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区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几个年轻的服务员忙得像陀螺，开酒、倒酒、制作简单的果盘，忙得脚不沾地。
“廷昊哥，来搭把手！”
方廷昊刚从外面进来，就被一个服务员拉了壮丁。
他熟练地拿起开瓶器，撬开一瓶冰镇的精酿啤酒，泡沫细腻地涌了上来。
“今天什么情况？感觉比昨天还忙。”
方廷昊抽空问了一句。
“别提了。”
服务员擦了擦额头的汗。
“6号包厢的客人，光是那个达氏鳇鱼子酱，就点了八份。”
“现在已经卖光了，刚刚还有客人要点，只能说没了。”
方廷昊闻言，走到后厨门口。
他看着里面那个忙碌的背影，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老板，达氏鳇鱼子酱已经售罄了。”
陈念正将一份炒好的菜盛入盘中，闻言点了点头。
“嗯。”
他将盘子稳稳地放在出餐口。
“我今天足足准备了六百个，还是不够卖。”
陈念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庆幸。
“幸亏当初定制的冷藏设备够大。”
“不然今天光是盐水鸡都不够卖的。”
他看向葛鹏那边正在处理的新一批鸡。
“下一批还要等40分钟。”
“老板，1号包厢要三份盐水鸡。”
一个服务员端着空托盘，从缝隙里挤了进来，声音里透着一股急切。
陈念刚把一盘炒好的小青龙推到出餐口。
他没有回头，目光扫向了葛鹏那边。
葛鹏正将一只处理好的整鸡挂上挂钩，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冲陈念的方向摇了摇头。
那眼神里的意思是，下一批，还早着呢。
陈念心里有了数。
“通知其他人。”
“盐水鸡暂停接单，下一炉出来再开。”
“好的老板。”
服务员应声，转身又消失在门帘后。
陈念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水流带走了手上的余温。
…………
巨星KtV的前台，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倒映出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
一个穿着范思哲t恤的男人，正把手机重重地拍在前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不管！”
男人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周州的脸上。
“我今天就要一个包厢，立刻，马上！”
周州穿着笔挺的制服，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
他微微后撤半步，避开了那阵口水攻击。
“先生，您先消消气。”
他的声音温和，像是夏日里的一缕凉风。
“我们这边确实是全部订满了，一个空位都没有。”
“放屁！你们这么大的KtV，几十个包厢，你跟我说一个都没有？”
男人显然不信，指着周州身后的包厢状态显示屏。
“你们是不是看人下菜碟？觉得我消费不起？”
周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屏幕上代表包厢的方块，无一例外，全是代表“使用中”的红色。
“先生，您误会了。”
周州不急不躁，从柜台下拿出两瓶依云矿泉水，递了一瓶过去。
“您看，我们真不是针对您，现在外面的客人，情况都和您一样。”
他指了指大厅里休息区坐着的几波人，他们脸上都挂着同款的焦灼。
男人接过水，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依旧嘴硬。
“那怎么办？我朋友都约好了，在路上了！”
“这样吧先生。”
周州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真诚。
“您可以办一张我们的会员卡，成为我们的会员。”
“办了卡，就能有包厢了？”
男人狐疑地看着他。
“包厢暂时还是没有的。”
周州坦然地回答。
“但是，会员拥有优先候补的资格。”
“只要有客人提前退订，系统会第一时间按会员等级通知您。”
“而且卡里的钱随时可以消费，没有任何限制，还享受会员折扣。”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今天像您这样等待的客人已经有三十多位了。”
“其中二十几位都办了会员卡进入候补队列了。”
这话像是一剂催化剂。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掏出了手机。
“行吧，那就办一张。”
“好的先生，请您扫这个码。”
周州熟练地调出二维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不远处，他的同事，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妹，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正被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指着鼻子骂。
“办卡办卡，就知道办卡！你们巨星KtV现在是穷疯了吗？吃相这么难看！”
小妹的脸涨得通红，眼眶里含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今天一晚上，也才卖出去三张会员卡，还都是被客人骂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办的。
而周州的手机，已经“叮咚”一声，提示又一笔入账。
这已经是他今晚办出去的第十五张会员卡了。
送走了那位大哥，周州刚想喘口气。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吼大叫，只是眉头紧锁。
“小伙子，真的一个包厢都腾不出来了吗？我这儿有个很重要的客户，点名要来你们这儿。”
周州认得他，这位是上周刚办了卡的李总。
“李总，真是不好意思。”
周州歉意地笑了笑，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查询着后台系统。
“您看，未来一周的预定都是全满的。”
李总的脸上划过失望。
周州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切换到另一个界面，那是专门记录退订信息的备忘录。
“哎，李总，您运气真好！”
周州的眼睛亮了起来。
“刚好有个客人退订了后天晚上的包厢，时间是八点，您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李总的脸上瞬间由阴转晴。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帮了我大忙了！”
“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州微笑着帮他确认了预定。
李总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临走前还拍了拍周州的肩膀，说下次来一定找他。
周州挺直的背脊在李总转身后才松弛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悄然滑向了午夜。
大厅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还在不死心地打着电话。
周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终于能喝上一口水。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
张哥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回味着上次在巨星KtV的体验。
那盘避风塘炒蟹的蒜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好友老李的电话。
“喂，老李，干嘛呢？”
“没干嘛，刚开完会，累得跟狗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老李疲惫的声音。
“周末有安排没？哥带你去个神仙地方，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值得。”
张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神秘和炫耀。
几个年轻的服务员忙得像陀螺，开酒、倒酒、制作简单的果盘，忙得脚不沾地。
“廷昊哥，来搭把手！”
方廷昊刚从外面进来，就被一个服务员拉了壮丁。
他熟练地拿起开瓶器，撬开一瓶冰镇的精酿啤酒，泡沫细腻地涌了上来。
“今天什么情况？感觉比昨天还忙。”
方廷昊抽空问了一句。
“别提了。”
服务员擦了擦额头的汗。
“6号包厢的客人，光是那个达氏鳇鱼子酱，就点了八份。”
“现在已经卖光了，刚刚还有客人要点，只能说没了。”
方廷昊闻言，走到后厨门口。
他看着里面那个忙碌的背影，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老板，达氏鳇鱼子酱已经售罄了。”
陈念正将一份炒好的菜盛入盘中，闻言点了点头。
“嗯。”
他将盘子稳稳地放在出餐口。
“我今天足足准备了六百个，还是不够卖。”
陈念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庆幸。
“幸亏当初定制的冷藏设备够大。”
“不然今天光是盐水鸡都不够卖的。”
他看向葛鹏那边正在处理的新一批鸡。
“下一批还要等40分钟。”
“老板，1号包厢要三份盐水鸡。”
一个服务员端着空托盘，从缝隙里挤了进来，声音里透着一股急切。
陈念刚把一盘炒好的小青龙推到出餐口。
他没有回头，目光扫向了葛鹏那边。
葛鹏正将一只处理好的整鸡挂上挂钩，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冲陈念的方向摇了摇头。
那眼神里的意思是，下一批，还早着呢。
陈念心里有了数。
“通知其他人。”
“盐水鸡暂停接单，下一炉出来再开。”
“好的老板。”
服务员应声，转身又消失在门帘后。
陈念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水流带走了手上的余温。
…………
巨星KtV的前台，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能倒映出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
一个穿着范思哲t恤的男人，正把手机重重地拍在前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不管！”
男人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周州的脸上。
“我今天就要一个包厢，立刻，马上！”
周州穿着笔挺的制服，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微笑。
他微微后撤半步，避开了那阵口水攻击。
“先生，您先消消气。”
他的声音温和，像是夏日里的一缕凉风。
“我们这边确实是全部订满了，一个空位都没有。”
“放屁！你们这么大的KtV，几十个包厢，你跟我说一个都没有？”
男人显然不信，指着周州身后的包厢状态显示屏。
“你们是不是看人下菜碟？觉得我消费不起？”
周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屏幕上代表包厢的方块，无一例外，全是代表“使用中”的红色。
“先生，您误会了。”
周州不急不躁，从柜台下拿出两瓶依云矿泉水，递了一瓶过去。
“您看，我们真不是针对您，现在外面的客人，情况都和您一样。”
他指了指大厅里休息区坐着的几波人，他们脸上都挂着同款的焦灼。
男人接过水，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依旧嘴硬。
“那怎么办？我朋友都约好了，在路上了！”
“这样吧先生。”
周州的笑容里多了一丝真诚。
“您可以办一张我们的会员卡，成为我们的会员。”
“办了卡，就能有包厢了？”
男人狐疑地看着他。
“包厢暂时还是没有的。”
周州坦然地回答。
“但是，会员拥有优先候补的资格。”
“只要有客人提前退订，系统会第一时间按会员等级通知您。”
“而且卡里的钱随时可以消费，没有任何限制，还享受会员折扣。”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今天像您这样等待的客人已经有三十多位了。”
“其中二十几位都办了会员卡进入候补队列了。”
这话像是一剂催化剂。
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掏出了手机。
“行吧，那就办一张。”
“好的先生，请您扫这个码。”
周州熟练地调出二维码，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不远处，他的同事，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妹，就没这么幸运了。
她正被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指着鼻子骂。
“办卡办卡，就知道办卡！你们巨星KtV现在是穷疯了吗？吃相这么难看！”
小妹的脸涨得通红，眼眶里含着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今天一晚上，也才卖出去三张会员卡，还都是被客人骂了半个小时才勉强办的。
而周州的手机，已经“叮咚”一声，提示又一笔入账。
这已经是他今晚办出去的第十五张会员卡了。
送走了那位大哥，周州刚想喘口气。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大吼大叫，只是眉头紧锁。
“小伙子，真的一个包厢都腾不出来了吗？我这儿有个很重要的客户，点名要来你们这儿。”
周州认得他，这位是上周刚办了卡的李总。
“李总，真是不好意思。”
周州歉意地笑了笑，双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查询着后台系统。
“您看，未来一周的预定都是全满的。”
李总的脸上划过失望。
周州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切换到另一个界面，那是专门记录退订信息的备忘录。
“哎，李总，您运气真好！”
周州的眼睛亮了起来。
“刚好有个客人退订了后天晚上的包厢，时间是八点，您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太可以了！”
李总的脸上瞬间由阴转晴。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帮了我大忙了！”
“您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州微笑着帮他确认了预定。
李总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临走前还拍了拍周州的肩膀，说下次来一定找他。
周州挺直的背脊在李总转身后才松弛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悄然滑向了午夜。
大厅里的客人渐渐散去，只剩下几个还在不死心地打着电话。
周州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终于能喝上一口水。
而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
张哥正躺在沙发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回味着上次在巨星KtV的体验。
那盘避风塘炒蟹的蒜香，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好友老李的电话。
“喂，老李，干嘛呢？”
“没干嘛，刚开完会，累得跟狗一样。”
电话那头传来老李疲惫的声音。
“周末有安排没？哥带你去个神仙地方，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人间值得。”
张哥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神秘和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