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公主盖别馆-《种田女登权力巅,谢谢诸位不做人》

  “扫兴。”沈楷屈指敲了下郭妡额头,放下手回身往前走。

  倒也没生气,嘴角的笑还挂着呢。

  自从得到她,虽然三日一忠言,五日一小骂,都是一点不拐弯抹角的大实话,但沈楷就是乐意。

  别人拼死劝,都不一定有她冷着脸讽刺两句来的有用。

  在他眼中,她是句句为他好,为他考虑。

  可当时要死要活不肯跟他,如今定是抹不开脸太过亲近他。

  只好用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方式。

  都没关系,只要她仍旧一心为他,她一直属于他,迟早就明媚起来了。

  沈楷负手晃晃悠悠的走。

  午间,庄子里上的全是野味。

  但烹饪水平有限,郭妡不爱吃,用得少。

  连带着沈楷也吃的不多。

  回城的路上,沈楷随口问道:“皇后的钱筹得怎样了?”

  郭妡寻思他终于忍不住了,淡淡道:“不大顺利,当下镇南军消耗大,高家拿不出多的钱,皇后原是打算变卖一些首饰字画,再召集命妇们捐一些。

  但好巧不巧,不知崇安殿下做什么考量,忽然要改建公主府,又要盖别馆,也在打皇后的主意,皇后便不好募捐了,怕命妇误会她们捐的钱没用在百姓身上,而是被公主搜刮走了。”

  沈楷挑眉,“皇姐盖别馆?”

  “嗯,听说选在城东,上回傅侧妃那庄子附近。”

  “她一个女子,要那么多屋舍做什么?”

  沈楷指腹点着身旁的小几,眼里有难以忽略的轻视。

  郭妡早知这些人的德行。

  瞧不起女子,瞧不起百姓,甚至瞧不起品阶不如他的官。

  她仍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冷漠嗓子。

  “殿下在京城能耐大,还不像妾身一般在宫闱之中,出入都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殿下既知反常,派人去查不就成了。”

  沈楷眼底的轻视被无奈取代,他长臂一捞,将人扯到跟前,三指扣着郭妡的脸,“你这嘴,就不该说话。”

  其后,他覆唇就是亲。

  郭妡直接把他推开,“妾身不说话,殿下从哪得知皇后的消息。”

  沈楷便笑,抓起她的手指,“往后你就写。”

  “哪日全做了里应外合的证据,叫皇后娘娘打死妾身么?”

  她将身子一扭,下一瞬就听见沈楷爽朗的笑声。

  回城不怎么急,马车悠悠的走,晃得郭妡直犯困,没一会儿就靠着车壁眯眼假寐。

  沈楷也难得没打扰她,手臂撑着小几,不时瞧她一眼。

  自己当初怎么就会觉得她平平无奇呢?

  分明是世上最出彩的。

  他看了一阵,挪过去一些,伸手一拨,将郭妡拨到自己肩头。

  结果就被一双微恼的眼瞪着。

  她眼底还有一丝迷蒙,却不妨碍被惊醒的刹那就浮起怒火。

  即便不似对裴玄止那般千依百顺,可他看出来了,她对他也是毫无保留的。

  这身张弛有度的坏脾气,可有趣极了。

  沈楷心随意动亲她,那手也不老实的解开她腰带。

  郭妡一把按住他的手,“今日不成。”

  沈楷微顿,“如何不行?”

  “妾身来月信了。”

  沈楷一下子定住,敢情脾气见长是因为这个?

  他还当,还当……

  沈楷一瞬失了兴致,自己挪远点。

  进城后立马派人将郭妡送回宫里,又叫人去查崇安公主的动向。

  不出两日就拿到了结果。

  崇安公主嫌弃驸马办事不力,使她大失颜面,足有小半个月没见驸马。

  也不愿两个孩子见驸马。

  驸马却日日在公主府门前徘徊,有时也寻了空档钻进去。

  公主一气之下就要将宅子全改了,并要再盖个别馆,和驸马隔得远远的。

  这原因,实在荒谬。

  沈楷都不敢信,叫人再去查。

  这才抽丝剥茧地查出深层原因。

  公主在府中养了几个面首,正寻欢作乐,被闯进去的驸马撞个正着,两人当即大闹了一场。

  宇文承则是被打出府去的。

  但家丑不可外扬,他忍了,只一个劲要带走孩子,不愿孩子跟着其母被教坏。

  崇安公主当然不能答应。

  可那两个孩子也着实伤她的心,竟想跟着父亲回宇文府。

  公主气急攻心,为防着宇文家来抢孩子,她要加强公主府中的防御,盖几座烽火台,再弄几个箭垛。

  至于那别馆,就是纯供她安置面首们,省得招人耳目。

  沈楷听后,嘴角抽了抽。

  怒其不争道:“叫宇文承则来见我。”

  万全忙去请人。

  宇文承则还想在沈楷跟前粉饰太平,却被沈楷一把揭穿,当即脸都是青的。

  沈楷懒得考虑他的感受,只道:“孤的皇姐,是公主是君,你是臣,趁她如今也不想闹大,你该服软认错。”

  宇文承则从前一直是个没脾气的,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恼了。

  “殿下认为是臣的错?她,她不守妇道!”

  “那又如何?自古哪个公主不是如此,皇姐将人养在府里,从未带出去,已很顾全你宇文氏的脸面。”

  沈楷眉眼一沉,盯着宇文承则,说出的话端是无情。

  宇文承则只觉得像一口气吸不上来般难受,他怔怔看着沈楷。

  虽然是不同的遭遇,但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裴玄止的感受。

  哪个男人能忍受啊,自己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

  可他从来是个软柿子。

  宇文承则轻声嗤笑,“全的怕是殿下的筹谋吧,不过如今也并不一定需要我了,殿下恐怕不知,公主她不但养着六名乐师,这阵子更盯上了元度,没有臣,照样有他可以潜伏在公主身边。”

  沈楷一听,只觉得脑子嗡嗡响。

  原本在前一句时想斥责他胡说八道,但听到后来,人都懵了。

  这便说得通了啊!

  君元度一个二十出头的未婚男子,出身名门,皇亲国戚,在京中颇有才名,公然出入公主府,岂不比郭妡来务本坊还招眼?

  在城外置个别馆,方便往来,简直合情合理!

  别馆选在山明水静的城东,常有水鸟栖息,也偶有鹿鸣呦呦。

  简直是风雅之致,太契合君元度的气质了。

  沈楷眼角抽搐几下,心下信了一半,嘴上却怒斥:“休得胡言!你这话,既坏孤皇姐闺誉,又坏元度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