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当众对质,真相大白-《契约成婚:陆少掌心娇甜又野》

  听证会当日,市美术馆圆形报告厅被临时改造成法庭。

  穹顶天窗投下一道冷白光柱,恰好落在中央那幅《烟火里的初心》上——向日葵被劈成两半,一半金黄炽烈,一半却因尘埃蒙上灰影,像在等待裁决的命运。

  记者的长枪短炮占据每一级台阶,直播灯光红得刺眼。

  苏念星与陆廷渊并肩而入:

  她一袭墨蓝西装裙,腰线收得利落,像一柄收在绸缎里的薄刃;男人玄色衬衫,领口紧扣,眸色比衬衫更黑。

  对面,白若曦挽着李梦琪姗姗来迟。

  白裙胜雪,红唇如血,仿佛提前彩排过胜利者的微笑。

  空气里,无形的火药味被镁光灯烤得噼啪作响。

  主持人简短开场后,李梦琪率先登台。

  她未语泪先流,梨花带雨地背诵创作心路——

  那些深夜,我在地下室啃面包,只为一笔一笔描摹阳光……

  说到动情处,她举起右手,虎口处甚至贴着创可贴,这是被画刀割伤的,向日葵是我对命运的呐喊。

  台下闪光灯疯狂。

  白若曦适时补充,声音温婉却字字带钩:我亲眼见证梦琪调色、打底、覆绘。某些人,不要因为金主撑腰,就妄图移花接木。

  镜头齐刷刷对准苏念星——

  她只静静坐着,指尖在桌面轻敲,像在数拍子,又像在等一场高潮。

  轮到我了。

  苏念星起身,步态从容,鞋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节奏。

  工作人员将画作翻转——

  灯光下,背部经纬线里,三点金色溅射如暗夜微型流星雨。

  这是我自己调制的星空金,云母 24K金箔 亚麻籽油,比例只有我掌握。

  她举起鉴定报告,红外光谱图显示峰值独一无二。

  以及——

  她忽然俯身,从桌底抽出一本素描本,真正的创作草图,在这里。

  素描本翻开,第一页日期早于李梦琪整整四十天;

  最后一页,甚至贴着一块被金色颜料染脏的创可贴——与她虎口位置一模一样。

  李梦琪的梨花带雨瞬间凝固。

  白若曦眉心一跳,维持着得体微笑,指甲却深陷掌心。

  苏念星抬眸,声音不高,却足以让直播收声麦清晰收录:

  白小姐,你说全程陪同创作,那么——

  1 她先画花盘还是花茎?

  2 调色油里掺的是松节油还是罂粟油?

  3 画布是雨露麻还是双股亚麻?

  三个问题,像三发连珠箭。

  白若曦张了张嘴,喉咙里只挤出干涩的气音。

  台下出现低低的哄笑,弹幕瞬间刷屏:

  【哈哈哈哈学渣遇到随堂测试!】

  【白莲花翻车了!】

  就在白若曦试图以时间久远记不清搪塞时,报告厅大门再次被推开。

  秦舟一身黑西装,手里拎着银色手提箱,像押解证据的特工。

  箱盖开启,投影仪亮起——

  一页页转账记录:白若曦私人账户→李梦琪,金额五十万,附言创作资助。

  紧接着,音频轨道切入,经过降噪处理的女声在穹顶回荡:

  梦琪,记住,无论谁问,都说是你画的。

  可……我根本不会画向日葵。

  闭嘴!苏念星不配拥有那幅画,只有你才配!评委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事成再给你一百万。

  声音甜美,却像毒蛇吐信。

  李梦琪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画布前。

  对不起!《烟火里的初心》是苏念星的,我只是……被钱迷了心窍!

  她转向镜头,涕泪横流,白若曦指使我伪造草图、合成照片,还说会捧我进艺术协会……

  胡说!白若曦失声尖叫,高跟鞋一崴,差点扑向李梦琪,被保安及时拦住。

  镁光灯疯狂闪烁,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大型社死现场!】

  【白若曦:从白莲花到白榨菜,只需一段录音。】

  组委会主席当场宣布:

  《烟火里的初心》作者身份更正为——苏念星!取消李梦琪参赛资格,并保留追究法律责任权利。白若曦涉嫌操纵比赛、诽谤,将移交司法机关。

  掌声雷动。

  苏念星站在光柱里,鼻尖是画布淡淡的亚麻油香,眼前却模糊一片。

  她转身,撞进一个温热怀抱——陆廷渊单手扣住她后脑,声音低哑:哭吧,剩下的事我来收尾。

  泪水终于决堤,浸透他胸前的衬衫。

  闪光灯下,男人抬手,挡住她侧脸,像为她筑起最后一道城墙。

  白若曦在保镖护送下仓皇离场,却仍被记者围堵。

  白小姐,你是否承认指使他人窃取作品?

  白家是否会因此事件受到牵连?

  她一言不发,墨镜下的脸惨白如纸。

  镜头记录到她高跟鞋断跟,踉跄扑进雨里,污水溅上裙摆——

  那一抹狼狈的白,终被夜色吞没。

  报告厅灯光渐次熄灭,只剩画布上的向日葵,在黑暗里灼灼燃烧。

  苏念星抬头,透过泪眼,看见男人清晰的下颌线。

  陆廷渊,她声音哽咽,却带着笑,我赢了。

  他低头,吻落在她发顶,是我们赢了。

  窗外,乌云散去,夕阳的金粉洒进穹顶,为向日葵镀上一层神圣光晕。

  风掠过,花瓣似在轻轻鼓掌——

  为这场以才华与爱情为名的胜利,写下最明亮的注脚。