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公主急症 废后被召入深宫-《穿成废后?医妃她拽开了》

  冷宫里的日子刚有点安稳,苏晚正带着玉宁在墙角种草药,突然“砰砰砰”的砸门声差点把人吓破胆。

  开门一看,来的不是平时的看守,而是个穿懿宁宫衣服的大太监,满头大汗地嚷嚷:

  “沈氏!赶紧跟我走!荣安公主不好了!”

  玉宁吓得躲到苏晚身后:

  “公公,我家娘娘还在禁足呢……”

  “禁什么足!”太监急得直跺脚,“

  荣安公主在御花园突然晕过去了!太医都没辙,太后娘娘下了死命令,让您赶紧去!再不去,咱们都得掉脑袋!

  “荣安公主?”

  苏晚脑子飞转——那是皇帝最小的妹妹,才六岁,太后的心肝宝贝。她心里咯噔一下:治好了或许能活,治不好就是现成的替罪羊!这哪是召见,分明是拿她当救命稻草,治不好就踩死。

  玉宁拽着她袖子直哭:

  “娘娘,太危险了,不能去啊!”

  太监在旁边催命:

  “这是懿旨!抗旨就是死罪!快点快点!”

  苏晚深吸一口气,推开玉宁走到水缸边,用冷水洗了洗手。

  冰凉的水让她脑子清醒了些:没药没器械,只能靠一双手和脑子。

  她擦干手,转身对太监说:

  “走吧。”

  跟着太监跑出冷宫,外面的阳光晃得人眼疼。红墙黄瓦亮得刺眼,跟冷宫的破茅草屋简直是两个世界。路上的宫女太监都盯着她看,眼神里有好奇、有鄙夷,还有人偷偷指指点点。

  越靠近御花园,哭喊声越清楚。围了一圈人,太医们跪在地上直磕头,太后抱着个穿粉裙子的小女孩哭得浑身发抖,头上的凤钗都歪了。

  “废物!全是废物!救不活公主,哀家把你们全拖出去砍了!”一声怒吼传来,苏晚抬头看见皇帝萧执站在那儿,脸色铁青,眼神跟刀子似的扫过来,落在她身上时,冷得像冰。

  太后看见她,跟看见救星似的喊:

  “快!让她过来!看看哀家的荣安!”

  所有人的目光都砸在苏晚身上,有怀疑,有轻蔑,还有太后眼里那点可怜的期盼。

  苏晚能听见自己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

  但她还是往前走了,步子迈得很稳,破衣服裹着的身子看着单薄,背影却挺得笔直。

  她蹲到小公主身边,先摸了摸孩子的脖子——脉搏弱得几乎摸不到,再看嘴唇和指甲,都有点发紫。又轻轻翻开眼皮,瞳孔散得有点大。

  “公主什么时候晕倒的?晕倒前有没有吃什么?”

  苏晚问旁边一个哆嗦的宫女。

  “就...就在刚才,吃了块桂花糕,突然就捂脖子,喘不上气,然后就倒下了...”宫女吓得声音都破了。

  吃了东西突然喘不上气?苏晚心里有了数。她拨开小公主的嘴,借着光往喉咙里看——果然,嗓子眼儿里卡着点黄乎乎的东西!

  “公主是被东西噎住了!”苏晚回头喊,

  “快!把公主翻过来,头朝下!”

  几个太监手忙脚乱地想搬动公主,苏晚急了:

  “轻点!托住脖子和后背!”

  她跪在地上,让公主趴在她腿上,头朝下,然后左手托住孩子的下巴,右手在她后背两肩胛骨中间,用巧劲儿连拍了五下。

  “咳咳……”小公主突然咳出一口黏痰,里面还带着点桂花糕的碎屑。

  苏晚赶紧把孩子翻过来,用布巾擦掉她嘴角的脏东西。

  就见小公主的眼皮动了动,“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虽然声音还是弱,但总算有了气儿。

  “荣安!我的荣安!”太后扑过来抱住孩子,喜极而泣。

  苏晚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全湿透了,腿也跪得发麻。

  她刚想站起来,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刚才太紧张,现在一松懈,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放肆!”萧执的声音冷得能冻伤人,

  “在太后面前也敢失仪?”

  苏晚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一只戴着白玉扳指的手按住了肩膀。她抬头一看,是萧执。他蹲在她面前,眼神黑沉沉的,像要看穿她的骨头。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噎住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沈清辞,你还藏了多少事?”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强撑着说:

  “回陛下,臣妇...以前在将军府,看过下人被噎住,记下了法子。”

  萧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让她浑身发毛。

  就在她以为他要发作时,他却突然站起来,对太后说:

  “母后,公主已无大碍,让太医再仔细瞧瞧。”

  太后抱着渐渐缓过来的公主,对苏晚千恩万谢:

  “好孩子,多亏了你!哀家要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苏晚低着头:“臣妇不敢。公主平安就好。”

  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冷宫,这皇宫太吓人了。

  萧执却开口了:“沈氏救驾有功,虽有前罪,但念在此次功劳,即日起移出冷宫,迁居……”

  他顿了顿,“迁居永和宫偏殿吧。”

  永和宫?

  那是以前低阶嫔妃住的地方,比冷宫强百倍!

  玉宁在旁边听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拽着苏晚的袖子直发抖。

  苏晚却觉得不对劲。

  萧执会这么好心?

  他刚才那眼神,分明充满了怀疑。这

  突然的“恩典”,恐怕不是好事。

  被送出御花园时,苏晚回头看了一眼。

  萧执站在阳光下,明黄的龙袍刺眼,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深邃得像口井。

  她知道,搬出冷宫只是个开始。

  皇帝的怀疑像根刺,已经扎进了心里。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比冷宫里更危险。

  玉宁扶着她,高兴得直念叨:

  “娘娘,咱们能搬出冷宫了!以后不用住破房子了!”

  苏晚却轻轻叹了口气。

  离开一个牢笼,却走进了另一个更复杂的牢笼。

  皇宫里的每一份“恩典”,背后都标好了价钱。而她现在,连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她摸了摸额角的伤疤,那是撞柱子留下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好像真的不再是那个只会哭鼻子的沈清辞了。

  可这样的变化,是福是祸呢? 远处的宫墙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牢牢困在里面。

  苏晚深吸一口气,扶着玉宁的手,一步步走向那个未知的永和宫。

  前路是刀山还是火海,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