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验证凤女的机会来了-《破棺而出,王妃带飞整个王朝》

  夏元帝放下茶盏,眼底难得浮现一丝轻松,“陪朕下棋。”

  陈公公笑眯眯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转身时,老太监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陛下真是又菜又爱玩!

  他跟星回公子下棋,十局能输九局半,剩下半局还是星回故意让的,上回气得陛下摔了棋盘!

  说自己再也不跟星回下棋了!

  待会儿可得悄悄递个话,让那位小祖宗好歹给皇上留点颜面……

  *****

  凤仪宫。

  柳皇后慵懒地坐在凤榻上,手里端着一盘果脯。

  楚司璟焦躁地来回踱步,眼底翻涌着不甘:“母后,现在如何是好?那个贱种怎么就康复了?!”

  柳皇后抬眸,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皇儿,本宫说过多少次,谋大事者,当如深潭静水。为何总是沉不住气?做事之前都不与本宫商量一下?”

  楚司璟攥紧拳头,指节泛白:“母后难道一点都不急?你今日是没瞧见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如今他腿伤痊愈,朝中风向都要变了!”

  “急?”

  柳皇后轻笑一声,眸底划过一丝阴冷的快意,“你父皇偏心那个贱人母子,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再说了…你真以为他好了?”

  楚司璟一怔:“母后这话是何意?”

  柳皇后唇角微勾,声音压低道:“你以为,是谁治好了他?”

  “不是夏樱吗?”楚司璟皱眉。

  柳皇后摇头,笑意更深。

  “温悬壶?”

  “非也。”

  “母后!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柳皇后缓缓抬眸,红唇轻启:“语烟。”

  “语烟表妹?”楚司璟瞳孔骤缩,“她可是本王表妹,为何要帮老四?!”

  他听说过这个表妹,一直在外学医,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烛火明灭间,柳皇后唇角勾起诡谲弧度:“给足风光,才好送葬!”

  楚司璟呼吸一滞:“母后是说……”

  “他以为自己服下的是解药,实则是催命符!”

  柳皇后眸中寒光闪烁,将柳语烟如何将蛊虫卵藏于解药中的事情一一道来。

  “高啊!”

  楚司璟眼底骤然迸出狂喜,“这么重要的事,母后为何不一早告诉本王?!”

  “现在告诉你也不迟!”

  柳皇后凤眸微眯,告诫道:“你只管按你父皇的要求,去农田司好好历练。至于妨碍我们的人…自有人会处理。”

  “有母后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待楚司璟兴冲冲离开后。

  柳皇后抚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一丝焦躁:“药准备好了吗?本宫的肚子快藏不住了。”

  徐嬷嬷躬身递上一只绣着合欢花香囊,低声道:“娘娘放心,醉朦胧已备好。今夜皇上批完奏折,老奴便想办法引他过来!”

  *****

  今日云京城沸腾了。

  街头巷尾,茶楼酒肆,人人都在议论两件惊天大事。

  一是战王殿下重新向护国将军府下聘,三百六十担聘礼浩浩荡荡铺满朱雀大街,红绸如血,金玉生辉,那场面堪称百年难遇,连当年先帝立后都未曾这般隆重。

  二是那位传闻中双腿残疾、只能靠轮椅度日的战王殿下,竟然站起来了!

  昔日大夏战神的锋芒尽显无遗。

  各方势力都紧急召开会议,讨论此事。

  而此时,北漠使团下榻的四方馆内,气氛却阴沉得骇人。

  砰!

  青瓷茶盏狠狠砸在地上,碎片飞溅。

  阿史那隼额角青筋暴起,眼底怒火翻涌:“他竟真的无恙?!那我们苦心筹谋数月,折损无数精锐,又算什么?!”

  一想到最近夜探战王府,有去无回的死士,他就气得牙痒痒。

  那些死士都是大夏血统的人,死不足惜。

  但,他总觉得被当猴戏耍了!

  阴影中,沧炎缓缓收起龟甲,案几上的兽骨占卜呈现出诡谲的纹路。

  他枯瘦的手指抚过骨片上的裂痕,声音沙哑如砂石摩擦:“王子,沉住气。”

  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精光:“凤女已现,得她者得天下气运。届时,区区一个战王,又算得了什么?”

  阿史那隼攥紧拳头:“那你可查到她的方位?”

  沧炎眉头紧锁:“入京这一个月来,我多次占卜,却总被一股神秘力量干扰…又或者,她自己就有这样的本事。”

  他指向骨片上的一道特殊裂痕,“不过今日,我以心血为引,总算窥得一线天机。她位于云京城东面,且样貌绝美……”

  “东面?样貌绝美?”

  阿史那隼冷声打断他的话,“你开什么玩笑?云京东面住着多少权贵?多少世家女子?这范围未免太广!”

  就在此时。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阿史那兰一袭黑衣猎猎,大步踏入。

  她眉目凌厉,腰间弯刀尚带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刚从某处厮杀归来。

  “本公主倒是有个怀疑的人!”

  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锋芒毕露。

  阿史那隼霍然起身:“谁?”

  阿史那兰一字一顿,声音如淬了毒的刀。

  “战王妃,夏樱!”

  “阿姐!何出此言?”阿史那隼皱眉。

  “这还不明显吗?四个月前,天降异象,那日刚好战王夫妇成亲。”

  阿史那兰冷笑,“云京城人人都知,成亲前的夏樱是个连《女诫》都背不全的草包。如今呢?神医?大夏第一个女官。听闻,她贡献了造纸术改进之法,还在皇宫弄了个大棚菜种植……还记得那晚在画舫上,她手中武器的杀伤力吗?”

  她突然逼近一步,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这般脱胎换骨,除非……”

  沧炎突然剧烈咳嗽,龟甲咔嚓裂成两半。

  他盯着裂纹,声音颤抖:“今夜子时…皇宫外西南角…她必现身……”

  阿史那隼瞳孔骤缩:“你是说……”

  “验证凤女的机会来了!”

  沧炎阴森一笑,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龟甲碎片。

  他的目光却贪婪地在阿史那兰身上游走。

  从她修长的脖颈,到紧束的腰肢,最后停留在她握着弯刀的纤纤玉手上。

  “老东西,你看什么看?”

  寒光乍现,阿史那兰的弯刀已抵住他咽喉。

  锋利的刀尖刺破苍老的皮肤,渗出一丝暗红的血。

  沧炎却咧开满口黄牙笑了,“属下不敢…公主的刀法愈发精进了!”

  “再敢乱看,本公主剜了你的眼珠子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