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楼下冷脸帅哥入梦来18-《把失忆道侣忽悠瘸了》

  陈言正约温研吃饭,看模样十拿九稳,可对方看了眼手机后就开始推脱下次了。

  懂得人都知道,下次等于没有下次。

  陈言暗骂,是哪个挨千刀的祸害!面上却堆起笑,“温小姐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没有具体时间的下次通通算耍流氓。”

  “为什么?”

  陈言笑,目光如有实质,“口头的下次等于没有下次。”

  温研被猜中心思,尴尴尬尬的笑,“哈哈,陈先生真幽默。”

  她原准备请对方喝杯咖啡这事就算了了的。

  陈言脸上堆起可怜的笑,“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刚刚我说一起吃晚餐温小姐明明快答应了,看了条消息后就推诿下次了。”

  “我不和他争这次,那明天温小姐可以给我个共进晚餐的机会吗?”

  换了身衣服的陈言颜值还是很抗打的,可怜兮兮的表情一露,他保准钢铁打的心都软三分。

  温研被架在火上烤:“这……”

  她是受帮助的一方,本就欠对方一个人情,可对方看样子好像对自己有意思。

  不是温研自恋,若对方没有意思,话没说两句就去换身花蝴蝶一样的衣服算什么事?

  两人都明白坐在这的本质是什么,还车只是两家长辈的借口罢了。

  但是,想想前几个世界极其不可控的某个人,温研还是开口:“陈先生我就明说吧,长辈们安排我们见面还车为假,真正目的是相亲,但我已经有……”

  “我对温小姐很感兴趣。”陈言抢先答话,“而且只是一餐饭而已。”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希望世界不要这么小。

  温研默默叹气。

  刚踏出门,她眼珠子快瞪出来!世界怎么这么小?!

  陈砚黝黑的眼睛看了看温研,又看了看跟她身后的陈言,突然他扬起嘴角,啧了一声,给自己气笑了。

  陈言不明所以,以为陈砚是对自己笑,也咧嘴回了一个笑。

  虽然奇怪平时冷着一张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他几个亿的小叔为什么突然开朗了,但基本叔侄情谊他还是会维持的。

  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温研,比了个爱心的手势,然后冲陈砚眨眼,无声央求:

  小叔帮我!

  陈砚脑仁疼,几步捏住陈言后颈,冷脸压着人往停车的地方走,路过温研时停顿一下,“我送他。”

  温研脑子发懵,迟钝点头:“好、好。”

  “停停停!什么你送!我不认识你!”陈言反口叛变,冲温研伸手悲悲戚戚:“温小姐,我不认识他!”

  陈砚一把拍下他要去够温研的手,平静看向温研,漆黑的瞳孔看得温研头皮阵阵发麻。

  温研其实挺怵他这样看自己的,明明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注视着,总感觉很有压力,她弱弱说一句:“我、我认识。”

  挣扎的人不挣扎了,单手压人的人放手了,两道目光同时扫过来,一道惊诧,一道冷沉。

  陈言立刻反应过来,认识好啊,这不是活脱脱老天爷送的媒人吗!

  “这位哥!”

  陈砚乜他,“小叔不会叫了?”

  冷得像刀子的眼神剜来,陈言讪讪闭嘴,瞟眼去看温研。

  温研脑瓜子嗡嗡的,像有一群蜜蜂在转圈圈,别说管陈言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

  陈砚收回目光后就没怎么看她了,温研也琢磨不透他到底是生气还是别的。

  “我送他回去。”

  陈砚声音淡淡,好像没生气。

  “嗯,好。”温研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立刻把这个人甩走。

  陈砚看她反应,心里松快一点点。

  陈言边被拖着走边喊,“哎哎哎!温小姐别忘记明天的晚餐!”

  晚餐?

  陈砚额角青筋直跳,冲他脖颈子来了一掌,看他花蝴蝶一般的衣服,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扒了。

  更铁青着脸捂陈言的嘴,没什么好语气好耐心:

  “闭嘴!”

  “她没空!”

  陈言被威压暴力震慑,但内心小九九不断涌出,他小叔怎么知道人家没空?

  福至心灵般,陈言眯着眼去看尴尴尬尬,浑身不对劲的温研,她低着头,眼睛却不时往这边瞥,像是观察什么。

  如果不是看自己的话,那就只能……

  “小叔,这姑娘对你有意思?”

  陈砚脚步停下。

  “但你侄儿对她有意思,你不能抢你侄媳!”陈言马上补充,生怕晚一秒到嘴的鸭子飞了。

  陈砚想拍死这鬼侄子,狠戾夹杂刀光的眼神似要将陈言扎死在原地。

  陈言缩了缩发凉的后脖子,小叔有时候真挺吓人的。

  两人坐进车里都没有说话。

  陈言心里发毛,不敢说,总感觉小叔今天心情格外差,早知道自己就不让他送衣服了。

  但他还想争取一下,“小叔,让一个女生自己回家,太不绅士了。”

  瞥见陈砚眯起的眼神后,他语气越来越弱,“我嘴多,我嘴多。”

  陈砚压不住心中戾气,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坐立不安的陈言,冷讽:“呵?我是司机?坐副驾!”

  陈言咽唾沫,“我、我坐这挺好的……前面也行……”

  窗户被扣响,车窗降下露出温研白净的小脸,她唇瓣抿得紧紧的,一双眼睛泛着光紧盯着绷着脸的陈砚,弯下腰身凑近他的耳朵,“你、你生气了吗?”

  人体温度自带的气息喷洒在脆弱却异常敏感的耳垂。

  一瞬间,陈砚呼吸绷紧,扭头去那张自己光看上一眼就控制不住血液沸腾的脸,太近,近到能看清脸上细小的绒毛。

  温研是紧张的,尤其在陈砚突然探出头,凑到她耳边一字一顿,“不,是吃醋。”

  心像被什么震了一下,转头看陈砚,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说:“……我觉得陈先生挺有活力。”

  嗯,眼神越来越危险了,倒有几分前……不对!温研回过神,她惹他干什么!

  陈砚咬碎一口牙,肠子青到打结。

  她只叫他陈老板、陈师傅,显而易见这声陈先生不是他。

  他眼神越来越暗,看温研像看跟大人对着干的极其不听话的孩子,后槽牙发酸。

  偏偏这时陈言看两人靠近心里堵得慌,不知死活去拍陈砚肩膀,“欸小叔,你们靠太近超出社交范……”

  话说一半被按住脸用力往下撇,力气重的得能给他整容。

  陈言龇牙咧嘴,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