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家祖宗,才是我家崽的零嘴!-《古墓签到,我的宠物军团超凶哒》

  “所有人准备。”苏璃压低声音,指尖划过图鉴边缘,目光扫过身边的六只战宠,“这一击,只许成功。”

  她迅速下令:

  “小烬,开启视野,聚焦鼎的核心!”

  “团绒,力量开到最大,我要持续输出!”

  “蛊蟾,腐蚀供能管线,突破他们的防御!”

  “铁丸,守住正面,承受主要火力!”

  “若眠,释放鳞粉,打乱阵型!”

  “阿幽,跟我来——全力攻击母灯,我们要把它彻底摧毁!”

  命令如无形丝线,瞬间接入每一只战宠的识海。

  下一秒,战斗正式打响!

  刹那间,小烬赤金色的眼瞳化作两轮旋涡,副坛内繁复符文的每一次流转、每一丝能量波动,都被它清晰倒映在视野之中,仿佛整座祭坛的神经脉络正于眼前展开。

  “吱!”团绒白毛炸起,如一道撕裂夜幕的闪电,直扑祭坛侧壁那个不起眼的凹槽——正是整座副坛的供能节点!

  几乎同时,蛊蟾鼓胀身躯,一束墨绿色毒液如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狠狠撞击在连接鼎身与地脉的粗大灵管上。

  滋啦——刺耳的腐蚀声响起,护罩灵光剧烈闪烁,外壁开始龟裂、剥落。

  轰!

  电弧从墙符中爆射,直取蛊蟾与团绒。

  铁丸怒吼一声,背部龟甲瞬间金属化,横身挡在路径之上,电光在它背上炸开,火星四溅,焦糊味弥漫空中,却未能撼动其分毫。

  若眠扇动蝶翼,无数细碎鳞粉如灰雪纷扬洒落。

  那些本就被杂念侵蚀的符文卫兵双眼骤然失焦,癫狂地挥舞武器,彼此攻杀,场面彻底失控。

  所有的掩护,只为那一瞬的破局!

  阿幽仰天长啸,凄厉而决绝。

  怀中纸灯骤然亮起,昏黄转为凝固的血色,如同一位母亲燃烧灵魂所凝成的火焰,化作流星撞向哀嚎不止的巨鼎!

  就在此刻,墨甲动了。

  它没有听从任何指令,而是化作一道黑色残影,以一往无前的姿态,悍然撞向符阵核心枢纽!

  “轰隆——!”

  狂暴的能量冲击下,墨甲身躯崩裂,碎片四散飞溅。

  而在那碎裂的核心之中,最后半页《葬龙文》暴露于空气,黑光流转,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响彻空间:

  “吾知命不久矣……愿以残魂为引,书——秽破归墟咒!”

  地面裂开,扭曲污秽的符文如毒蛇钻出,疯狂侵入能量回路。

  顷刻间,被强行净化的执念尽数引爆!

  哭声、笑声、怒骂、尖叫混作一股杂念洪流,反向污染祭坛。

  庄严台基开始融化,表面浮现出一张张哭笑癫狂的人脸,宛如地狱降临。

  苏璃眼中精光一闪。

  *戌狗虽死,血契犹存……只要我能触及其规则缝隙,就能让他们自相残杀!

  *

  她咬破指尖,将一滴殷红鲜血按在图鉴之上,低喝:“借命·戌位!”

  一名白袍追击者正欲锁定她,狂暴执念却在瞬间被无形之力牵引,嫁接至旁侧一根被毒液腐蚀得摇摇欲坠的断藤。

  “噗!”

  那人如遭雷击,七窍涌出黑血,自身力量反噬,顷刻化作扭曲枯像。

  与此同时,副坛之外,夜君离眼神冰冷,剑光划过最后一道弧线,精准切断埋于地下的香火输送管。

  嗡——

  整座副坛剧烈震颤,仿佛失去根基,大地龟裂,山体摇晃。

  鼎心处,阿幽的灯火已膨胀如血日,照亮最深沉的黑暗。

  刹那间,无数记忆画面涌现——七名女子跪坐于不同祭坛,头顶悬浮发光玉圭,神情麻木,双目空洞,宛如提线木偶。

  其中一座上,赫然是苏璃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她怀中紧抱襁褓,嘴唇无声开合,一道微弱声音跨越时空传来:“别回来……快逃……”

  “娘!”

  苏璃双目赤红,血丝攀爬眼白,悲恸与怒火在胸中炸裂。

  她看着母亲那充满爱意又绝望的眼神,握紧刀柄,一刀劈向布满裂痕的巨鼎!

  “今天,我就偏要回来!”

  轰——!!!

  巨鼎应声爆裂!怨毒执念夹杂碎片四射,热浪扑面,灼痛她的脸颊。

  混乱中,一块晶莹棱柱破空而来——那是熟悉的气息,是母亲残留的记忆波动,仿佛感应到血脉召唤,如归巢之鸟没入图鉴。

  图鉴剧烈震动,似唤醒沉睡封印,一行古字缓缓浮现:【秽破·启】——可令指定范围内的“神圣规则”产生污点,使其短暂失效。

  “吱吱!”团绒从废墟钻出,叼着烧焦残符奔至脚边。

  残符上文字依稀可辨:“饲主编号:申、酉、戌……已回收三人。”

  “回收?”苏璃捡起残符,嘴角勾起冰冷弧度,“我看是圈养!”

  她将残符贴于额前,闭目下令:“小烬,破妄!”

  小烬瞳孔光芒暴涨,一股无形之力涌入脑海。

  下一瞬,惊悚图景展开:

  王都之下,地脉深处,七根通天石柱耸立,锁链缠绕华座,七名女子端坐其上,双眼空洞,灵魂尽失,唯余躯壳。

  就在此时,一道踉跄身影冲破烟尘,白袍间现身面前。

  他脸色惨白,嘴角带血,颤抖着将一块滚烫铜牌塞入她手。

  “这是我在总坛密档拼死偷出的……‘饲主替换周期:三十年一轮’。”

  他转身欲走。

  “等等!”苏璃嘶哑开口,“你到底是谁的人?”

  他身形僵住,良久,背对着她,低语如风:“十年前,我也曾是守陵使……直到我看见我女儿,也坐上了那根柱子。”

  话音落,人已隐入崩塌的夜色。

  苏璃死死攥紧铜牌,血迹与体温尚存,冰冷刻痕如烙灵魂。

  她抬头,望向摇摇欲坠的穹顶外那片深邃星空。

  “原来不是选中者伟大……是他们把我们当成牲口养。”

  她低头,目光扫过身边六只疲惫却眼神骄傲的小家伙,声音轻柔却斩钉截铁:

  “但这一轮——换我来宰人。”

  震耳崩塌声四起,大地裂痕蔓延,副坛即将归于虚无。

  苏璃的目光,却穿透喧嚣,死死锁定那堆破碎的黑色铠甲。

  一缕微弱黑烟袅袅升起——不像怨灵,倒似意识余烬。

  是他吗?墨甲最后的一缕执念,还在等待回应?

  或许……那不是终结,而是新的开端。

  他们必须离开。

  立刻。

  因为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