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贡品大危机与鼠鼠的供应链焦虑-《鼠鼠我啊,可是上古神兽哒!》

  天台那口落满月光的“月华盏”,简直是麻薯修炼路上的“神仙充电站”——可惜充电要交“天价保护费”,而收费员是自称“玄武后裔”、实则是只挑食老乌龟的玄爷。麻薯私下给它取了个外号“玄扒皮”,毕竟“每天五份灵植或等价物”的要求,跟把它次元颊囊掏空再踩两脚没区别。

  第一次见面交的“入门费”,已经是它攒了三个月的家当:从隔壁窗台偷的半颗蓝荧莓、小美掉在沙发缝里的风干虾仁,连它藏在窝垫下当“应急粮”的瓜子仁都凑上了。如今库存告急,每天从一数到三,数着颊囊里剩下的那点存货发愁——特供粮的边角料不够塞玄爷牙缝,普通零食又半点灵气没有,麻薯半夜躺在滚轮上翻来覆去,都能梦见玄爷张着龟嘴追它要贡品,吓得它差点从滚轮上摔下来。

  第二天傍晚,麻薯叼着“压箱底存货”爬上天台时,玄爷正趴在月华盏边打盹,听见脚步声,慢悠悠抬眼,破锣嗓子跟生锈的风箱似的:“咕呱……(今天的贡品呢?别跟我说你忘带了,我龟壳上的青苔都比你记性好。)”

  麻薯硬着头皮,从颊囊里小心翼翼吐出三样“宝贝”:两颗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特供蓝莓(为了显得饱满,它早上还偷偷用舌头舔了两下)、一小条切得整整齐齐的鸡胸肉(趁小美做饭时偷切的,差点被菜刀削到爪子)、还有一小撮燕麦(藏在颊囊最深处,生怕被小美发现)。

  玄爷用爪子拨了拨蓝莓,嫌弃地把燕麦扒到一边,鼻子里喷出一股带着土腥味的气:“咕呱……(就这?这蓝莓的灵气还没我晒过的龟粮足,燕麦连我龟壳缝里的灰尘都不如,勉强算半份。还欠四份半,明天要是凑不齐,你就别想碰月华盏的边了。)”

  麻薯当场僵在原地,爪子还保持着献宝的姿势,内心疯狂咆哮:“鼠鼠我啊!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龟中凡尔赛!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信它‘玄武后裔’的鬼话,这分明是个吃拿卡要的老财迷!”但表面上,它还得陪着笑,尾巴轻轻扫了扫玄爷的龟壳:“吱……(玄爷息怒,明天,明天我肯定把剩下的补上,您老人家先消消气!)”

  等它灰溜溜爬到卫星锅边缘吸收“边角料月华”时,脑子已经开始飞速盘算:首要目标还是隔壁怪老头的窗台,虽然上次被泥人守卫用小石子砸了屁股,现在还隐隐作痛,黑气草飘出的味道跟臭袜子似的,熏得它打喷嚏,但那里的灵植是真的多;其次是小美那包“初级灵宠粮试用装”,它趁小美不注意偷偷划开包装,叼了一小粒尝了尝,差点把牙崩了,味道跟晒干的树皮似的,吐了半天,心里骂“这哪是灵宠粮,分明是小美用来测试我牙口的磨牙石!”

  它甚至把主意打到了阳台鹦鹉多嘴的伙食上。结果刚靠近鸟笼,多嘴就扑腾着翅膀,爪子抓住笼子杆,嗓门大得差点把麻薯吓得掉下去:“呱!强盗鼠!离我的小米远点!不然我就告诉两脚兽,你上次偷看她洗澡!”

  麻薯瞬间瞪大眼,爪子拍了拍胸口:“吱?!(我什么时候偷看了?上次只是路过浴室门口,被她的沐浴露泡沫溅了一脸,现在还怕肥皂水呢!你这只多嘴鸟,造谣也不讲基本法!)”

  多嘴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呱!我不管!反正我说你看了,两脚兽就信我!”

  麻薯气得转身就走,心里把多嘴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此路不通!

  就在它愁得快要啃笼子,甚至考虑要不要去楼下垃圾桶碰碰运气时,转机来了。

  这天小美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个小巧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翠绿欲滴的薄荷,叶片肥厚得能掐出水,顶端还开着小白花,一进门就飘来一股清新的香气。“同事送的薄荷,说放电脑旁边能提神醒脑,还能驱蚊子。”小美一边说,一边把花瓶放在电脑桌角,还特意查了手机:“哦对,要每天浇水,偶尔晒晒太阳,不然会蔫。”

  麻薯蹲在笼子里,假装啃瓜子,其实耳朵竖得老高,把“每天浇水”“晒太阳”这几个词记得清清楚楚。一开始它没在意,直到习惯性开启“灵视”——好家伙!那几株薄荷周围,竟然绕着一层淡淡的绿色灵光,虽然远不如蓝荧莓浓郁,但比普通植物强多了,甚至比小美那包“磨牙石灵宠粮”的灵气还纯!

  麻薯的眼睛瞬间亮了,尾巴尖都翘了起来——难道小美这两脚兽仆人,无意中带回了真正的灵植?虽然品阶低,但聊胜于无啊!

  等小美去洗澡时,麻薯赶紧施展短时间“信号欺诈”,把笼子的GpS信号调成“原地不动”,然后溜出笼子,踮着脚尖爬到电脑桌上。它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沾了一点花瓶里的水,舔了一口——一股清凉的能量瞬间散开,带着薄荷的清香,比喝了冰镇可乐还爽,连打了个嗝都是薄荷味的。

  “吱!(有搞头!)”麻薯心里狂喜,又用爪刃极其小心地切下一小片薄荷叶尖(确保看不出痕迹,不然小美肯定会怀疑),飞快塞进次元颊囊,然后溜回笼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晚上爬上天台,玄爷例行公事地问:“咕呱……(今日贡品?别又拿些凡俗之物来糊弄我。)”

  麻薯献宝似的吐出那片薄荷叶,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玄爷。

  玄爷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然后用鼻子嗅了嗅,鼓鼓的眼睛稍微亮了一点:“咕呱……(嗯?凝露薄荷?凡间倒是少见。品质马马虎虎,灵气稀薄,但还算纯净。一片……算你十分之一份吧。)”

  “吱?!(十分之一?!)”麻薯当场石化,差点从天台边缘掉下去——它爬了十趟天台,叼了一片叶子,结果就值个零头?玄爷你这是按原子重量算的吧!早知道我还不如把自己的胡须拔下来给你当牙签!

  但转念一想,一片十分之一,十片不就是一份了?那一盆薄荷看起来不少,而且小美说能水培,能生长——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它脑中成型:搞“可持续发展农业”!偷偷移植一株薄荷到阳台,用小美给的“特供水”浇灌,说不定就能源源不断地生产低阶灵植,应付玄爷的剥削!

  说干就干!

  趁小美在客厅看电视,麻薯再次溜出笼子,爬上电脑桌。这次它目标明确:挖走一株薄荷,再偷点花瓶里的“灵水”。它用爪刃小心翼翼地刨开玻璃瓶里的鹅卵石(固定用的),爪子不够锋利,刨得指节都疼了,还得提防小美突然转头。好不容易刨开石头,它咬住薄荷的根部,用力一拔——“噗嗤”一声,连根带泥全拔了出来,差点把花瓶弄倒,麻薯赶紧用身体顶住,心跳得像打鼓。

  它把薄荷和一点“灵水”塞进次元颊囊,飞快溜回笼子,然后又冒险跑了一趟阳台——那里有个小美废弃的多肉花盆,里面还有点干枯的泥土,正好用来种薄荷。它用爪刃挖了个坑,把薄荷放进去,又偷偷用嘴巴含了水(次元颊囊存水效果不好),跑了好几趟才把水浇透,累得瘫在花盆边,心里却充满了希望。

  然而,它忘了阳台还有个“大嘴巴”。

  多嘴早就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见麻薯瘫在地上,立刻嚷嚷起来:“呱!小偷鼠!偷两脚兽的花!快分我一片叶子封口费!不然我就叫到两脚兽过来!”

  麻薯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挠多嘴,但又怕它大叫引来小美,只好忍痛切了一小片薄荷叶子扔进鸟笼。多嘴叼起叶子,嚼了两下,眼睛瞬间亮了:“呱!这玩意儿比小米好吃多了!以后每天一片!少一片我就天天揭发你!”

  麻薯:“……” 前有玄爷的“贡品债”,后有多嘴的“叶子债”,鼠鼠我啊,快要破产了!

  接下来几天,麻薯每天都要偷偷给薄荷浇水,还得趁小美不注意,切一片叶子给多嘴,再切十片叶子给玄爷,勉强凑够一份贡品。小美倒是没发现异常,只是某天看着花瓶里的薄荷,疑惑地嘀咕:“咦?我记得是四株啊,怎么变三株了?难道是被风吹走了?”旁边的麻薯假装在玩滚轮,其实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小美发现阳台的薄荷。

  更让麻薯惊喜的是,电脑桌旁花瓶里剩下的三株薄荷,叶片竟然越来越翠绿,灵光也稍微浓郁了一丝丝——看来“灵水”真的有用!

  就在麻薯以为“供应链”能稳定下来时,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楼下邻居家的柯基幼崽跟着主人散步,路过麻薯家阳台时,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正是麻薯偷挖薄荷时,不小心洒落的一点蕴含灵气的泥土散发出来的。小柯基瞬间兴奋起来,对着麻薯家阳台的方向,“汪汪”叫个不停,还扒拉着地砖,主人拉都拉不住:“这狗今天怎么了?难道是看上楼上的花了?”

  麻薯在阳台偷偷看着那只柯基,吓得赶紧把薄荷往花盆后面藏——这狗鼻子也太灵了!再叫下去,我的薄荷就要暴露了!

  它蹲在花盆边,看着顽强生长的薄荷,叹了口气:“吱……(生活不易,鼠鼠卖艺又种地!薄荷祖宗,求求你快快长吧!不然我就要被玄爷当零食吃了!)”

  而天台的玄爷,此刻正趴在月华盏边,看着麻薯送来的薄荷叶子,嘴角(如果乌龟有嘴角的话)似乎微微上扬:“咕呱……(这小东西,倒还挺会找资源。就是这叶子,还是太少了点……)”

  一条新的支线,在柯基的叫声中,悄然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