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回忆是另一种方式的恋爱(2)-《霸道总裁:你生是我的人,休想逃》

  曾洁握着铅笔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画纸上并肩的身影上,指尖仿佛又触到了当年老许掌心的温度——那是属于他们热恋时的温度,藏在每个被秋阳裹住的瞬间里。

  那时老许总在凌晨五点就爬起来,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去城郊的早市,就为了买她爱吃的糖心苹果。回来时会轻手轻脚推开她宿舍楼下的铁门,把装着苹果的布袋子挂在门把手上,袋子里总塞着张小纸条:“今天的苹果甜过昨天的你。”有次她起得早,隔着窗户看见他站在银杏树下,搓着手等她发现苹果,晨光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金。她跑下楼时,他慌得差点把手里的热豆浆洒出来,却还是先把豆浆递到她嘴边:“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他们的热恋没有惊天动地的告白,却藏在无数个“只对你”的细节里。老许的画板里永远留着一格白色颜料,说是要给她画裙子上的光;曾洁的诗集里夹满了他捡的银杏叶,每片叶子背面都有他写的短句,有的是“今天你笑了三次”,有的是“排练时你忘词的样子好可爱”。有次学校举办露天电影,他们挤在人群里看《罗马假日》,看到安妮公主和派克告别时,老许忽然在她耳边说:“我不会让你等很久,以后每天都像今天这样陪你。”他说话时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尖,比电影里的台词更让人心跳。

  最难忘的是那年深秋的银杏节,老许在银杏林里搭了个小画架,画了幅她站在落叶里的画。画完后他从背后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用银杏叶做成的书签,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以后你读诗,我画画,我们的名字就永远在一起。”他把书签放进她的诗集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像在确认什么珍贵的约定。

  曾洁对着画纸轻轻叹了口气,把那枚藏在诗集里的银杏书签取出来,放在新速写本上。阳光透过银杏叶,在书签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她仿佛又听见老许当年的声音,温柔得像秋风吹过树叶:“洁洁,我们的故事,要一直写下去啊。”

  每当这时,曾洁都会痴痴地盯紧老许——眼尾弯成月牙,连落在发间的银杏叶都忘了拂,只望着他握画笔的手、望他眼里映着的自己,像望着全世界的光。

  老许总能第一时间接住她的目光,放下画笔时指尖还沾着铅灰,却先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蹭过她柔软的唇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一片落叶。“又看呆了?”他声音低哑,带着笑意,俯身时额前碎发扫过她的鼻尖,混着松节油的气息,一点点拉近彼此的距离。

  第一次吻她是在话剧社的后台,她刚卸完妆,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胭脂色。老许堵在她身后,指尖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墙上,先在她耳尖印下一个轻吻,见她红透了耳根,才慢慢覆上她的唇——没有急切的掠夺,只有温柔的辗转,像秋阳漫过银杏叶,像诗句落在纸页上,连呼吸都变得绵长。她攥着他的衣角,感觉自己像飘在云端,连后台道具碰撞的声响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后来在银杏道上,在郊外的山坡上,在深夜画室的台灯下,他的吻总带着不同的温度。有时是清晨送她去上课,在巷口匆匆一啄,带着豆浆的甜;有时是看完夕阳,在漫天霞光里深吻,带着晚风的软;最难忘是她生日那天,他在画室挂满了画着她的速写,最后捧着她的脸,吻得又深又久,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杨洁,我好像把一辈子的温柔,都想给你了。”

  曾洁指尖划过速写本上未完成的吻痕草稿,眼眶又热了。风卷起一片银杏叶,落在她的唇上,像极了老许当年那个轻得发烫的吻,带着他独有的温度,落在记忆里,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