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安心,你是皇室血脉-《炮灰成团宠,哥哥太多,撩不完!》

  终于,安心松了手。

  他再次艰难地夹起那只终于被钳住的虾仁,小心翼翼地放入安心面前的小碟中,动作笨拙却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专注,“她嫌虾壳扎嘴,又怕腥气,最好给她做虾仁……”

  “哥哥!”安心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因为她激烈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声音,“该给侯婆婆和二狗子扎针了,我答应他们的,要帮他们治好病,侯婆婆是痨病,耽误不得,咱们回家吧,现在就回!回我们的家!”她语无伦次,颠来倒去的回家,仓皇失措的再次拉起安定的手。

  泪水大颗大颗砸落在安定僵直的手背上,滚烫得如同熔化的铁水,烫的他的心千疮百孔。

  安心那小小的身体此时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安定被她拉的一个踉跄。

  不等安定站稳,安心扯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管家着急,“哎,小姐……”

  镇北王却未开口阻止,他的目光如芒在背,沉沉压在安定肩头。

  在他们脚步即将跨出花厅时,镇北王终于开口。

  “你护不住她!”

  短短几个字如同最终的判决,砸碎了安定眼中最后一丝挣扎的火星。

  他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灰败得如同燃尽的纸。

  他低下头,看着心儿死死握着他的小手,那手背上还沾着她滚烫的泪。

  他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荒芜的死寂,如同大雪覆盖的冻原。

  “心儿……”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听话。”

  这两个字似乎抽走了安心所有的力气,她任凭安定把她带回座位,等待最后的判决。

  抬手挥退下人,镇北王开口,“安心,你是皇室血脉……”

  那些她刻意遗忘、不敢触碰的身世迷雾,此时被血淋淋的撕开。

  没有吃惊,没有意外。

  她平静的出乎意料。

  镇北王微怔。

  “哦!”

  最后,安心给了一个字的反馈。

  在陈家看到那幅画时,她就有隐隐的猜测,如今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酷似的容颜,最是能证明血脉。

  她伸手去抚摸自己的这张脸。

  抬手时,却不小心打翻了茶盏,湿了衣衫。

  管家忙吩咐人带她去换衣服。

  一早,管家就备下了安心所有能用的上的,珠宝首饰,锦衣华服。

  侍女轻柔小心的帮她换上了千金难求的浮云锦,入手丝滑,体感沁凉。

  头上的银簪,耳上的玛瑙耳坠,也被换成了赤金白玉蝴蝶双步摇,及同款同色耳铛。

  左手叠戴镂空掐丝金手镯,右手一对翡翠满绿麻花叮当镯。

  脖子上戴的是一枚赤金打造、嵌着翠玉的长命锁,祥云瑞兽,精工细琢,宝光流转,贵气逼人。

  穿戴完毕,侍女们眼底闪过惊艳。

  刚刚只觉沉鱼落雁,如今更是仪态万千,贵不可言。

  安心看着镜中的自己,温婉尊贵。

  勾唇冷笑,果然是人靠衣衫马靠鞍。

  如今她倒是真的像公主了。

  这时管家让人抬来数个大箱子,箱子里全是织锦绸帛,“这些锦缎丝绸都是京城时兴的,还有一些是宫里的贡品,小姐可以挑一挑,若有看的过眼的就留下。”

  接着侍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每个托盘盘内红绒衬底,每个盘内都放着一个首饰。

  “金花簪。”

  “金累丝镶宝石青玉镂空双鸾鸟牡丹簪。”

  “金钑花钏。”

  “金镶蓝宝石帽顶。”

  “金镶红宝石祥云步摇。”

  “金镶红宝石戒指。”

  “金镶白玉戒圈。”

  “和田碧玉手镯。”

  “羊脂白玉手镯。”

  “白玉嵌宝石璎珞。”

  “嵌珍珠宝石金璎珞。”

  “赤金珐琅彩项圈。”

  “楼阁宫灯花丝耳坠。”

  “花卉纹点翠金耳坠。”

  “……”

  金子纯度高,宝石色泽纯正浓郁,玉石质地细腻油润。

  鸟兽的每根羽毛,花卉的每条脉络,就清晰无比。

  工艺之高,可以说是穷工极巧。

  现在看来属实是她太狭隘,太没见识了。

  在电视上,视频里,商场里看到的就已是精品,看的人眼花缭乱。

  那些富婆赞助给她的也是精品中的精品。

  如今看来复刻的终究是赝品。

  只能绘其形,不能传其神。

  奢华但无贵重,繁丽而不庄重。

  这才是真正老祖宗的东西。

  师姐看甄嬛传时,看到娘娘们的头饰曾说,“我就知道贵女们绝不会只为了一个男人而斗来斗去。”

  尤其看是嬛嬛头上的钿子,那种求而不得达到巅峰,“这玩意若抢不到,我真的会想下毒。”

  如今倒是能理解她了。

  管家见她眼底有光,顿时喜形于色,“小姐喜欢就好,这都是王爷费尽心力为小姐寻来的。”

  “看的出来。”

  安心淡淡一笑。

  这些珠宝首饰,都有一个共同点:金的。

  不管是赤金,还是镶金,都得带金。

  放眼望去全是金,金光闪闪放银光,都快闪瞎她的眼了。

  戴着合不合适另说,贵重是首位。

  “王爷还真是大方。”

  说完就率先往正厅而去。

  当安心再次站在他们面前。

  安定与镇北王皆有一瞬的失神。

  安定心头酸胀难挨,眼底的愧疚几乎将他淹没。

  这才是真正的安心,皇室血脉,金枝玉叶,锦衣玉食,珠围翠绕,养尊处优,才是她该有的生活。

  而不是跟着他备尝艰苦,陷在安家那个泥潭里。

  安心看着安定,伸开双手转了一圈,问:“哥哥我好看吗?”

  “嗯!”

  “哥哥可放心了?”

  安定视线落在她胸前,赤金的长命锁反射着冰冷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喉头滚动,艰难出生,“嗯!”

  安心又转向镇北王,“王爷,满意了吗?”

  目光沉沉,落在安心身上,那审视穿透了罗纱,直刺骨血深处,仿佛要将她每一寸轮廓都烙印眼底。

  对上那倔强不羁而又嘲讽的眼神,才回过神来。

  她与她终是不同。

  婉茹的眼神从来都是温和沉静,从不咄咄逼人。

  而眼前的小丫头眼神犀利,攻击性极强。

  “怎么?这一身不是王爷安排的么,这复刻的不到位,没让王爷有恰似故人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