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星姐酸菜达成约定,傅爷好狗-《三年后,暴戾大佬被她宠成乖狗狗》

  上药的全过程,酸菜没看南星一眼。

  怕看到南星的泪水。

  怕从南星眼中看到厌恶责怪。

  傅谨默,是他擅作主张叫来的。

  也是他忘了提醒傅谨默,主人美在楼上。

  归根结底,怪他。

  ……

  车上,后座,南星一手搂着傅谨默,不断亲吻着他冰凉血腥的薄唇。

  用吻,来诱他,阻止他,陷入危险的昏迷。

  “默宝乖,不许睡,马上就到医院了,再撑一撑。”

  南星泛泪的桃花眼通红,边吻边柔声呢喃。

  她明显感觉到,傅谨默的呼吸在一点一点微弱。

  他的手指越来越冰冷僵硬。

  他不再追逐她的唇舌回吻,人虚靠在她颈窝处,恹恹欲睡,檀黑的长睫毛一动不动,仿佛连眨眼的力气也没了。

  “……默宝,你别吓我,你吭一声。”南星音色哽咽。

  主人美是一头野性凶残的成年虎,体重是成年人的好几倍,从高处往下扑,光是重力,就很有可能造成内脏出血。

  可想而知,傅谨默伤得有多重。

  “……没事,就是被亲烦了,我……我静一会……”

  傅谨默额头上浮满冷汗,这句傲娇的话,从他嘶哑艰涩的嗓子里说出来,听得南星心脏抽疼。

  她勾唇,眼眶灼热。

  “你烦我也亲,就烦你,让你体验一下我平时的感受。”

  说着,她白嫩染血的手指,勾起傅谨默的下巴,再次覆上他的唇。

  除了傅谨默,南星无暇顾及任何人的感受。

  只想竭尽所能,让傅谨默支撑下去。

  她边吻,边摩娑揉搓着傅谨默冰冷僵硬的手指。

  学着他平时给她暖手的方式,将她暖不热的大手,塞进她的贴身毛衣里。

  “……凉……”

  沉溺在痛吻里的傅谨默,许久才反应过来,欲要抽回手时,被南星紧紧按住,吻,落在了他紧蹙渗汗的眉心。

  “乖,既然你要感受我曾经受过的痛,那我也得让你尝尝你对我的好。”

  直到掌心里挣扎的大手放松,粗粝冰冷的指腹逐渐有了温度,南星才松手,圈紧了怀里虚弱的男人。

  疾速飙车的酸菜,将一幕幕一字字,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

  原来,心死了还是会疼。

  他爱南星,亦如南星爱傅谨默。

  ……

  凌晨三点。

  小诊所。

  满身鲜血的傅谨默,被推进了ct室进行颅脑外伤的检查。

  后脑勺先着地,肿了个很大的包块。

  又被推进放射室拍片,检查胸肋骨有没有裂缝断骨。

  南星全程陪同,检查一结束,就立刻攥住傅谨默的手。

  她身上的驼色大衣血迹斑斑,泛红的眼圈氤氲着水雾,小脸上神色紧张,少有的脆弱一面。

  “给雷鹰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傅谨默扯唇,嗓音虚弱飘渺,眸光涣散雾蒙。

  他有意支走南星。

  下面是伤口缝合。

  南星摇头。“不急,等你处理好伤口,我再……”

  “该你听话了,乖。”

  南星垂眸吸了下鼻子,犹豫了几秒,点头妥协,弯腰在傅谨默薄唇上轻啄了一下。

  她知道傅谨默的用意。

  走出手术缝合室,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消减了许多。

  南星抬眸,便看到走廊长椅旁,等候站着的酸菜。

  他还是下午的薄黑衬衫,似乎湿了,没戴金丝眼镜,俊美斯文的五官锐利了几分,神情凝重,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手,被草药汁浸染成了深绿色,似是剧毒入体,无药可解。

  她走过去,先开口。

  “我们聊聊。”

  酸菜心中掀起千层波浪,害怕恐惧交织,汇成一圈一圈的涟漪,脸上却不露丝毫,跟着南星走了出去。

  还是没能避过。

  秋夜里的气温很低,南星一出去就感觉到了不适。

  她微仰着头,水眸盯着漆黑乌云里的残月,言简意赅,长话短说。

  “酸菜哥哥,我们做个约定吧。”

  听到哥哥这个词,酸菜绝望的眼底,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

  从始至终,比起得到南星,他更想默默守护她。

  哥哥的位置,就足够救赎温暖他的余生。

  “你说。”

  南星浅浅勾唇,眼眶微微发灼。“酸菜哥哥,咱们约定,等我和傅谨默结婚的那一天,你的守护到此为止,好不好?”

  她不能自私的耽误酸菜一生。

  一年半载,便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

  酸菜也笑,垂眸,有雾霾迷了眼,模糊了清晰的视线。

  半晌,他说。

  “好。”

  只这一字,仿佛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两人心中都很清楚。

  这不是随口的玩笑约定。

  这是他们以后分道扬镳的人生。

  人生漫漫,守护一生太苦,那便守护一段,了你心愿,圆我心安。

  ……

  “病人极度不配合,不愿意打麻醉剂,也不愿意输液,伤口溃烂程度太深了,不打麻醉缝合,过程会有风险!”

  小护士眼泪汪汪地跑了出来,不知道是被傅谨默凶得,还是心疼,激动控诉着傅谨默的自虐行为。

  南星冷下脸来,脚下生风,冲去了手术缝合室。

  胡闹!

  疯子!

  “行,你想自虐,你想疯,我陪你!”

  南星气场强大,不怒自威,人还没踏进缝合室,冰音先落。

  走到手术台时,她已经脱掉了身上的驼色大衣,撸起了毛衣袖子,露出两截白皙纤细的手臂。

  “你不打止痛麻醉,那我亲手给你缝,咱俩一块疯,一块疼!”

  说着,南星十指轻沾消毒水,两指捏起弯的圆针和手术镊,娴熟穿进缝合线,动作行云流水,全程没看一眼坐着的傅谨默。

  他惨白憔悴的脸上,和医生抗衡的冷漠凶戾,被南星飒狠的一波反操作,惊怂的呆愣了。

  她……刚刚还心疼得泪眼婆娑,怎么出去了两分钟,不疼他了?

  傅谨默眼神黯然,苍白染血的薄唇轻颤了几下,嗓音嘶哑虚弱,整个人委屈极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打麻醉?”

  南星冷笑,拿着缝合针走近傅谨默,她反问,拆台。

  “我为什么要问?给你机会提条件?威胁我丢下重伤的你,天亮飞去墨西哥?”

  傅谨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