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假死初破,病娇王爷笑里藏刀-《镇魂仙妃之王爷他笑里藏刀狠狠宠》

  玄晶国春末,寅时三刻。

  城外乱葬岗边缘。

  我醒了。

  身下是薄棺,四壁压着湿土,胸口像被石头堵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泥土的腥气和肺腑的灼痛。我动不了,手脚被束缚在狭窄的空间里,头顶上方只有一道极细的裂缝,透进一丝灰白的光。不是天亮的光,是黎明前最暗的那层灰。

  我叫许知微。

  十八岁,原是现代黑客帝国最年轻的破密者,因组员背叛,死于数据反噬。

  现在,我占据了这具身体——太傅之女许千念。她假死逃婚,对象是贺程王南宫景澄。可她没死成,我也就没死透。

  我睁开眼,眼前仍是黑的,但意识清楚。

  氧气不多了。

  心跳在加速,可我不能慌。

  我开始用腹式呼吸,一吸、一停、一呼,节奏压住恐慌。

  手指在棺壁上摸索,木料粗糙,有几处虫蛀的孔洞。顶部那道裂缝,可能是下葬时磕碰所致。还没深埋,还有机会。

  我轻轻推了推棺盖。

  动了。

  不是钉死的。

  我咬牙,用肩膀顶,手臂发力,一寸一寸往上推。土簌簌落下,压在脸上,我屏住呼吸,再顶。

  终于,一道缝隙裂开。

  我猛地吸进一口冷空气,喉咙像被刀割过。

  外面是乱葬岗,枯草横斜,坟包歪斜,远处有乌鸦低飞。

  我没时间看。

  刚翻出棺材,脚还没站稳,就听见一个声音。

  “爱妃,假死好玩儿?”

  我浑身一僵。

  那人站在三步外,白衣如雪,发丝垂落肩头,面容俊美得不像活人。他嘴角含笑,眼睛却冷得像冰封的湖面。

  南宫景澄。

  贺程王。

  玄晶国最有权势的男人,也是原主拼命想逃的人。

  他手里握着一柄白玉折扇,轻轻敲着掌心,像是在等我回答。

  我没退。

  退就是死。

  我笑了,声音软得像刚醒的猫:“王爷您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我啦~”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踉跄一步,像是虚弱,其实是靠近他。

  “我就想躲一躲嘛,您那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在玩躲猫猫……”

  他没动,也没笑。

  但眼神变了,像是猫盯着挣扎的老鼠,带着玩味。

  “躲猫猫?”他轻声重复,扇子抬起,挑起我的下巴。

  我感觉到那玉质的凉意贴着皮肤,不敢躲。

  “那你说,躲进棺材里,是想赢,还是想死?”

  我眨了眨眼,眼尾泛红:“我哪敢死啊……我怕您找不到我,会难过。”

  声音微微发颤,不是装的。

  一半是怕,一半是算。

  他盯着我看了三息。

  然后笑了。

  笑得温柔,却让我后背发寒。

  “知念,你胆子不小。”他收了扇子,转身,“该回府了。”

  我松了口气,腿差点软下去。

  可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他没让我走。

  两名侍卫抬来软轿,黑布遮帘,四角挂铃。

  我站在原地没动。

  “王爷,”我轻声说,“我身子虚,想走走……您能扶我一段吗?”

  他回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我在笑,笑得乖巧,眼里却没一点温度。

  他在试探我是不是真怕他。

  我要让他觉得,我怕,但又依赖他。

  他走回来,伸手。

  我搭上去,指尖微凉。

  他掌心很稳,力道却不轻,像是在确认我不会逃。

  我们并肩走,侍卫在后。

  天还是灰的,风穿过荒岗,吹起他的衣角。

  我没看路,只用余光扫四周——乱葬岗边缘有车辙印,深浅不一,说明常有人来。

  远处官道上有马蹄痕,方向朝城东。

  随行四名侍卫,佩刀制式统一,腰牌刻“玄赫”二字,是王府亲卫。

  “王爷,”我轻声问,“您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他没答。

  只是笑了笑,继续走。

  那笑让我心里一沉。

  我知道他不会说。

  可我问了,就代表我不怕追问。

  一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不该这么镇定。

  但我必须显得镇定。

  慌乱的人,活不长。

  走到官道,轿子停下。

  我扶着他的手,慢慢坐进去。

  帘子落下,铃声轻响。

  轿身一沉,起行。

  我在黑暗里闭了闭眼。

  识海深处,那枚“镇魂令”静静悬浮,像一枚烙印在灵魂上的符。

  它不显形,不外放,只有我能感知。

  此刻,它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但我没去碰它。

  现在不能用。

  一用,就可能暴露。

  轿子晃着,我靠在角落,手指悄悄掐了自己一下。

  疼。

  不是梦。

  南宫景澄坐在我对面。

  我没睁眼,但能感觉到他的视线。

  他在看我,像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

  “知念,”他忽然开口,“下次想躲,记得换个地方。”

  “乱葬岗太冷,我不喜欢你睡这儿。”

  “我想见你的时候,你得在府里,明白吗?”

  我睁眼,对他笑:“明白,王爷。”

  “以后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笑了,伸手抚了抚我的发。

  动作温柔,却让我头皮发麻。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你逃不掉的,许千念。

  就算死,也得死在我眼前。

  轿子进了城。

  街道渐宽,人声隐约。

  我透过帘缝往外看——青石路,灰瓦屋,街边有挑担卖早点的老人,热气腾腾。

  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

  但我要活下去。

  玄赫王府到了。

  朱红大门,铜钉森然,门前两尊石狮,目视前方。

  轿子停下,侍卫上前掀帘。

  我扶着南宫景澄的手下来,脚踩在石阶上,稳稳的。

  他没走。

  “进去吧,”他说,“换身衣裳,我晚些见你。”

  我低头:“是,王爷。”

  侍女迎上来,一左一右扶住我。

  她们穿浅青色裙衫,发髻整齐,动作轻柔,但手劲不小。

  是监视,也是保护。

  我跟着她们穿过前院,走过回廊,来到偏房。

  门关上,侍女取来热水和新衣。

  我坐在铜镜前,她们为我净面。

  镜子里的人,眉眼清秀,肤色偏白,唇色淡。

  十八岁,像朵没开足的花。

  可眼神不一样了。

  原主是怯的,我是冷的。

  侍女递来帕子,我接过,擦了擦手。

  “多谢。”我声音轻,“我刚醒来,有些晕,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侍女对视一眼,点头:“小姐稍歇,我们就在外间。”

  门关上。

  我坐在镜前,没动。

  房间里很静,只有铜盆里的水还在冒热气。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指甲缝里还有棺木的木屑。

  我慢慢握紧拳头。

  不能慌。

  不能错。

  南宫景澄不是傻子。

  他放我回来,不是因为我骗过了他,而是他想看看我还能玩什么把戏。

  我必须比他更狠,更静,更像一个愿意低头的人。

  但我不低头。

  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机会。

  等一次反击。

  门外传来脚步声。

  轻,缓,停在门口。

  不是侍女。

  是男人的步履,沉稳,带着压迫感。

  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截白袍下摆露出来。

  是南宫景澄。

  他没进来。

  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抬头,对他笑:“王爷……”

  他没说话。

  只是抬起手,掌心朝上。

  一枚玉佩浮在空中,泛着幽光。

  那是原主的命牌,本该在太傅府供着。

  他轻轻一捏。

  玉佩碎成粉末,飘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