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好戏马上开场-《穿越流民的腹黑小夫郎》

  秋哥儿的事情不是秘密,那日在大街上闹了那么久,安宁王和世子就算不想知道,手下的人也会同他们说。

  是以,当谢澜将秋哥儿的事情一说,又提了建议之后,安宁王和世子很快便能接受。

  事到如今,世子他们那边也不是没有佐证。

  先前清理廖周文氏部分人时,他们也不是没有察觉。

  就算煜唐瑁的人再小心,但雁过留痕,只要是动了手,多少有痕迹。

  “弟夫,你放心,大哥和父王知道怎么做。”

  谢澜自认自己是打辅助的,煜星霖说了话,他自然放心将所有的事情交给他们。

  次日,上早朝时,谢澜便明显感觉到,安宁王和世子他们的压迫力。

  针对的人已经不仅仅只是文衍生在世的时候带领的余党,还有那股新兴的势力。

  特别是礼部尚书王天佑,被当做他们同煜唐瑁正面交锋的第一刀。

  虽不致命,但还是元气大伤,被停职在家半个月。

  王天佑虽然将自己隐藏地极好,但在朝中办事,表面再怎么清廉,府中多多少少也是沾染了些,也就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沾手,这才喜提半个月冷静期,不然就是乌纱帽不保。

  当夜,封都城内一普通别院中另有乾坤,内里的华丽同外表的质朴天差地别。

  沉着脸的王天佑同面带微笑的煜唐瑁相对而坐。

  两人此刻情绪不一,王天佑虽不至于因为暂停半个月的早朝而大乱分寸,但不免心中起了疙瘩。

  因为这个原因,他马不停蹄地约了煜唐瑁见上一面,他主要是想知道煜唐瑁接下来的计划。

  虽说已经上了这艘船,王天佑就不会后悔,但这个开船的人,要是每一次都不指明方向,事儿发生后他才知晓,未免太过束手束脚,且自己的命还捏在人家手中。

  王天佑可不觉着这种滋味好受。

  “王尚书,今日之事本王也听说了,委屈你了。”

  最先还是煜唐瑁先开口,他喝了杯酒之后,才缓缓说着这话。

  话中的敷衍意味很浓,浓到王天佑不需要仔细去感受便能直接感知,因为对方全然没有掩饰他的漫不经心。

  “唐王殿下,望以后您有计划,还请提前同老夫说声。”

  王天佑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强硬,说的话也不如先前那般委婉。

  他被安宁王他们针对,必定不是突然之事,定然是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又背着他做了什么事,不然安宁王他们也不会突然这么激进。

  “呵呵,王尚书说笑了,本王的哪次决定没有提前告知您?”

  语气中的阴冷和不怀好意让王天佑猛然清醒过来。

  眼前的这位,可不是能随意拿捏的人,当初文衍生怎么死的,他是再清楚不过。

  文衍生,这个唐王的外祖父,不也是因为以为自己能掌控煜唐瑁,所以才会被煜唐瑁给除掉。

  他是谁?他能比得上文衍生?

  王天佑背后冒起冷汗,再不敢如方才强硬,而是软了语气道:“王爷息怒,下官只是因为朝堂之事,一时之间想岔,并非是指责您的意思。”

  这老匹夫,不愧是能瞒住自己那好皇兄的厉害角色,有野心,还能屈能伸,审时度势。

  煜唐瑁收起脸上的冷笑,他亲自动手给王天佑斟酒,并示意王天佑举杯。

  王天佑提着一颗心,就怕这喜怒无常的煜唐瑁发疯,直接给他来上一杯毒酒。

  他拿起酒杯的手有些抖,在煜唐瑁直勾勾的眼神中,带着决绝将酒一饮而尽。

  既然已经决定入局,不走到底,他王天佑如何甘心。

  往前一把是富贵荣华,无上权势;往后是万丈悬崖,现今,他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王尚书海涵!”

  预想的情景,本就不太可能会发生,如今的煜唐瑁还有用得到自己的地,王天佑方才也是多了心。

  如今一切安好,他将方才提到嗓子眼的心重新放下。

  煜唐瑁再倒一杯酒,又对着王天佑的酒杯碰了下,他一口将酒喝进,猛地将空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

  未等王天佑的这杯酒入喉,对面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此刻握着拳头,脸上带着兴奋。

  “王尚书,好戏即将上演!”

  说罢,人直接起身离开。

  王天佑捏着手中的酒杯,他将酒一口闷下,望着已经没有人的位置,久久不能平静。

  时间进入六月,谢澜捏着煜星宸刚刚从南境寄送回来的信件,心中不能平静。

  煜星宸在信中提到了关于马家,关于马玉瑶的事情,提到马家同头疼散有所关联的人马峰突然消失。

  还有一个值得怀疑的马玉瑶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南境。

  也提到已经放马玉瑶回去多日,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让煜星宸有些郁闷,信中煜星宸也表明了一二。

  煜星宸远在南境,他没有办法在对方身旁安慰,他有心无力。

  他想着,回去后,再送封信到南境去,好好安慰一通煜星宸。

  脑中想着事情的他,忽略了周边的环境,以至于如今走的路已经不是回到安宁王府的路,这件事谢澜都没有察觉到。

  还是太过安静,谢澜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叫了声江一涛,可惜的是,马车外的江一涛并未应声。

  谢澜猛然掀开马车帘,发现江一涛早已经昏睡在一旁,而如今驾着马车的人,他谢澜不认识。

  对方身材瘦弱,穿着一身黄色麻衣,头发高高竖起,光看背影,平平无奇。

  “你是谁?”,他厉声呵斥,同时眼神观察着四周,寻找着最佳的逃跑路线,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跳车。

  谢澜表示: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请谢大人安心,在下只是想着带您去个地,主子交代有些东西要交到您的手上。”

  主子?谢澜脑中转过一个又一个人脸,但锁定不了是谁。

  欧阳赞、尉迟巍、张角这三人不可能,如今朝堂上乱,他们都被自家长辈耳提命面,要小心低调。

  就连同谢澜私下见面的次数都减少了不少,且他们要是要给自己东西,不必要这般大费周章。

  “你主子是谁?”,谢澜捏着马车壁,掀开马车帘,盯着对方的背影,语气很强硬。

  本来以为这般神秘,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松口,没成想,他这么一问,对方当真开口。

  “文连。”

  这个他不久前刚见过面的人,谢澜想要跳车的心思歇下。

  还未等他考虑完是否要乖乖如文连的意去见人时,目的地已经在他们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