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抽刀断情斩孽缘-《破棺而出,王妃带飞整个王朝》

  【直播间弹幕如流星雨般炸开】

  [雾草!长公主手撕渣男A爆了!]

  [这声“传令”震得我耳机裂了!]

  [离开渣男,以后都的日子都是晴天!]

  [往后余生,独自灿烂!独自美丽!]

  【叮!任务完成,奖励积分】

  “公主,不要!羽棠,我是你爹!你快劝劝你娘……”

  陆庭越突然转向一直沉默的陆羽棠,眼中迸发出最后的希冀。

  话音未落,楚宴川眸中寒光骤现,猛然一掌击出。

  凌厉的掌风裹挟着真气,直接将陆庭越如断线风筝般击飞数丈,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长公主府的侍卫立即上前,粗暴地扒下那身象征荣耀的驸马朝服。

  围观的百姓无不噤若寒蝉,谁也没想到今日竟能亲眼目睹这场惊天变故。

  长公主手持陌刀立于高阶之上,衣袂翻飞间尽显皇家威仪。

  而曾经风光无限的驸马爷,此刻只剩一身染血的中衣,被铁链锁住拖向大理寺的囚车。

  夏樱望着长公主挺直的背影,眼底泛起细碎的光芒。

  在这对女子百般束缚的世道里,总有人活成了最耀眼的例外。

  那凌厉的一刀斩下,断的不只是驸马的玉冠,更是世俗强加给女子的重重枷锁。

  她在告诉世人,女子能披甲上马平天下,亦能抽刀断情斩孽缘。

  爱时倾尽真心,断时干脆利落。

  能醉卧沙场捧敌颅,也能笑掷千金休薄情郎。

  她用手肘撞了撞陆羽棠,眼中闪烁着崇拜的火花,

  “棠棠,看到没,你娘这样的才是吾辈楷模。”

  待众人散去,长公主带着陆羽棠回到内室。

  烛光下,她褪去方才的凌厉,眼神幽幽看着女儿:

  “棠棠,跟娘说实话,这事儿你发现多久了?”

  陆羽棠绞着手指,声音细若蚊蝇:“有,几个月了……”

  “为何不直接告诉娘?”

  “女儿……女儿怕娘亲伤心……”

  陆羽棠抬起泛红的眼眶,“您这些年为了女儿的病,承受了太多……”

  这几个月来,她日日看着父亲在母亲面前演戏。

  明明知道真相,却要装作懵懂无知。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辗转难眠。

  若是戳破这层窗户纸,母亲身边连个演戏的人都没了。

  自己是早夭的命,若真撑不过去……母亲该有多孤单?

  现在想想,到底是她庸人自扰了!

  “傻丫头。”

  长公主轻笑一声,指尖点了点女儿的额头,“你把娘亲想得太脆弱了。”

  原来……去战王府治病前,她就给长公主留下了线索。

  陆羽棠虽不爱读书习字,却有个不为人知的本事。

  她能将陆庭越的笔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她以父亲的笔迹给刘氏写了一封缠绵悱恻的情书,字里行间都是对刘氏的思念与承诺,然后故意“遗落”在长公主必经之路上。

  长公主顺藤摸瓜,自然就查到了刘氏和那四个孩子。

  陆羽棠问:“娘,今日刘氏为何会出现?”

  “本宫派了个擅长与人打交道的嬷嬷搬去她隔壁,取得了刘氏的信任……”

  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至于取心头血给你续命的说法……”

  “是嬷嬷潜移默化灌输给刘氏的!”

  陆羽棠恍然大悟,“所以她才会着急找上门!”

  长公主优雅地喝了一口茶水:“好了,那样的渣男,咱们就当个屁放了吧!”

  陆羽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娘!您可是长公主!怎能说如此粗俗的话!”

  长公主挑眉:“本宫现在是踹了渣男一身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爱谁谁!”

  “说正事,你的身子如何了?”

  陆羽棠立刻戏精上身,捧着脸转了个圈:

  “娘,难道还不明显吗?您家闺女现在可是容光焕发、肤若凝脂、沉鱼落雁……”

  “说人话。”

  “毒素已经全部排清啦!连这些小红斑都快消干净了。多亏了阿樱,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就好,阿樱是我们母女的恩人,日后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

  皇宫。

  砰!

  龙案上的青玉镇纸被狠狠掼在地上,碎玉四溅。

  夏元帝额角青筋暴起,手中密报已被攥得粉碎。

  “好一个陆庭越!”

  帝王的声音裹着雷霆之怒,震得殿外侍卫齐齐跪地,

  “当年在太极殿外跪得跟个鹌鹑似的,说什么愿为永宁舍命。”

  夏元帝气得直转圈,龙袍下摆都快甩出火星子了。

  “原来是要舍朕皇妹的命!舍羽棠的命!这个混账!这个……”

  文化人骂街也得讲究,皇帝卡壳了。

  “王八羔子……狗东西……”陈公公在一旁小声提示。

  “对!王八羔子!狗东西!”

  夏元帝一把抽出墙上挂着的定国剑,寒光“唰”地照亮了他怒极的表情。

  “陛下使不得啊!”

  陈公公一个滑跪,额头“咚”地磕在地砖上,瞬间肿起个包。

  “陛下保重龙体啊!”

  青一死死抱住帝王衣摆:“那等杂碎不值得您亲自动手!让属下来!”

  翻涌的怒火中,夏元帝恍惚间看见剑身上映出的旧日剪影。

  十九岁的永宁拖着染血战袍闯入金銮殿,将异族王子的头颅掷在丹墀上。

  那时她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皇兄,我给你打退了敌军。你可要给我挑个全天下最好的驸马呀……”

  记忆里的笑声如刀绞心。

  夏元帝鼻子一酸,手里的剑“咣当”掉地上了。

  “拟旨!”

  他指尖按在宣纸上,字字如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查东昌侯陆远山,世受皇恩,位列公侯,然治家无方,纵子行凶。

  其子陆庭越,尚永宁长公主而蓄外室,欺君罔上,罪不容诛;

  私购朱颜劫等禁药谋害皇嗣,其心可诛,罪同叛国;

  更借军械监之便,倒卖军马,中饱私囊,致使北疆将士因劣马折损三百余众,动摇国本。

  今依律严惩:

  陆庭越及外室刘氏,凌迟处死,尸首悬于东市曝晒三日,以儆效尤。

  削陆远山东昌侯爵位,夺丹书铁券,即日查封府邸,家产充公。

  陆庭越生母赵氏诰命褫夺,即刻迁出京城,永世不得归返。

  刘氏所出四子,永囚诏狱,遇赦不赦。

  另着:

  东昌侯府祠堂永除永宁长公主与羽棠郡主玉碟,自此恩断义绝。

  抄没家产中,贪墨军饷二十二万两悉数补偿阵亡将士家眷。

  钦此!”

  当夜,永宁长公主在府中接到一个皇宫送来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