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球、星辰与永不融化的糖霜-《不要看纯瞎写哦》

  天文塔顶的风带着霍格沃茨冬夜特有的清冽,卷起细碎的雪沫,轻轻扑打在古老的石栏上。阿不思·邓布利多裹着缀满银色星辰的深蓝色长袍,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映着下方城堡庭院里跳跃的灯火与欢笑。他嘴角噙着一抹柔和至极的笑意,如同融化的蜂蜜。

  “年轻真好啊,”他轻声喟叹,声音被风送得很远,又似乎只在身畔之人耳际呢喃,“你看他们,盖勒特,像不像我们当年在戈德里克山谷追逐的萤火虫?只是把夏夜的微光,换成了冬夜的雪光。”

  盖勒特·格林德沃站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一身挺括的黑色大衣衬得他身形愈发高大,金发在塔楼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他顺着邓布利多的目光望去,灰蓝色的眼眸锐利如鹰隼,轻易地穿透飘飞的雪幕,锁定了庭院中那两个格外醒目的身影。

  雪地里,德拉科·马尔福铂金色的头发在庭院魔法灯笼的光晕下闪闪发光,像撒了一层碎金。他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近乎恶作剧的张扬笑容,团起一个结实的大雪球,瞄准几步之外正低头拂去袍角积雪的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用尽力气大喊一声:

  “吃我一雪球,阿尔文!”

  “咻——啪!”

  雪球精准无比地砸在阿尔文那张总是过于平静的脸上,碎雪四溅,瞬间糊了他满头满脸,甚至有几片调皮的雪花沾在了他那缕标志性的左侧银发上,在光线下更显冷冽。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

  阿尔文维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没有立刻动作。细碎的雪花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落,沾湿了鸦羽般的睫毛。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深处,那片惯常的冰封湖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裂开了,翻涌起一种混合着错愕、冰冷怒意以及……一丝被强行点燃的、跃跃欲试的火焰。

  庭院里其他打雪仗的学生们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好奇又带着点敬畏地看着这边。谁都知道阿尔文·莱斯特兰奇在斯莱特林乃至整个霍格沃茨意味着什么——冷静自持的大脑封闭术大师,举手投足间带着古老纯血家族特有的疏离与优雅,魔力强大到连教授们都侧目。被雪球糊脸?这画面太有冲击力。

  德拉科似乎也被自己这“壮举”惊了一下,但随即被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巨大兴奋淹没,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雪夜里格外清脆响亮:“哈哈!正中靶心!莱斯特兰奇,你的反应速度有待提——”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阿尔文动了。

  他没有像德拉科预想的那样气急败坏地扑过来肉搏,甚至没有用袖子擦脸。他只是慢条斯理地、极其优雅地抬起了右手。那根漆黑的、坚硬的黑檀木魔杖无声地滑入他修长的指间。杖尖没有指向德拉科,而是稳稳地指向了他脚下那片未被践踏过的、平整如天鹅绒的厚厚积雪。

  薄唇微启,一串清晰、冰冷、如同冰珠落玉盘的咒语流淌而出。不是常见的“雪球飞来”,而是某种更古老、更精准的无声咒变种(他甚至在控制魔力波动,以免惊动教授)。

  刹那间,德拉科脚下及周围方圆数英尺的积雪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不再松软,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揉捏、塑形、压缩!数十个大小均匀、圆润结实得如同冰坨的雪球,无声无息地悬浮而起,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阿尔文身前的半空中,每一个雪球表面都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闪烁着危险寒光的冰晶,在灯笼的映照下,如同无数冰冷的眼瞳,齐刷刷地锁定了德拉科·马尔福!

  “好玩是吧?”阿尔文的声音终于响起,语调依旧平静,却像淬了冰的西伯利亚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那让你玩个够。”

  他魔杖尖端极其细微地向下一压。

  “嗖!嗖!嗖!嗖——!”

  冰晶雪球如同被强弩射出的箭矢,带着凌厉的破空声,铺天盖地、精准无比地朝着德拉科攒射而去!角度刁钻,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

  “梅林的蕾丝睡裤啊!”德拉科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形象,抱头鼠窜,在雪地里连滚带爬,试图躲避这恐怖的“冰雹”袭击。

  “阿尔文!你作弊!!!!”德拉科一边狼狈地翻滚躲闪,一边气急败坏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我都没有用魔杖!你这是耍赖!玩不起!!!!”

  一个雪球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带起的冷风刮得他脸颊生疼;另一个狠狠砸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溅起的雪沫扑了他一身。德拉科像只受惊的铂金兔子,在庭院里左冲右突,华丽的墨绿色长袍沾满了污泥和雪水,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已凌乱不堪,哪里还有半分马尔福少爷的优雅。他每一次惊险的翻滚跳跃,都伴随着一声更高亢的控诉: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你等着!我要告诉我爸爸你谋杀亲——谋杀同学!!!”

  阿尔文站在原地,魔杖稳稳地操控着雪球的轨迹,嘴角那抹极淡、却真实存在的弧度终于清晰可见。他看着德拉科狼狈逃窜的身影,银灰色的眸子里冰层融化,流淌出罕见的、带着恶作剧得逞般愉悦的光泽。他甚至还故意让几个雪球险之又险地擦过德拉科的袍角,引得对方又是一阵夸张的尖叫。

  ***

  天文塔顶,寒风似乎也带上了楼下传来的、充满活力的喧嚣。

  格林德沃灰蓝色的眼眸追随着庭院里那个上蹿下跳的铂金色身影,以及那个优雅操控着冰雪、如同指挥一场小型战争的银发青年,薄唇微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有点顽皮。”他评价道,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仿佛在欣赏一幕有趣的戏剧。

  邓布利多闻言,侧过头,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温和而促狭的光芒,他唇角的笑意加深,如同投入蜜罐的糖块:“跟你一样。”

  格林德沃眉梢极其优雅地向上挑起一个弧度,金发在风中轻扬,灰蓝色的眼眸转向身边的老者,里面流转着一种混合着回忆、了然和淡淡挑衅的光芒:“哦~?” 一个简单的音节,尾音微微上扬,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带着无声的追问——你是指戈德里克山谷里那个用魔法把覆盆子果酱精准弹到你鼻尖上的金发少年?还是指柏林街头那个用雪球砸碎市政厅彩窗的狂徒?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他转过身,不再看楼下的“战场”,而是将目光投向更远处。禁林在夜色中绵延起伏,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黑湖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银光。他的眼神悠远,仿佛穿透了时间和风雪,回到了某个夏日的山谷。

  “记得吗,盖勒特?”邓布利多的声音很轻,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身边人低语,“那个夏天,戈德里克山谷的覆盆子熟透了,红得像宝石。阿不福思养的那只脾气暴躁的山羊,阿利安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