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校医院:霸总病毒入侵-《不要看纯瞎写哦》

  霍格沃茨校医院的空气里,常年弥漫着提神药剂、生骨灵和庞弗雷夫人那不容置疑的权威混合而成的独特气味。此刻,这种权威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荒诞绝伦的挑战。

  科尔温·莱斯特兰奇斜倚在病床上,姿势慵懒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身下不是普通的校医院病床,而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祖传的、镶嵌着妖精银线的黑檀木王座。他熔金的眼瞳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下闪烁着一种……过于明亮、近乎神经质的光芒。庞弗雷夫人站在床尾,羽毛笔悬在羊皮纸上,眉头锁得能夹死一只比利威格虫。

  “说吧,什么病?”庞弗雷夫人例行公事,声音平稳得像刚施了镇静咒的曼德拉草。

  科尔温抬起眼皮,那眼神不是求诊,而是下达最后通牒:“说吧,想怎么治。” 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给你机会是恩赐”的傲慢。

  庞弗雷夫人捏着羽毛笔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她深吸一口气,霍格沃茨最坚固的堡垒之一——校医院院长——的尊严在燃烧:“我还不知道你什么病?我怎么治?” 她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度。

  “无论什么病,”科尔温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指尖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雪白的床单,“给你5分钟,治好它。” 仿佛在吩咐家养小精灵清理壁炉。

  “什么病五分钟能治好?”庞弗雷夫人差点把羽毛笔撅断,她指着门口,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就出去!” 她从业几十年,见过被巨怪踩过的,被炸尾螺炸伤的,甚至被爱情魔药弄昏头的,就没见过这种型号的!

  科尔温的嘴角勾起一丝奇异的弧度,熔金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低声吐出三个字:“欲擒故纵。”

  庞弗雷夫人:“……” 她感觉自己的脑浆像被一群横冲直撞的蒲绒绒搅过。她闭了闭眼,强行压下把提神药剂泼到对方脸上的冲动,决定换个思路,从基础问诊开始。这班上的,真是如吃屎!她内心哀嚎。

  “最近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的声音重新恢复职业性的平稳,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肩膀。”科尔温言简意赅,抬手揉了揉左肩,动作优雅中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疲惫感,“很酸。”

  庞弗雷夫人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肩膀酸痛!常见!可治!她立刻拿起羽毛笔:“肩膀是背负了什么重物吗?比如长时间抄写,或者魁地奇训练拉伤?” 她甚至开始脑补这位斯莱特林前找球手是否偷偷复健了。

  科尔温微微侧头,熔金的眼瞳望向窗外,仿佛穿透城堡的石墙,看到了更宏大的图景。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高处不胜寒”的沉重:“背负了一个……”他顿了顿,确保病房里每一个空气分子都接收到他的重量,“……纯!血!帝!国!”

  啪嗒!

  庞弗雷夫人手中的羽毛笔,终于不堪重负,掉在了光洁的地板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科尔温,脸上肌肉僵硬,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留下一具名为“庞弗雷”的空壳在无声呐喊: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科尔温对她的“震撼”似乎很满意,熔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愉悦。他优雅地换了个姿势,指尖按上太阳穴,眉头微蹙,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还有……头疼。”

  庞弗雷夫人像被上了发条的机械木偶,弯腰,捡起羽毛笔,动作僵硬得如同中了石化咒。她努力找回一丝专业素养:“具体的哪个区域?前额?两侧?还是后枕部?” 她决定忽略“纯血帝国”,就当那是个屁。

  科尔温的手指在额角轻轻画了个圈,神情认真得仿佛在规划魔法部重建蓝图:“闵行区。”

  “……” 庞弗雷夫人刚想在羊皮纸上记录“额颞部”的动作瞬间凝固。她猛地抬起头,用一种看巨怪在跳芭蕾的眼神,不可思议地、死死地盯着科尔温。闵行区?那是麻瓜伦敦的一个区!跟头疼有什么关系?!

  科尔温似乎完全没接收到她眼神里的崩溃信号,反而陷入了某种战略性的思考,手指无意识地在床单上划着:“闵行那个地块……一直没想好要盖点什么。” 语气困扰,仿佛真的在头疼一块地的开发。

  庞弗雷夫人看着眼前这个仿佛神经搭错了线的家伙,感觉自己的理智像被抽水马桶冲进了黑湖。她捏着羽毛笔,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内心只剩下一个念头:梅林的破洞袜子!这班真的没法上了!谁来救救我!

  “咳,”科尔温清了清嗓子,终于把话题(勉强)拉回了他认知的“正轨”,“我觉得我最近身体抱恙,可能和最近刚打的疫苗有关系。” 他一脸“终于找到病因”的了然。

  庞弗雷夫人眼睛一亮!疫苗!终于!终于说到麻瓜医学和魔法生理学能交叉理解的领域了!她几乎是用抢的重新拿起羽毛笔,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激动:“你打了什么疫苗?流感?还是针对特定神奇动物毒素的预防针?具体名称?” 她迫不及待地在羊皮纸上写下“疫苗反应?”。

  科尔温坐直身体,熔金的眼瞳瞬间变得深邃,仿佛蕴藏着宇宙星辰,又像是酝酿着暴风雨的黑湖。他直视着庞弗雷夫人,薄唇轻启,用一种低沉、缓慢、饱含复杂情感(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的语调,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想他的每一秒。”

  咔嚓。

  庞弗雷夫人听见了自己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的声音。她手中的羽毛笔再次滑落,这次她没去捡。她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插进自己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里,然后——狠狠地、用力地、绝望地——抓了一把!几根无辜的褐色发丝飘然落下。

  杀了我吧!现在!立刻!马上!庞弗雷夫人的内心在无声尖叫,脸上却是一片麻木的死寂。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吸进了整个黑湖的寒气。她弯腰,再次捡起那支饱经摧残的羽毛笔,用一种近乎悲壮的平静语气说:“我呢,给你开个核磁共振,你先去验个脑子啊。” 她刷刷在羊皮纸上写下龙飞凤舞的检查单,只想赶紧把这尊瘟神送走。

  科尔温优雅地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扫了一眼,仿佛那是价值连城的古魔法契约。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褶皱,迈着仿佛要去参加魔法部最高会议的步伐,走到病房门口。那里挂着一个用于内部通讯的黄铜喇叭花。

  他拿起通话器,凑到唇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召唤家养小精灵的威严:

  “护士,让核磁共振来三楼见我。”

  说完,他潇洒地松开通话器,留下一个“我等着”的背影,径直走向病房里那张唯一看起来像“会客区”的椅子,优雅落座,双腿交叠,熔金的眼瞳微微眯起,仿佛在等待着某个迟到的下属。

  庞弗雷夫人石化在原地,几秒后才猛地扑向那个还在嗡嗡作响的喇叭花,对着里面语无伦次地大喊:“护士!刚才那句不是我说的!是莱斯特兰奇先生!他……他让核磁共振来见他!别听他的!千万别!!!”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走到那个仿佛在自己办公室落座的“病人”面前,试图用最基础的常识敲醒对方:“莱斯特兰奇先生,”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核磁共振这个东西,它……它是个大型魔法器械!它就固定在那儿!它动不了!它来不了!”

  科尔温微微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熔金的眼瞳里闪过一丝不悦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责备:“好大的架子。”他轻哼一声,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他以为整座城市只有他一台核磁共振吗?” 仿佛在考虑收购竞争对手。

  庞弗雷夫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努力维持着最后的职业素养:“整个英国只有三所魔法医疗机构有这种麻瓜科技与魔法结合的尖端设备!其中一台就在我们霍格沃茨!它!就!在!地!下!密!室!它!动!不!了!” 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吼出来。

  看着科尔温那副“架子太大需要敲打”的表情,庞弗雷夫人彻底放弃了。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算了……我简单的给你听一下吧。” 她从白袍口袋里掏出那个闪闪发亮的银色听诊器,金属圆盘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没见过你这么麻烦的病人。” 这绝对是发自肺腑的年度金句。

  她走到科尔温面前,示意他解开衬衫上方的几颗扣子。科尔温配合地(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照做了,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脖颈和锁骨。庞弗雷夫人将冰冷的听诊头按在他左侧胸口,屏息凝神,仔细分辨着胸腔内的声音。

  微弱的呼吸气流音,平稳的心跳搏动……然后,在肺叶深处,她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如同湿树叶摩擦的、断断续续的异常声响!

  “病毒引发的支气管炎。”庞弗雷夫人立刻做出专业判断,声音带着一丝终于抓住实质问题的笃定。她移动听诊头,试图定位更清晰的区域,“有点啰音,炎症……”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一只骨节分明、苍白修长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覆盖在了庞弗雷夫人握着听诊头的手背上!冰冷的手指紧紧压住她的手!

  庞弗雷夫人浑身一僵,愕然抬头,对上了科尔温那双近在咫尺的熔金眼瞳。那里面不再是傲慢或神经质,而是盛满了……难以置信的悲伤、痛苦,还有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绝望!浓烈得几乎要溢出来!

  “你……”科尔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浸透了心碎的毒液,“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眼神,仿佛庞弗雷夫人不是校医,而是捅了他致命一刀的叛徒。

  庞弗雷夫人彻底懵了,她试图抽回手,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惊人:“我……我怎么对你了?莱斯特兰奇先生,我只是在听诊!”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我对你这么好……”科尔温的眼神更加破碎,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虽然并没有),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控诉,“我信任你!把最脆弱的胸膛暴露给你!而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指尖因为激动而颤抖,“支!气!管!”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悲愤!

  吼完,在庞弗雷夫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科尔温那只指控的手猛地收回,闪电般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用力之大,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脸色瞬间涨红!

  “莱斯特兰奇先生!!”庞弗雷夫人魂飞魄散,尖叫着扑上去,用尽全力去掰他那双自残的手,“松手!快松手!你疯了吗?!!” 她简直要崩溃了,校医院生涯最大的危机!病人要当着她的面掐死自己!原因不明!对象是支气管!

  经过一番堪比与角驼兽搏斗的角力,庞弗雷夫人终于凭借多年处理炸尾螺伤员的经验,成功将科尔温的手从他脖子上掰开。她气喘吁吁,惊魂未定,立刻指着科尔温的胸口下方,急促地解释:“这里!莱斯特兰奇先生!这才是支气管的位置!你刚才掐的是气管!会死人的!”

  科尔温剧烈地咳嗽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熔金的眼瞳死死盯着庞弗雷夫人指的位置。他喘着粗气,缓缓抬起手,这一次,精准地按在了自己胸骨下方的位置——支气管的大致区域。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危险,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窖里的回响:“未经我的允许……”他盯着自己按着的地方,仿佛那里住着一个叛徒,“你竟然敢擅自发炎?”

  啪!

  他猛地抬手,狠狠地拍在自己胸口!力道之大,发出沉闷的响声,连带着又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越界了!”他咬牙切齿,眼神凌厉如刀,仿佛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下属。

  庞弗雷夫人看得头皮发麻,再也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到墙边的通讯喇叭花前,几乎是吼着对里面喊:“邓布利多先生!邓布利多先生!听到请立刻来校医院!立刻!我屋里有个病人跟自己的支气管干起来了!!!重复!他跟自己的支气管干起来了!!!”

  科尔温对庞弗雷夫人的求援置若罔闻。他捂着被自己拍疼的胸口,熔金的眼瞳里充满了被深深伤害后的失望和决绝,他对着自己“发炎”的部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也以为你是我的支气管,可以为我过滤尘埃,输送氧气,可以……为▽所欲为。”他微妙地顿了一下,仿佛那个被消音的词自带马赛克,“但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辜负了我的信任。”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宣布一个重大的、痛苦的决定:

  “你,被开除了。”

  庞弗雷夫人感觉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她扶着墙,虚弱地试图做最后的调解:“莱斯特兰奇先生……冷静一下……我说句公道话啊……”她喘着气,“我不是说向着支气管……这个事……确实不怪他……”她指着科尔温的胸口,“这个主要是病毒引起的!是病毒!”

  “病毒?”科尔温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熔金的眼瞳危险地眯起,仿佛锁定了真正的罪魁祸首。他冷笑一声,姿态从容地从西装内袋里(天知道他穿着病号服为什么会有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镶嵌着绿宝石的、极其精美的蛇皮钱包。他慢条斯理地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空白的、边缘烫着金线的羊皮纸支票。

  他拿起庞弗雷夫人掉在地上的羽毛笔(庞弗雷夫人已经无力阻止了),刷刷刷在支票上签下龙飞凤舞的“C. Lestrange”,然后将支票举到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的胸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在跟地精谈判的施舍口吻,清晰地说道:

  “里面的病毒听好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真的能穿透血肉,直达病原体。

  “这是一张空白支票。”

  他将支票在空气中展示了一下,动作优雅。

  “填个数。”

  他停顿了一下,熔金的眼瞳里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寒光。

  “离开我的身体。”

  命令下达,干脆利落。

  下一秒,在庞弗雷夫人惊恐万分的尖叫声中——“不!莱斯特兰奇先生!不能吃!!!”

  科尔温将那张签着他大名的、价值理论上可以买下对角巷半条街的空白支票,动作优雅而决绝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他甚至咀嚼了两下,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唔……契约……成立……”他含糊地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问题解决”的满意神情。

  “梅林的蕾丝裤啊!”庞弗雷夫人彻底崩溃了,她扑上去,徒劳地想去抠科尔温的嘴,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吐出来!快吐出来!羊皮纸不能吃啊!!!”

  就在这鸡飞狗跳、一片混乱之际,校医院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纽特·斯卡曼德和他身边的莉塔·莱斯特兰奇,如同两尊被石化的雕像,僵硬地站在门口。他们显然已经旁观了至少“开除支气管”和“支票谈判”的全过程。

  纽特头上还沾着几根月痴兽的蓝色绒毛,风衣口袋鼓鼓囊囊,显然刚从某个神奇生物的巢穴被紧急召唤而来。此刻,他标志性的温和蓝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又一抽。他手里下意识地捏着一只正在挣扎的护树罗锅,那小东西都快被他捏扁了。

  而他身旁的莉塔·莱斯特兰奇,科尔温的亲姐姐,素来以冷静理智着称的魔法部官员,此刻的表情管理也彻底崩塌。她那张与科尔温有几分相似、但线条更为冷硬的面容上,肌肉僵硬,眼神呆滞,仿佛看到了巨怪穿着芭蕾舞裙在跳《天鹅湖》。她的嘴角,同样在微微抽搐,幅度甚至比纽特更大。

  纽特看着病房里那个优雅地吞咽了支票、正对着自己胸口露出满意神色的前·同学/宿敌/炸了N个魔法部的危险分子,用一种梦游般的、充满了荒谬和绝望的语气,喃喃自语:

  “果然……我就应该……劝他……少看……麻瓜的……霸总文学……”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

  莉塔艰难地转过头,看向纽特,眼神里充满了“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的茫然,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我弟他……他该不会……真的……傻掉了吧?” 最后一个字带着明显的颤音。

  就在这时,吞下支票的科尔温似乎完成了某种“契约仪式”。他缓缓站起身,动作依旧带着那份刻入骨髓的优雅。熔金的眼瞳扫过门口石化状态的纽特和莉塔,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他的目光最终落在离他最近的庞弗雷夫人身上。

  庞弗雷夫人正抓狂地试图去检查他的喉咙,嘴里念叨着“催吐咒!必须立刻上催吐咒!”

  科尔温却微微蹙眉,仿佛对庞弗雷夫人的“过度反应”感到困扰。他抬起手,不是推开她,而是……用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抵在了庞弗雷夫人喋喋不休的唇上!

  这个动作太过突然,太过……暧昧?庞弗雷夫人瞬间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嘘——”科尔温微微倾身,熔金的眼瞳深邃如漩涡,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魔力(也可能是某种精神类魔咒的残留效果),“女人,你太吵了。”

  他收回手指,仿佛刚才那个动作再自然不过。然后,他迈开长腿,目标明确地——不是走向门口,而是走向了窗边。

  在庞弗雷夫人惊魂未定、纽特和莉塔持续石化的注视下,科尔温停在了紧闭的、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拱形窗前。窗外是霍格沃茨静谧的湖光山色。

  他缓缓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冰冷的窗棂,熔金的眼瞳望向远方,眼神悠远而深邃,仿佛在眺望着他“纯血帝国”的辽阔疆域。晨光透过彩色玻璃,在他银灰色的发丝和苍白的侧脸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近乎神圣(或者说神经)的光晕。

  他薄唇轻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寂静的病房里缓缓流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和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

  “呵,支气管,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庞弗雷夫人捂着嘴,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刚才那根手指戳飞到了九霄云外。

  纽特手里的护树罗锅终于挣脱,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但它也忘了逃跑,傻乎乎地仰头看着窗边的“奇观”。

  莉塔捂住了额头,身体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科尔温对身后的一切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他与“支气管”的旷世虐恋(单方面)中。他微微侧头,完美的下颌线在光影中勾勒出冷硬的弧度,熔金的眼瞳里闪烁着危险而迷人的光芒,对着虚空(或者说他体内的病毒),发出了最后的、霸道的宣言:

  “记住,这场游戏,由我制定规则。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窗外,一只路过打酱油的猫头鹰被这低沉磁性的宣言惊得“咕”了一声,翅膀一歪,差点栽进黑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