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能量体的不稳定-《佛系种菜的我竟是无敌终焉守门人》

  陆明川的手刚碰到匕首,我心里就“咯噔”一下,直觉告诉我,这家伙要搞事情了。

  他的眼神太吓人了,像饿了好几天的秃鹫盯上了腐肉,死死盯着那团红色的能量体中心。下一秒,我的脑海里突然弹出预知提示——三分钟后,东南方向的能量会达到临界点,随时可能爆炸!

  可现在没人能等三分钟。

  “谢无争!”我大喊一声,整个人已经扑向地面,“你要泡茶待会儿再泡,先救命啊!”

  话音还没落,我掌心猛地一热,藤蔓“唰”地窜出来,顺着地缝疯狂生长,在红光球外面织成一个半圆的网罩。密密麻麻的枝条交错缠绕,就像给即将炸开的锅炉盖了层结实的锅盖。系统立刻跳出提示:【一级共享启动,体力消耗 15%】

  “轰——!”

  一股暗影冲击波狠狠撞上藤网,整个空间都晃了一下。几根藤条直接炸成了碎片,但网撑住了!只是表面被烧得焦黑,裂开了细纹。

  谢无争蹲在三米外,手里还捧着保温杯,慢悠悠吹了口气:“这水温,刚好能烫熟一颗鹌鹑蛋。”

  “你还想着煮蛋?!”我气得牙痒痒,“再不想法子稳住它,咱们都要变成烤鹌鹑了!”

  他不理我,轻轻把一片菜叶放进杯子里,指尖点了点杯壁。下一秒,锄头往地上一划,三条弧线精准切入裂缝。

  奇怪的事发生了。

  原本乱窜的蓝色光丝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开始顺着那三条线流向低洼处。连红色能量体的跳动也变了节奏,从慌乱抽搐变得平稳有规律。

  “第七脉动提前0.8赫兹……”他小声嘀咕,“得调频。”

  我翻了个白眼:“你当这是煲汤呢?还要‘调频’?要不要配个调料罐?”

  嘴上吐槽,心里却明白——这家伙又在用种地的方式干神仙的事。每一道划痕都是关键节点,每一根藤蔓的走向都被他悄悄影响着。

  系统提示接连跳出:

  【成长值 2%,当前进度85%】

  【成长值 1%,当前进度86%】

  【成长值 1%,当前进度87%】

  我差点笑出声。这系统还真是吃这套——只要谢无争装得够像农夫,经验条就哗哗涨。

  陆明川站在封锁阵后,脸色黑得像墨汁。他刚才那一击引发了连锁反应,可没想到局势居然被这样压了下来。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控制它?”他声音冷得像冰渣,“这不是什么‘菜地漏水’,是星核残片,是世界修正程序的核心引擎!”

  谢无争抬头,眨眨眼:“哦?那你刚才打它那一拳,是在给发动机做保养吗?”

  我差点呛住。这个平时呆呆的人,居然也会阴阳怪气?

  陆明川冷笑:“别装了。你明明感知得到它的呼唤,你在回应它,用那种……原始的节奏语言。”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谢无争低头看着锄头上沾的一缕星尘,“就是觉得这块地该翻土了。”

  说着,他还真拿鞋底蹭了蹭刃面,好像怕弄脏了他的宝贝农具。

  可我知道不对劲。

  他指尖在微微发抖,幅度极小,几乎看不出来——那是他在接收能量波动的信号。就像老农民靠手摸土壤湿度判断天气,他正用自己的身体当接收器,读取这片空间的“病情”。

  红色能量体还在震动,但不再失控,反而像一台老旧机器被重新启动。表面裂纹缓缓闭合,光芒流动也趋于平缓。

  我松了口气,刚想说两句俏皮话,忽然发现脚边的红羽鸡不动了。

  它歪着脑袋,一只翅膀微微张开,羽毛泛起淡淡的银光。

  “喂?”我戳了戳它,“别在这时候进化啊,咱不兴突然变异这一套。”

  谢无争扫了一眼,淡淡道:“它吞过星尘,现在是在同步频率。”

  “所以它成生物节拍器了?”

  “差不多。”他把保温杯放在地上,杯底正好对上一条蓝光丝,“它比我们更接近原始能量态。”

  我皱眉:“那你干嘛还泡茶?搞得跟野餐似的。”

  “泡茶是为了提醒自己别喝。”他说。

  我:“……”

  这话要是被维克多听见,怕是要写十篇论文。

  就在这时,脑子里的系统猛地一震。

  不是提示音,而是整个光球像被咬了一口,剧烈收缩。

  预知权限自动刷新——

  【三分钟后,东南象限将出现液态光滴坠落】

  我愣住。这地方哪来的“下雨”?空气干燥得连汗都蒸没了。

  可谢无争已经抬头看向那个方向,轻声道:“快下雨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什么都没有。

  但系统不会错。

  我默默把喷壶从右手换到左手,拇指卡住壶嘴调节阀。这玩意儿不仅能浇水,混入泪土后还能中和高浓度能量流,算是我们的应急消防栓。

  陆明川也察觉到了异常。他没再攻击,反而退了半步,盯着空中某个点,嘴角竟扬起一丝笑意。

  “有意思。”他低声说,“它开始哭了。”

  “谁哭了?”我问。

  “星核。”他说,“当它意识到自己被篡改过的时候,就会流泪。”

  我心里一紧。这话听着邪乎,可谢无争没反驳,只是轻轻拨了下飘落在保温杯边的一片枯叶。

  叶尖刚碰杯沿,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滴答”。

  像水珠落地。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

  东南角的天花板上,毫无征兆地凝出一颗悬浮的光滴,晶莹剔透,像融化的钻石。

  它静静悬在那里,然后——

  垂直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