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而复生的白月光(阿尔文视角)-《不要看纯瞎写哦》

  北欧的风裹挟着永冻冰原的寒意,五年如一日地吹拂着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黑色长袍。他站在挪威海一处孤悬的黑色礁石上,脚下是墨绿色咆哮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冰冷海水。五年了。距离那场几乎毁灭一切的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五年。

  他没有死。在那道致命的绿光(Avada Kedavra)吞噬他的前百分之一秒,他藏在怀中的、一枚从北欧某处上古遗迹中寻得的、刻满扭曲如尼文的护符,在强大死亡魔力的冲击下被意外激活。那并非防御咒,更像是一个混乱的空间锚点。他被狂暴的空间乱流撕扯、抛掷,最终砸落在挪威北部这片人迹罕至的冰原边缘,魔力枯竭,重伤濒死。是几个隐居在此研究古老寒冰魔法的巫师发现并救了他。

  漫长的恢复期后,他选择了留下。并非逃避,而是这片被冰雪覆盖、充满了古老禁忌与失落知识(尤其是关于黑魔法起源与反制)的土地,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莱斯特兰奇家族对黑魔法的天赋与深入骨髓的了解,在这里找到了新的、纯粹的研究方向——不再是破坏与奴役,而是理解、解析、最终将其拆解或无害化封存。他切断了与英国魔法界的一切联系,像一滴水消失在冰原深处。他不知道,或者说,他刻意不去想,他的“消失”,在英国某些人心中,早已等同于死亡。

  五年光阴,在冰霜、古老羊皮卷和危险魔法实验中流逝。当他终于觉得对北欧积累的冰霜与空间类黑魔法的研究告一段落,体内因空间乱流和护符反噬造成的魔力紊乱也趋于稳定时,他决定离开。他没有直接回英国,而是先去了德国,拜访了几位在炼金术与古代魔文领域享有盛名但同样深居简出的学者,交流心得。随后又辗转法国,在布斯巴顿的禁书区短暂停留,查阅了几份关于灵魂稳定性的稀有文献。直到踏上英国的土地,踏上翻倒巷熟悉又陌生的、带着潮湿霉味和魔药气息的石板路时,一种近乡情怯的复杂感才悄然升起。

  然后,他听到了那个消息。

  一个叫伊桑·格林(Ethan Green)的年轻人。魔药新秀。酷似他——黑发银丝,银灰眼眸。更重要的是,这个人,正在锲而不舍地、近乎拙劣地模仿着他,试图接近德拉科·马尔福。

  阿尔文站在翻倒巷一家售卖劣质福灵剂的店铺阴影里,听着两个女巫压低声音、带着兴奋的八卦。他银灰色的眼眸深处,冰层无声地裂开一道缝隙,一丝冰冷刺骨的寒意悄然弥漫。五年时光并未磨平他骨子里的高傲和某种近乎领地意识的占有欲,尤其是在关乎德拉科·马尔福的事情上。模仿他?追求德拉科?

  他打听清楚了伊桑·格林的行踪和德拉科可能的去处。那个夜晚,他给自己施了几个精妙的混淆咒和幻身咒,确保自己像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悄然融入了那家新开巫师酒吧的喧嚣与昏暗之中。他选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点了一杯最烈的火焰威士忌,却没有喝一口,只是让冰凉的酒杯在掌心转动,目光穿透摇曳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角落卡座。

  他看到德拉科了。五年时光在他身上刻下了更深的痕迹,那份曾经属于少年马尔福的骄纵被一种沉静、一种带着疲惫的成熟所取代。铂金色的头发依旧一丝不苟,灰蓝色的眼眸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深邃,也……更加疏离。阿尔文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丝久违的、带着酸楚的涟漪。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德拉科对面的那个人——伊桑·格林。

  第一眼,阿尔文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面拙劣的哈哈镜。那刻意梳理出的黑发卷度,那缕被重点展示的、却显得刻意而廉价的银白发丝,那双模仿着冷冽却徒有其表的银灰色眼睛……甚至那微微抿起的嘴角弧度,都在拙劣地复刻着属于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标志。一股强烈的、混合着荒谬、厌恶和被冒犯的感觉瞬间攫住了阿尔文。他捏着酒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这算什么?一场低劣的模仿秀?一个试图用赝品取代真迹的小丑?

  他冷眼看着那个格林如何“不经意”地撩起头发,如何模仿着某种疏离的语调说话。他看到德拉科偶尔掠过对方脸侧的目光,那目光复杂得像一团纠缠不清的毛线,带着审视,带着某种沉甸甸的痛苦,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抗拒。阿尔文的心沉了沉。德拉科在透过这张脸看谁?答案不言而喻。这让他胸口的怒火更添了一层冰霜。他不该成为德拉科的痛苦根源,更不该被一个冒牌货如此廉价地消费。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观察中流逝。阿尔文看到那个格林更加大胆地靠近,一只手覆上了德拉科放在桌面的手背。德拉科的手猛地缩回,像被毒蛇咬到。阿尔文眼中闪过一丝极冷的满意。很好,德拉科。保持距离。

  然而,接下来的场景,让阿尔文眼中那层冰霜瞬间被点燃成焚天的怒火!

  那个不知死活的格林!他竟然在一种诡异氛围的催化下,猛地按住了德拉科的肩膀,强行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轰——!”

  阿尔文只觉得一股狂暴的、带着毁灭气息的魔力瞬间从灵魂深处炸开,直冲天灵盖!酒吧里温暖的空气似乎瞬间冻结成冰!他周围的几个客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茫然地搓了搓手臂。阿尔文几乎要控制不住抽出魔杖,一个无声的“粉身碎骨”(Reducto)直接让那个胆敢亵渎德拉科的冒牌货彻底消失!他银灰色的瞳孔深处,是翻涌的、足以冰封地狱的杀意!

  但下一秒,德拉科的反应让他胸口的滔天怒火瞬间转化为一种近乎暴烈的、带着毁灭快感的欣赏!

  “滚开!!!”

  那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德拉科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狂暴地将那个格林从自己身上狠狠掀飞出去!杯盘碎裂的刺耳声响如同美妙的乐章。德拉科站了起来,脸色惨白如纸,胸膛剧烈起伏,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纯粹的、冰冷的、阿尔文无比熟悉的怒火和……深不见底的痛苦与厌恶!他看着跌坐在狼藉中的格林,眼神像在看一堆肮脏的垃圾,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伊桑·格林……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把戏!别用这张脸……别用他的脸……来做这种事!”

  “你不配。永远都不配。”

  阿尔文站在阴影里,无声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翻腾的杀意如同退潮般缓缓平息,但那份冰冷的怒意依旧在胸腔深处盘旋。他看着德拉科扔下加隆,决绝地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孤寂。他没有立刻跟上去。他的目光,带着一种审判官般的冷漠,转向了那个狼狈不堪的模仿者。

  格林脸上的表情确实精彩纷呈。震惊、难堪、被当众羞辱的愤怒,以及……一丝扭曲的嫉妒?他死死盯着德拉科消失的方向,眼神空洞又怨毒。阿尔文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精彩。一场自取其辱的闹剧。他失去了最后一丝观察这个跳梁小丑的兴趣。

  他没有在翻倒巷多做停留,幻影移形的目标直接锁定了——马尔福庄园。

  古老的庄园在夜色中静默,带着纯血世家特有的庄严与疏离。阿尔文撤去了混淆咒,显露出他本来的样貌——五年北欧风霜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沉静的锐利。左侧的头发依旧是那场大战后留下的、如同初雪般纯粹的银白,与右侧浓密的乌黑形成鲜明对比。银灰色的眼眸,沉淀得更加深邃,如同蕴藏着风暴的寒潭。

  为他开门的是庄园的家养小精灵多比(如果它还在的话,此处按原着设定,多比已逝,改为其他家养小精灵,如闪闪,但需体现其震惊),小精灵看到他时,那双巨大的网球眼几乎要瞪出眼眶,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掐断般的尖叫,随即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浑身抖得像风中落叶。

  “莱斯…莱斯特兰奇…先生?!”它的声音尖细而惊恐。

  阿尔文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晚上好。马尔福夫人在吗?”

  小精灵惊恐地点头,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跑进去通报了。

  当阿尔文走进灯火通明的客厅时,阿斯托利亚·马尔福正从楼梯上快步走下。她穿着一件柔和的蓝色晨衣,铂金色的长发松松挽着,脸上带着被惊扰的疑惑。然而,当她的目光触及站在客厅中央、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阿斯托利亚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如同被瞬间抽空了所有空气。她那双温柔的蓝灰色眼睛猛地睁大,瞳孔急剧收缩,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茫然,以及一种仿佛见到鬼魂般的恐惧。她纤细的手指死死抓住了楼梯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似乎随时会晕厥过去。

  “你……”她只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阿尔文理解她的反应。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任谁都会吓得不轻。他没有立刻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古老贵族礼。他的姿态优雅而从容,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晚上好,马尔福夫人。请原谅我的冒昧来访,以及……带给您的惊吓。”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心神稍定的力量,“我是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我没有死。五年前霍格沃茨那场爆炸,我……被意外卷入了一个空间乱流,流落北欧,重伤昏迷了很久,近期才得以恢复并返回英国。”

  他看着阿斯托利亚依旧苍白、惊魂未定的脸,知道空口无凭。他缓缓抬起右手,没有动用魔杖,只是指尖在空中极其复杂地划过几个古老而玄奥的轨迹。一道纯净的、带着淡淡薄荷清香的银色光芒在他指尖流淌而出,迅速凝聚成一朵精致剔透的、不断旋转的冰晶玫瑰。这并非什么强大的魔法,却是阿尔文·莱斯特兰奇标志性的、独一无二的魔力特征——一种将冰霜魔力控制到极致精微的体现,混合着他迷情剂气味中冷冽松木与薄荷的特质。这种魔力波动,如同灵魂的指纹,无法伪造。

  “无声咒,冰霜塑形。”阿尔文平静地说,指尖的冰晶玫瑰绽放出柔和的光芒,“以及……”他心念微动,一道更加凝实的银色屏障瞬间在他身前无声地展开,流转着强大的防护符文,那是属于他独创的、融入古代如尼文的防御魔法变种。

  阿斯托利亚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朵冰晶玫瑰和瞬间成型的银色护盾。她作为纯血家族的小姐,对魔法有着深刻的感知。那熟悉的、带着独特冷冽气息的魔力波动,那精妙绝伦、几乎成为阿尔文·莱斯特兰奇代名词的施咒风格……如同最有力的证据,狠狠撞碎了她心中的惊疑。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复方汤剂能模仿的灵魂印记。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依旧微微颤抖,但眼神中的惊骇逐渐被一种巨大的、混杂着难以置信和复杂情绪的冲击所取代。她扶着扶手,慢慢走下最后几级台阶,走到阿尔文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蓝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要确认这并非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梅林啊……”她喃喃道,声音依旧带着颤抖,但已不再破碎,“真的是你……阿尔文?”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她的眼眶,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那并非纯粹的喜悦,而是一种混杂着震惊、释然、以及对丈夫这些年所承受痛苦的深切共情而产生的复杂泪水,“德拉科……德拉科他以为……”

  “我知道。”阿尔文的声音低沉了些,银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很抱歉。我没想到……”他没有说下去。没想到自己的“死亡”会给德拉科带来如此深重的烙印,深到会引来一个可笑的模仿者。

  阿斯托利亚用手背擦去泪水,努力平复着呼吸。“他……他刚才出去了,去了翻倒巷的酒吧……好像见那个……”她顿住了,显然也知道了伊桑·格林的事情,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和担忧。

  “我知道。”阿尔文再次说道,语气平静,但阿斯托利亚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平静之下深藏的寒意,“我看到了。”

  阿斯托利亚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眼神更加复杂。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请……请坐。要喝点什么吗?咖啡?茶?”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谢谢。”阿尔文没有推辞,他知道阿斯托利亚需要一点时间缓冲。

  阿斯托利亚点点头,吩咐了仍躲在角落、惊恐未定的家养小精灵。很快,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香气的黑咖啡被小心翼翼地端了上来。

  阿尔文没有去客厅的沙发,而是端着咖啡杯,径直走向德拉科的书房。那是整个庄园里,德拉科气息最浓重的地方。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温暖的壁炉火光。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书房很大,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古老的魔法书籍和卷轴,空气中弥漫着羊皮纸、墨水和淡淡的雪松木(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