人,见他们还心存侥幸,便默默地走到蔡癞子身边,突然抡起胳膊,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嗷!”蔡癞子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捂着肚子疼得蜷缩成一团,最后只能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怀清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蔡癞子等人始料未及,就连夏兴南和于氏也被吓了一跳。

  闺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虎了?

  而且,要动手也该私下里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传出去一星半点,以后可怎么嫁人?

  孔老、田管家等人在惊吓过后,都默契地偏过头去,装作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怀清心中无奈:你们这欲盖弥彰的本事,还真是厉害啊!

  不过,这一拳还是起到了效果。那两人吓得紧紧抱在一起,缩着脖子,生怕怀清也给他们来这么一拳。

  夏水生也被吓得不轻,他就在蔡癞子身边,那一拳下去,他仿佛都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他惊恐地偷偷瞄了眼夏老二的大姑娘,心想:这傻子的蛮力,难道是老天给的补偿?

  “我说,我说……”两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开口,就怕晚一步,那铁拳就会落在自己身上。

  “你们这两个叛徒!”蔡癞子缓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骂道。

  其实,他们半夜来山庄干什么,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怀清要的,不过是他们亲口承认,并签字画押。

  “为什么要这么做?”怀清问道。

  “不知道……”两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我们就是为了两只烧鸡,才跟着蔡癞子来山庄帮着提油壶的,还什么都没干呢,就被抓了。我们哪知道这缺心眼的蔡癞子是为什么啊?我们真的很无辜……”

  蔡癞子梗着脖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他才不会那么愚蠢,把事情的原委透露给这两个蠢货。

  “你这么有恃无恐,恐怕是自认背后有靠山吧?但有句话说得好,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人啊,还是要靠自己。

  我来猜猜,你的靠山是谁?

  是县里的官员?

  青州府的大人?

  京城的权贵?

  还是宫里的人?”

  怀清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轻缓,却像一把把利刃,刺向蔡癞子的内心。

  蔡癞子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宫……宫里?”他结结巴巴地重复道。

  “哦,是宫里啊。那是哪个娘娘?公主?还是皇子?

  要是皇子的话,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怀清继续追问,每说一个字,堂上的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蔡癞子和夏水生几乎瘫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我的娘呀!大皇子?二皇子?那哪是他们能见到、能依靠的人啊?

  他们不过是想报复夏老二,哪知道会牵扯出这些大人物?

  普通百姓对皇权本就有着天生的敬畏,这些人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不光是蔡癞子和夏水生,夏兴南和于氏也是手心捏着一把汗,心里直犯嘀咕:自家闺女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什么时候咱家牵扯上这些人了?

  孔老眯了眯眼睛,突然厉声喝道:“到底是谁?”

  蔡癞子和夏水生刚刚被怀清吓得魂飞魄散,孔老这一声怒吼,又像一记重锤,直击他们的心脏。两人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异口同声地招了。

  “是个黑衣人……”夏水生说出这句话后,感觉胸口的窒息感瞬间减轻,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于是,他便竹筒倒豆子般,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抖落了出来。

  原来,前几天有个黑衣人找到他们两人,给了他们二十两银子,让他们来庄子捣乱,烧了麦田。

  他们本就因为逃出矿场,想找夏老二报仇,如今还有银子拿,自然是不管不顾地就来了。

  可庄子里有防卫队,还有众多庄户看守,他们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本想着就算了,可下午那黑衣人又给他们传递消息,让他们晚上过来。然后,他们就傻乎乎地来了,结果就被抓了个正着。

  “黑衣人有什么特征吗?”怀清追问道。

  “没有……”两人无奈地回答。

  事实证明,这四个蠢货就是被人利用的马前卒,而且还是为他人做嫁衣的糊涂蛋,一问三不知,再怎么逼问,也问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怀清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便让四人在田管家写好的认罪书上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