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军照例还是第一个到单位。他坐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把自己的想法整理到电脑上。
很快就到了上班的时间。林军刚准备继续带着李方下楼转转，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林军拿起电话，是郑芮文打过来的。
“林军，您现在有时间吗？”
“郑主任，我刚准备下楼去转转，熟悉一下情况。”
“您先过来一趟吧。”
“好的。”
林军起身跟秦雅婷说了一声，就去郑芮文的办公室了。
“林军，您昨天发过来的那个建议，我已经看了，本来昨天就想一起聊聊。但是上午你下楼了，下午我有个会。”
“郑主任，那个就是我个人的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您想聊些什么？”
“您的这些想法都很好……”郑芮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可供操作的具体方案？”
“我目前还没有完全考虑好。”林军实事求是地说道。
“噢……”郑芮文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失望。
“不过，我想应该先从食堂入手。”
“食堂？”郑芮文没想到林军会剑走偏锋地选择单位里最不起眼的食堂……
“是的。”林军习惯性地掏出烟，刚准备点烟，又想起坐在对面的是位女同志，就又把烟收了回去。
“没关系，您抽吧，给我也来一根。”
“啊？郑主任您也抽烟？”林军有些吃惊地看着郑芮文。
“有时候太累了，他们说抽烟能缓解，慢慢的就学会了。”
林军听到郑芮文这么说，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掏出烟递给郑芮文一根，帮着郑芮文点上，然后自己也拿出一根。
“麻烦您去把门关好。”郑芮文在办公室里抽烟，毕竟还是有些不自在。
林军起身把郑芮文办公室的门关严，回身坐下。
“刚才，您说要从食堂入手……”
“对。别小看食堂，员工吃的好不好，饭菜价格贵不贵，直接影响到员工的情绪，转而就会改变员工的心态。”林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进而影响到员工的凝聚力和工作热情。所以，我考虑从食堂的工作入手，一步一步进行调整。”
“那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
“已经有些想法了，但是可能不太好实现。”
“您说说看。”
“咱们食堂现在一直是让人送货上门。价格偏贵，而且质量还没有保证。我认为可以调整一下进货方式，安排食堂的员工直接去早市上采购每天的原料，这样可以节省至少三分之一的成本。自己采购的价格低了，质量还提高了，做出来的饭菜自然也就比原来的要好了。”
“这个想法不错……”
“但是也有不少问题，一是以前是送货上门可以赊账，现在自己采购了，恐怕就不能赊账了，所以就需要现金交易，这样一来，现金是个问题，发票又是一个问题，而且采购中也可能存在报虚账的问题。”林军把烟头掐灭，继续说道：“二是安排谁去采购，这里面涉及到工作时长问题，据我所知，像咱们这样的单位，一般是无法支付加班费的，这就要求咱们如何去处理采购人员延长工作时间的问题。三是调整食堂库房的问题，食堂里有些员工会抽烟。但后厨那边没有抽烟的地方，现在老宋是把调料库改作办公室，就直接在里面抽烟。这个问题，我已经批评他了。如果咱们改成直接采购，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库房了，这样就可以腾出至少两间库房，一间可以作为他们开会、抽烟的地方，另一间则可以改成是他们的临时休息室，能够让他们在空闲的时候充分休息。只有真正关心他们，才能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进而保证饭菜的质量。四是食堂为养老院的老人们准备饭菜的问题。现在的老人是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偏好，提出各种口味要求，导致同样的饭菜需要根据每个人偏好不同而重复制作，既耽误时间，也增加了能源成本和原材料的成本。我想是不是可以通过聘请营养师的方式，统一饭菜的配比，既能保证饭菜的营养，又能统一制作。”
“您这些想法都很好啊！”
“但是最根本的问题是如何解决现金。以前赊账都是按月结算，现在现金交易，就必须是每日结算了。再有就是我听说以前的送货上门，是肖亚琼安排的，现在改成直接采购，肖亚琼会不会有意见……”
“肖亚琼……你不用管她，就考虑一下如何解决现金结账的问题吧。”
“好的，但是这个嘛，是不是应该把财务叫到一起商量，毕竟财务对于结算这方面是专业的。”
“嗯，好吧，明天上班就开会研究这件事。”
“郑主任，那您忙着，我就先去做其他事情了。”
“别急，您这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我准备再看看物业那边的情况……”
“物业的事情就先不用管了，先把咱们自己这边的事情理顺了吧。”
“好的，那我就再去食堂摸摸情况，争取尽可能完善一些。”
“嗯，您去吧。”
林军从郑芮文的办公室出来，叫上李方又去了食堂。
林军到了食堂，看到几个食堂的工人闲着没事干，正坐在食堂的椅子上休息。林军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一点。
那几个工人看到林军后，和林军打着招呼。
“老宋在吗？”
“在，在里面收拾灶台呢。”
林军进了后厨，看到老宋正带着一个年轻的工人在洗刷着灶台。
“老宋，这中午还要做饭，现在刷灶台干什么？”
“这不刚接到通知，说卫生局的等会要来检查食品卫生，我就先把灶台收拾一下，省得到时候让他们挑出毛病来。”
“哎，卫生局来检查是怎么通知的？办公室怎么不知道啊？”
“他们就是直接打电话给食堂这边，因为当时办卫生许可证的时候留的是食堂的电话号码。”
“噢，老宋，你记住，下次再有像卫生局这样直接通知到食堂的电话，你们要报办公室一下。”
“好的，林主任。您找我有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你先忙吧，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过来。”
“这边已经差不多了，再有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那我们先去楼外等着你了。”说完，林军和李方离开食堂，到楼外抽烟去了。
“林主任，你考虑好了吗？准备动食堂这边吗？”
“现在就是准备从食堂这边入手了。所以我才又过来找老宋，看看食堂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做调整的。”
“那秦主任和小肖那边……”
“如果要动，就不是咱们自己动，郑主任那边肯定会有安排的。”
“噢，我明白了。您想怎么动，到时候说句话吩咐一下，我李方肯定没说的。”
“好。本来是还想看看物业那边的情况的……”林军说着，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您还想动物业那边？”
“有这个打算……”
“那我可是行家，您看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先等等再说吧，把食堂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再考虑物业那边。”
“那行，我等着您的安排。”
俩人正说着话，老宋出现了。
“林主任。”老宋打着招呼。
“忙完啦？”
“完啦。”
“给，上次答应给你的烟。”林军从兜里掏出两盒烟递给老宋。
“林主任，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宋推托着。
“给你就拿着。”林军不由分说，把烟塞到老宋工作服的口袋里。
“谢谢林主任了。”老宋把烟掏出来，塞到裤袋里。
“林主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老宋拿出自己的烟，递给林军一根。
“老宋啊，你琢磨琢磨，咱们食堂还能搞点什么？”
“您昨天找完我之后，我琢磨了一晚上，也没想到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咱们食堂有做面食的吗？”
“您说的是蒸馒头还是做糕点？”
“都包括在内。”
“蒸馒头、蒸包子这些个活儿都不用专人做，是个食堂的工人都会干。至于做点心，那就需要点本事了。”
“既然蒸馒头这些不算事，那你就说有没有会做点心的？”
“有啊。林主任，您是想……”
“谁会？”
“我就会，专门学过的，就是没有证。”
“老宋，你看你们食堂的工人到上午九点来钟就闲下来了，是不是？”
“是啊，还没到做午饭的时间……”
“如果用这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够不够做点各种馒头、花卷和点心的？”
“时间倒是差不多，可是，我担心他们不肯干啊，本来是休息时间，现在让他们干活，恐怕指使不动……”
“别的你不用管，你就负责安排，至于怎么让他们动起来，我来想办法。”
林军说完，拍了拍老宋的肩膀，“以后有你们干的。”
回办公室的路上，李方看着林军，觉得这个新来的办公室副主任好像跟他遇到过的那些人都不太一样。
“想什么呢？”林军的话打断了李方的沉思。
“没什么，林主任，您这是准备让食堂彻底疯狂一下吗？”
“差不多吧。”
“李方，你等会有时间的话，把帮我算一下，不用管成本，就按照每天150块钱和200块钱的利润，算这两个数的月利润，还有就是按照月利润的百分之六十和百分之七十，分别再算出两个数，然后给我，记着要把算式列出来，从局域网上发给我。”
“好的，您什么时间要？”
“今天下班前给我就行。”
“没问题。”
很快就到了上班的时间。林军刚准备继续带着李方下楼转转，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林军拿起电话，是郑芮文打过来的。
“林军，您现在有时间吗？”
“郑主任，我刚准备下楼去转转，熟悉一下情况。”
“您先过来一趟吧。”
“好的。”
林军起身跟秦雅婷说了一声，就去郑芮文的办公室了。
“林军，您昨天发过来的那个建议，我已经看了，本来昨天就想一起聊聊。但是上午你下楼了，下午我有个会。”
“郑主任，那个就是我个人的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道您想聊些什么？”
“您的这些想法都很好……”郑芮文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可供操作的具体方案？”
“我目前还没有完全考虑好。”林军实事求是地说道。
“噢……”郑芮文的语气中带有一丝的失望。
“不过，我想应该先从食堂入手。”
“食堂？”郑芮文没想到林军会剑走偏锋地选择单位里最不起眼的食堂……
“是的。”林军习惯性地掏出烟，刚准备点烟，又想起坐在对面的是位女同志，就又把烟收了回去。
“没关系，您抽吧，给我也来一根。”
“啊？郑主任您也抽烟？”林军有些吃惊地看着郑芮文。
“有时候太累了，他们说抽烟能缓解，慢慢的就学会了。”
林军听到郑芮文这么说，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掏出烟递给郑芮文一根，帮着郑芮文点上，然后自己也拿出一根。
“麻烦您去把门关好。”郑芮文在办公室里抽烟，毕竟还是有些不自在。
林军起身把郑芮文办公室的门关严，回身坐下。
“刚才，您说要从食堂入手……”
“对。别小看食堂，员工吃的好不好，饭菜价格贵不贵，直接影响到员工的情绪，转而就会改变员工的心态。”林军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进而影响到员工的凝聚力和工作热情。所以，我考虑从食堂的工作入手，一步一步进行调整。”
“那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吗？”
“已经有些想法了，但是可能不太好实现。”
“您说说看。”
“咱们食堂现在一直是让人送货上门。价格偏贵，而且质量还没有保证。我认为可以调整一下进货方式，安排食堂的员工直接去早市上采购每天的原料，这样可以节省至少三分之一的成本。自己采购的价格低了，质量还提高了，做出来的饭菜自然也就比原来的要好了。”
“这个想法不错……”
“但是也有不少问题，一是以前是送货上门可以赊账，现在自己采购了，恐怕就不能赊账了，所以就需要现金交易，这样一来，现金是个问题，发票又是一个问题，而且采购中也可能存在报虚账的问题。”林军把烟头掐灭，继续说道：“二是安排谁去采购，这里面涉及到工作时长问题，据我所知，像咱们这样的单位，一般是无法支付加班费的，这就要求咱们如何去处理采购人员延长工作时间的问题。三是调整食堂库房的问题，食堂里有些员工会抽烟。但后厨那边没有抽烟的地方，现在老宋是把调料库改作办公室，就直接在里面抽烟。这个问题，我已经批评他了。如果咱们改成直接采购，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库房了，这样就可以腾出至少两间库房，一间可以作为他们开会、抽烟的地方，另一间则可以改成是他们的临时休息室，能够让他们在空闲的时候充分休息。只有真正关心他们，才能激发他们的工作热情，进而保证饭菜的质量。四是食堂为养老院的老人们准备饭菜的问题。现在的老人是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偏好，提出各种口味要求，导致同样的饭菜需要根据每个人偏好不同而重复制作，既耽误时间，也增加了能源成本和原材料的成本。我想是不是可以通过聘请营养师的方式，统一饭菜的配比，既能保证饭菜的营养，又能统一制作。”
“您这些想法都很好啊！”
“但是最根本的问题是如何解决现金。以前赊账都是按月结算，现在现金交易，就必须是每日结算了。再有就是我听说以前的送货上门，是肖亚琼安排的，现在改成直接采购，肖亚琼会不会有意见……”
“肖亚琼……你不用管她，就考虑一下如何解决现金结账的问题吧。”
“好的，但是这个嘛，是不是应该把财务叫到一起商量，毕竟财务对于结算这方面是专业的。”
“嗯，好吧，明天上班就开会研究这件事。”
“郑主任，那您忙着，我就先去做其他事情了。”
“别急，您这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我准备再看看物业那边的情况……”
“物业的事情就先不用管了，先把咱们自己这边的事情理顺了吧。”
“好的，那我就再去食堂摸摸情况，争取尽可能完善一些。”
“嗯，您去吧。”
林军从郑芮文的办公室出来，叫上李方又去了食堂。
林军到了食堂，看到几个食堂的工人闲着没事干，正坐在食堂的椅子上休息。林军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一点。
那几个工人看到林军后，和林军打着招呼。
“老宋在吗？”
“在，在里面收拾灶台呢。”
林军进了后厨，看到老宋正带着一个年轻的工人在洗刷着灶台。
“老宋，这中午还要做饭，现在刷灶台干什么？”
“这不刚接到通知，说卫生局的等会要来检查食品卫生，我就先把灶台收拾一下，省得到时候让他们挑出毛病来。”
“哎，卫生局来检查是怎么通知的？办公室怎么不知道啊？”
“他们就是直接打电话给食堂这边，因为当时办卫生许可证的时候留的是食堂的电话号码。”
“噢，老宋，你记住，下次再有像卫生局这样直接通知到食堂的电话，你们要报办公室一下。”
“好的，林主任。您找我有事啊？”
“也没什么大事，你先忙吧，忙完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过来。”
“这边已经差不多了，再有几分钟就收拾完了。”
“那我们先去楼外等着你了。”说完，林军和李方离开食堂，到楼外抽烟去了。
“林主任，你考虑好了吗？准备动食堂这边吗？”
“现在就是准备从食堂这边入手了。所以我才又过来找老宋，看看食堂这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能做调整的。”
“那秦主任和小肖那边……”
“如果要动，就不是咱们自己动，郑主任那边肯定会有安排的。”
“噢，我明白了。您想怎么动，到时候说句话吩咐一下，我李方肯定没说的。”
“好。本来是还想看看物业那边的情况的……”林军说着，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您还想动物业那边？”
“有这个打算……”
“那我可是行家，您看需要我做什么？”
“不急，先等等再说吧，把食堂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再考虑物业那边。”
“那行，我等着您的安排。”
俩人正说着话，老宋出现了。
“林主任。”老宋打着招呼。
“忙完啦？”
“完啦。”
“给，上次答应给你的烟。”林军从兜里掏出两盒烟递给老宋。
“林主任，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宋推托着。
“给你就拿着。”林军不由分说，把烟塞到老宋工作服的口袋里。
“谢谢林主任了。”老宋把烟掏出来，塞到裤袋里。
“林主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老宋拿出自己的烟，递给林军一根。
“老宋啊，你琢磨琢磨，咱们食堂还能搞点什么？”
“您昨天找完我之后，我琢磨了一晚上，也没想到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咱们食堂有做面食的吗？”
“您说的是蒸馒头还是做糕点？”
“都包括在内。”
“蒸馒头、蒸包子这些个活儿都不用专人做，是个食堂的工人都会干。至于做点心，那就需要点本事了。”
“既然蒸馒头这些不算事，那你就说有没有会做点心的？”
“有啊。林主任，您是想……”
“谁会？”
“我就会，专门学过的，就是没有证。”
“老宋，你看你们食堂的工人到上午九点来钟就闲下来了，是不是？”
“是啊，还没到做午饭的时间……”
“如果用这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够不够做点各种馒头、花卷和点心的？”
“时间倒是差不多，可是，我担心他们不肯干啊，本来是休息时间，现在让他们干活，恐怕指使不动……”
“别的你不用管，你就负责安排，至于怎么让他们动起来，我来想办法。”
林军说完，拍了拍老宋的肩膀，“以后有你们干的。”
回办公室的路上，李方看着林军，觉得这个新来的办公室副主任好像跟他遇到过的那些人都不太一样。
“想什么呢？”林军的话打断了李方的沉思。
“没什么，林主任，您这是准备让食堂彻底疯狂一下吗？”
“差不多吧。”
“李方，你等会有时间的话，把帮我算一下，不用管成本，就按照每天150块钱和200块钱的利润，算这两个数的月利润，还有就是按照月利润的百分之六十和百分之七十，分别再算出两个数，然后给我，记着要把算式列出来，从局域网上发给我。”
“好的，您什么时间要？”
“今天下班前给我就行。”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