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查x温迎:奇洛李维斯的回信(三)-《野欲!小娇妻被强权大佬亲哭了》

  白日晴朗,到了夜里三河镇又开始下雨。

  郑邺城对温迎一直有好感,无奈佳人无情,他有想过为什么。

  一个大城市来的外地单身女孩,来这样一座古老小镇开不赚钱的工作室。

  寻求避世的到底是镇子,还是她?

  但他并没有问过,谁没有故事呢。

  ……

  两人没去餐厅,而是找了家清吧听歌喝酒。

  酒过三巡,推杯换盏,郑邺城看着跟五年前来时变化很大的女人,眼神有些恍然。

  “晚上电话那头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闻言,女人头搁在左手上,嗓音漫漫:“我要是说没关系,你信吗?”

  男人没说话,显然不信。

  “OK,我坦白。”温迎笑笑,喝了几杯酒,眸中缱绻别样柔光,跟他碰杯:“前男友,前夫哥,前初恋。”

  她用了三个‘前’,杯中酒液摇晃。

  “他不是华国人,国语都不会几句……”也不知道郑邺城在喃喃什么,只是忽然面前一黑,他靠得极近,盯住她精致的容颜。

  “你来三河镇,拒绝所有对你示好的男性,是因为你心里有个人。”

  “是他吗?”

  四目相对,温迎上挑的嘴角渐渐拉平。

  郑邺城又问:“五年,也忘不掉吗。”

  忘……

  温迎是从来不去回忆。

  爱与恨不能抵消。

  最难熬的那两年,甚至想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可是没用的,就算如此,她也会觉得,他眼睛好迷人。

  女人不躲不闪,勾挑的眼线衬着眼型动情,“谁知道呢。”

  郑邺城脸微红,“那,试试我?”

  他低头,朝着她唇瓣俯去,情难自禁:“迎迎,试试我。”

  只差几毫米,温迎竖起手指,用动作隔绝两人。

  “郑老师,你喝醉了。”

  “不如我一会儿唱歌给你听?醒醒酒。”

  她声音很轻,气若幽兰,眼底却坚韧疏远。

  在外人眼里,两人氛围暧昧,看姿势,如同在接吻。

  门口站了很久的阿提查,缓缓走来,和温迎之间隔着酒台。

  此刻台上歌手休息,周围零散客人也只是轻声聊天。

  ‘啪哒、啪哒’黑色皮鞋在地面上发出突兀声响。

  头顶出现一道阴影,女人才懒洋洋抬头。

  “这是你藏了那么久的老公?”

  阿提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语气轻柔,但格外阴恻的感觉。

  荣华血戮堆砌出来的上位者,骨子里的薄凉彻底无法掩盖。

  “……我是。你哪位?”郑邺城拧眉,他直觉这个男人异常危险,侧身挡在女人面前。

  “你怎么又来了?阴魂不散吗?”抵触的语气,一字一句像利刃,刺进他的心脏,她挽住郑邺城胳膊:“我们回去吧。”

  可刚起身,人还没动,她手腕被阿提查一把拉住,男人狭长双眸锋利:“不介绍一下?我们关系你老公还不知道吧。”

  温迎回头,强忍耐心,眼眶却渐渐温热:“我们早没关系了。”

  “是吗。”他不咸不淡,径直看向郑邺城,忽然笑道:“你好先生,你太太睡了我五年,我需要她负责,你不介意吧?”

  “……”

  “阿提查!你闭嘴!”女人低喊,他是在戏耍自己吗?

  “我们早就分手了,分手五年了!”

  “那是你不要我。”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单方面分手,我没认过。”

  “你就是个疯子——”

  “是啊,那你救救我啊!”

  面前的女人变得比以前勇敢不少,或许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温迎我没结婚,没对象,没未婚妻,除了你,这五年再也没有过别人。”

  拥抱爱人的第一步,是拥有权力。

  拥有权力的第一步,是失去爱人。

  温迎离开了,他却被生生困在原地。

  足足十几秒,女人都没说话,她睁大眼睛,仿佛不认识他一样。

  “你伤害我那么多,一句‘没有过别人’可以一笔勾销?”嗤笑出声,涌上来的泪意被压制,她回击:“阿提查·宗拉维蒙,你听清楚。”

  “我的爱只有一次,很珍贵。”

  她倾其所有最后坦然接受,命运赠人一场梦,赠人一场空。

  她不想再回头看。

  动静闹得不小,酒吧老板在一旁踌躇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温迎嘲弄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准备去台上。

  酒吧老板对她有恩,为了报答,每周都会来这免费驻唱几首歌。

  “小迎……”

  “让开。”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后悔,我想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是补偿……”

  “我说,让开。”

  没人敢贸然掺和进来,阿提查垂眸看向淡漠的女人,眼尾潮湿,哑着嗓子:“这五年你不在,我整晚都无法正常入睡。想过恨你会不会让自己好过,可我身上处处都是你的影子……”

  “割舍你,就像剜骨。恨你又像在恨我自己。”

  高大成熟的男人,满眼委屈和卑微。

  “小迎同学看我这么狼狈,满意了吗?”

  周遭安静,他们成了焦点。

  温迎很平静,她忽然拿起酒杯,朝阿提查脸上泼洒。

  一片哗然,昂贵奢侈的风衣前襟湿透,连发丝都在滴水。

  女人字字清晰:“不满意。这样也不满意。”

  直到她上台,音乐奏起,阿提查还傻愣愣的呆站着。

  温迎没有看他。

  没有冠冕堂皇的原因。

  只是因为她心慌不敢。

  浅浅阖上眼睑,她觉得自己酒精上头,唱的缥缈。

  ……

  “不过是大梦一场空,

  不过是孤影照惊鸿,

  不过是白驹之过一场梦,

  梦里有一些相逢。”

  ……

  什么恨不恨的,她都想笑。

  倒是想问问尊贵的宗拉维蒙先生,说那么多后悔遗憾。

  他心里到底还分不分得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执念?

  她在轻唱,男人在一瞬不瞬锁住她的身影。

  往日随性玩味的眸子,此时深沉不见底。

  他满脑子都是女人上台前,凑上来清冷的那句——

  “谢谢你让我不再天真。”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烂漫女孩。

  ……

  ……

  凌晨郑邺城送温迎回家,他们知道车后一路有人跟随。

  不远不近的距离,有分寸有压迫。

  温迎叹了口气,她跟郑邺城简单说了下,这人就住她家隔壁,所以拜托他在自己家凑合演一晚,她把次卧收拾出来。

  楼下爆响的鸣笛和刺眼的大灯开始扰民。

  女人蒙在被子里,准备装死到天亮。

  手机震动,只有一条短信。

  ——【你不下来,今晚大家都别睡。】

  好好好!彻底不装了是吧!

  一路冲下楼,“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警察还学会扰民是不是!”温迎气得外套都没穿,平日温柔的眸色,满是冷厉。

  “离婚。我娶你。”

  “你脑子没问题吧?滚——”

  阿提查圈住她腰摁在车门上,粗暴吻她。

  伞掉在地上,被风刮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在她耳边粗喘。

  “不是恨我吗?嗯?为什么要哭。”

  ……

  ……

  静谧深夜,他们在暴雨中激吻,浑身湿透,疯狂又痛苦。

  温迎:“阿提查,你现在就是条狗,贱得没边了!”

  他吮咬红唇,笑得病态:“那就管管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