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知青她明艳动人19-《把失忆道侣忽悠瘸了》

  温研大惊,她手劲那么大的吗?巴掌印现在还没消?

  不仅没消,还肿了!

  不对,她细看这巴掌印好像方向不对。

  这不会是他自己扇的那个吧?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温研将手放在沈确脸上比了比,还真是他自己扇的。

  “有消肿的药吗?”

  温研瞅瞅有些肿的半边脸问道。

  “没事,它自己会消。”

  沈确毫不在意,他平日糙惯了,这点,连伤都算不上。

  饭桌上,沈奶奶刚喂完鸡回来,见着孙子脸肿了,吓了一跳,以为吃错东西了。

  “奶奶没事,刚刚房间里有蚊子,我拍得用力了些。”

  “是吗?”沈奶奶不太信,但看了看点点头的温研,决定还是信一回。

  “那待会儿拿点艾草熏一熏,小研皮肤嫩可别被咬得全身包。”

  沈确点头,几口粥下肚后起身拿镰刀割艾草去了。

  艾草味留得久,到晚上睡觉时房间里还飘着淡淡的香。

  温研躺床上叹息,明天又要去上工了,两眼一睁就是干的日子什么时候能过去啊?

  乡下的日子很宁静,尤其在换了个住所后,没有了一堆杂七杂八斗心眼子的室友,温研每天别提多愉快了。

  除了上工,那是真的累。

  每天回来骨头都快散架了一样,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也多亏沈奶奶帮她洗换下来的衣服。

  要不然她下工回来后还得抽空去河边洗衣服,实在是折腾人。

  “等这阵农忙过了就好了,到时会集体歇几天。”

  沈奶奶满脸心疼的给沈确和温研各自夹了块肉:“瞧瞧你们,都瘦了。”

  有吗?

  温研摸了摸自己日渐圆润的脸。

  来沈家后,伙食有了质的飞跃,隔几天就有肉,吃的饭还是白米饭,不是稀到可以数米粒的米汤。

  连蒸的窝窝头都软乎乎的,一点不喇嗓子眼。

  她都感觉自己胖了。

  饭后温研主动去洗碗,沈奶奶惦记着她那几只鸡崽,放碗后就去弄鸡食。

  温研刚把碗放进锅中的温水里,沈确就进来了。

  “放着我来。”

  他拿过温研手里的洗碗布,自觉刷碗,这几天都是这样。

  “沈确,你真的好贤惠。”

  沈确耳尖飘红,头回听有人夸一个男的贤惠持家。

  温研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灶前看他洗碗,修长的指骨在水中划动,男人冷硬的面庞在朦胧的烛火下渐渐柔软下来。

  一时间岁月静好。

  不过温研不是个能闲得住的,她扯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当然大多数是她在说,他在听,然后时不时嗯几声。

  “你要的书在我房里,我待会儿给你拿过去。”

  温研嗑瓜子的手一顿,脸上飞扬起一抹不可置信的欢喜来:“你怎么知道我要?”

  “你前几天提过。”

  温研想想,好像前几天确实跟他说过那么一次,当时沈确忙着洗碗,她还以为他没听到。

  温研很高兴,她丢了手里的瓜子壳,几步绕过灶台抱住沈确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碎满了星星一样。

  她说:“沈确,真的谢谢你。”

  “嗯。”

  被抱住的胳膊有一瞬僵硬,又很快逼着放松下来。

  对于她时不时的小亲密,他不习惯却暗自期待。

  温研也注意到了,不过她不仅不松手还坏心眼的搂紧了些。

  “明天还要上工,你们早点睡。”

  沈奶奶不知何时拄着棍子站在门口,不放心的看着灶台边上凑得很近的人影,她疑惑:

  “你们干什么呢?”

  温研嗖的一下松开手,自顾着抢过沈确手中的洗碗布,装作洗碗的样子。

  像个被抓包的孩子。

  沈确嘴角一弯,马上又摆正,“我们在洗碗。”

  “洗碗需要两个人?”

  “她洗我放,碗重她拿不了。”

  沈奶奶不解,就四五个碗,怎么会拿不动?

  温研脸热,悄悄踩他,随后瞪他一眼。

  哪有人说拿不动碗的。

  沈确又补充道:“我怕她拿不动。”

  “一天到晚的瞎操心,那碗我这个老婆子一人能拿十个。”

  沈奶奶嘀咕着默默走远。

  温研脸悄悄红了,又踩了沈确一脚还坏心地碾了碾。

  沈确面色不变,他放好碗后拿起蜡烛照着温研出去。

  院子里比灶房亮堂得多,没有被污染过的农村月牙亮得似颗小瓦的白炽灯泡。

  无名的小虫咯吱叫着,夜味浓厚。

  温研洗了澡出来,到房间门口时看见地上摆了几本书,是之前的高考教材,一同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台灯。

  拿着这些小物件,温研心一暖,扭头看沈确黑黢一片的屋子,显然是睡下了。

  她关上门,借着台灯微弱的光翻看着早已烂熟于心的教材,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真是个闷的。

  却也刚好闷在她心坎。

  这套教材挺难找的,因为局势影响和印刷的原因,连刚下乡的知青手里都只有零星几本教材。

  整个知青点加上也才勉强凑齐了一套,沈确他三天就找齐了。

  温研若有所思:“他有秘密瞒着我呢。”

  “大人,我可以告诉你。”233兴奋道。

  “嘘,有些东西得自己去发现才好玩。”温研食指抵在唇间,笑得漫不经心。

  只一瞬又恢复了平日安静柔和的样子。

  她熄了灯,在床上翻了一会儿,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她干脆坐起身,恰巧听见隔壁开门的动静,于是掀开薄被下床。

  门外传来舀水声,温研正巧开门。

  带着凉意的水从男人赤裸的胸膛浇下,逃窜的水流寻着喜欢的肌肉线条哗啦往下淌。

  月光下,男人赤裸的肌肉蓬勃而不夸张,在朦胧月影下散发着莹润而饱满的光泽。

  视线下移,是一大团沾湿的……

  “砰!”

  巨大的关门声响起。

  舀水声戛然而止。

  温研背靠着门轻微喘息,眼中羞意未散,脸热得可以烤饼。

  她她她她她竟然在偷看沈确洗澡!!

  啊呸,不是,沈确居然在院里洗澡!

  好像也不算洗澡,只是稍微冲一下而已。

  关键是,她居然还偷看,偷看就算了,还发出这么响亮的砸门声。

  是生怕沈确发现不了吗?!

  温研屏息,悠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跳到嗓子眼。

  “扣扣扣。”

  “我睡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温研拼命捂嘴,眼神绝望,死嘴就你快!就你会说话是吗?!

  一门之隔的沈确直接原地红温,他原本只是怀疑,现在确定了。

  干涩的喉结滚了又滚,惑人的黑眸与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